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偷偷调换了我给四老爷的药方!” “还请侯爷和侯夫人彻查此事!” 听到这话,姜绾身子一顿,只见后院小舅舅的院子门口,一名年长的大夫,正满脸激动的,和外公外祖母说着什么。 外公紧绷着脸,外祖母却是害怕地捂着嘴。 “怎么会这样……” 旁边,盛临云静静地站在那里,适时开口,“可我觉得,我近来身体轻松了许多,往年夏日都觉得浑身寒凉,这最近,夜里盖得厚一些,便会热得发汗。” “是啊,临云近来,气色的确是好了许多。”盛老夫人也赞同点头。 “院里都有谁,动过四老爷的药?”盛远清看了眼满地跪着的下人。 姜绾知道,靠这个偷偷换药的法子,早晚是纸包不住火的。 事已至此。 她上前,默默插话,“是我。” “是我调换了小舅舅的药。” 话一出,所有人一脸震惊地朝她看过来。 “姜大小姐,你怎么能随意调换老夫的药,你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吗?你是在草菅人命!”旁边的大夫被她气得浑身发抖。 姜绾也没辙,只好看向大夫,“这位大夫,你给我小舅开了一年多伤寒的药,但你可知,我小舅所患寒症,并非伤寒,而是内寒。” “你的药不对症,只会让我小舅身体越来越垮。” “所以我没办法,只好偷偷换了治伤寒的药。” 大夫一愣,“不可能!老夫行医三十载,伤寒和内寒,怎会辨别不出!你一个不懂医的丫头,可别胡说。谁知道你开的这些药,短期看起来是好了,但说难听的,谁知道内里是不是亏虚得更厉害了。现在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原本姜绾还想好好和这个大夫道个歉,但见他医术不高,还如此自大,忍不了了。 “寒症分为多种,伤于肌表是伤寒,阳虚里证是内寒,我改了你的几味药方,让我小舅舅服用了将近两个月,便已经有了明显的效果。” “是不是回光返照之相,你行医三十载,把个脉难道还把不出来吗?怎么到现在如此嘴硬?” 大夫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最后背上药箱,对盛远清说,“侯爷,恕老夫无能,既然你们信不过我,四少爷这病啊,以后你们另请高明吧!” 说完,匆匆离去。 余下所有人盛家的人,都看向姜绾,有点懵。 原地,姜绾看向外祖他们,微微垂眸,弱弱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换小舅舅的药。” “我只是觉得,那个大夫的诊断有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