傅女士听到这里,终于肯定了薛异人一次,说道:“听你说,这大米好像的确成了人间至美之物,以后谁做了你老婆,一年四季只煮米给你,没肉吃也可以啦,咯咯咯。” 薛异人笑道:“不赞同这个,米是米,肉是肉,米固然香甜,但若是连着三天没肉吃,那我可受不了。” 傅女士问道:“那你家里现在还有些什么人呀?” 薛异人道:“我申请调来八播,就是为了照顾多病的婶娘。自从婶娘病逝以后,在老家几乎没什么人了。” 傅女士听他这样说,便也谈起了自己,说道:“我跟你一样,爸爸很早就出国了,自己一直在华国跟着妈妈在,但是现在妈妈也有打算去国外找他。如果妈妈都走了,自己也差不多快成孤家寡人了。” 两人从吃肉提到各自家境,再提到下步要去哪里找贝贝,提什么来什么,但见外面一只庞然大物“哈次”“哈次”,突然分开洞口的雨幕走了进来。 二人定睛一看,竟然是跑丢的黑哲。 薛异人一见到黑哲,激动万分:“这么大的雨,黑哲你这家伙,死哪里去了,快过来烤火。” 却见黑哲进洞以后,没有急着过来主人这里,先在洞口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接着叼起地上一物,走过来扔给薛异人面前。 薛异人定睛一看,突然惊喜地大叫一声:“傅老师,我们终于有肉吃了。”说着不顾黑哲身上的潮湿,忙不迭地将它抱了起来。 黑哲见得到薛警官的夸奖,也欢喜万分,嘴里发出“哼哼哼”的叫声,将头伸到他怀里使劲拱,显得对主人的拥抱表示十分受用。 傅女士低头看时,却惊恐地缩在了一边:“啊,大老鼠,难道今晚我们要吃老鼠?” 原来老犬王雨夜兜兜转转,不知在哪里捕捉到一只肥硕的田鼠叼了回来。 薛异人还待将田鼠提起来吓傅女士一吓,但突然想到她生性本来就喜洁胆小,如果再吓一次恐怕她就不吃了。 这时候还需要体力走路回去,到时候她走不回去,必然也会增加自己的负担。 想到这里,便出言安慰她:“没事的,田地里的野物很干净的。” 傅女士坚定地摇头:“我宁愿饿死在山上,也不会吃老鼠的。” 这会儿薛异人脑袋里面快速转了个弯,说道:“啊,不是的呀,你好好看一下,这东西,毛是白的,嘴是分瓣的。不是老鼠,是兔子,八播的新物种鼠兔。兔子肉你没吃过吗?” 傅女士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把野物提起来,说道:“没见过诶,你别说,这还真的有点像兔子。” 薛异人一拍脑门儿,道:“对了嘛,要是老鼠的话,能长这么大吗?等我去把它打理一下。” 说着走到洞口,找了一些尖石块,就着洞口流下来的雨水,对所谓的“兔子”去毛开膛,清洗干净,找了一根树枝将它挂上,架在火上烧烤。 不一会儿,“兔子”表皮冒出吱吱吱的油水,散发着出诱人的焦香味。 这会儿薛异人忙着烧烤,傅女士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着话,她埋怨薛异人不肯讲自己的过往,埋怨了一会儿,接着道:“那个薛警官,你想不想听一听我的故事?” 见薛异人只顾忙着火堆上的事情,对自己的提问不置可否的样子,便自顾自地提到她有着众多的追求者,其中不乏一些大款,而且是有私人游艇、直升机的那种大款。 襄王有意,自己一来二去,也差不多同意和人家交往了。是呀,本来自己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遇到这么一个“钻石王老五”,对她又好,又这么有钱,完全没有理由拒绝的哦。 但薛异人的注意力完全放到了手中的“兔子”上了,见烤得差不多了,先将“兔”头取下,丢给第一功臣黑哲。 那犬王接住了,放在嘴里嚼得“咯吱”有声, 傅女士见黑哲吃得香甜,忍不住扯下一条后腿放进嘴里,吃了一大口,顿觉嘴里填充肉香、油香,眼里透出满足的欣喜,连声说道:“嗯,好吃好吃,八播野味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说着话,须臾间将这只“兔子”分食殆尽,骨头全部扔给黑哲。 东西吃完,傅女士抑制不住连续奔逃带来的疲倦感,竟双手抱膝,头伏在膝盖上,挨着一闪一闪的火堆,沉沉地睡了过去。 黑哲紧挨着她身边,双耳垂下,也睡了过去。 薛异人见傅女士睡着,强撑着爬过去将她身上的大衣拢紧,头上豆大的汗珠忽然冒了出来。 他知道箭上的毒素终究抑制不住要爆发了,先前他一直用强大的意志力暂时压制住毒素走入肺腑,现下支撑不住,几乎有立刻躺倒地上,大声哀嚎的冲动。 但又担心吵醒傅女士,于是只能盘膝坐下,强行用大雪山上喇嘛师傅教过他的运气法门,来引导毒素散入四肢,只待四肢麻木时,便割破皮肤放血排毒。 但那毒素着实霸道,薛异人运气良久,也只能避免它暂时不走入肺腑,伤及脏器。 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猛然觉得胸口的滞闷有所缓解,原来毒素已被暂时压制住。 恍惚中感觉火要歇了,听到傅女士在寒冷中冷哼了一声,急忙清醒过来,打算到外面找点树枝来拢火。 当出到洞外,发现来时黑瞎瞎的天完全变了样,外面亮堂堂一片,揉揉眼睛,看到了天地间广阔神奇的一幕。 他也不管傅女士正在沉睡,急忙向洞内大声叫道:“傅老师,你快出来。” 黑哲听到主人的呼唤,先行爬起来,摇着巨尾跟过去。 傅女士揉揉惺忪朦胧的眼睛,手表早已进水,不知具体时间,估摸着已经到了后半夜,不知何时雨已经完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