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九翼道人惊出一身冷汗,不知自己的招式如何被对方所破的时候,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屋外传来。 “哈哈哈,想不到阁下剑法如此精妙,有了阁下的加入,我西夏一品堂才算得上是实至名归!” 只见一个身穿大红锦袍,三十四五岁年纪,鹰钩鼻、八字须的威猛壮汉阔步走了进来。 九翼道人察觉到背后之人收剑后,立即一脸尴尬的行礼拜道:“见过赫连征东!” 赫连铁树拍了拍他的肩头,宽慰道:“道长不必多礼,咱们坐下再叙!” 九翼道人心下对慕容复已然服气,向对方抱了抱拳后,就退到一旁坐下。 赫连铁树坐在上首,一脸满意地看着慕容复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慕容复道:“在下李延宗,见过赫连征东。” 他的态度不卑不亢,令赫连铁树更加高看一眼。 “李兄武艺高强,正合我一品堂招纳贤才之旨,我国陛下求贤如渴,不知李兄可愿留下?” 慕容复当即拱手道:“愿为西夏效犬马之劳!” 赫连铁树闻言大喜,从怀中取出一块无暇白玉雕刻而成的令牌,交给了他,上面写着“一品堂”三字。 辽人好金,西夏尚白,哪怕抛去身份不说,光是这玉牌的价值,便不可估量。 之后,赫连铁树亲自带着慕容复熟悉一品堂的环境,并给他安排了一座华容富贵的庭院,屋内陈设一应俱全。 到了晚间,又摆下筵席热情招待,直言三日后,会带他进宫面圣。 至于为何是三日后,慕容复猜测,应该是与赫连铁树之前询问自己的出生来历有关,毕竟西夏一品堂招揽武林高手不假,却也不会什么人都招收进来,万一其中有敌国奸细,岂非引狼入室? 对于赫连铁树调查自己身份,慕容复则并不在意,以慕容家如今的手段,完全可以给他捏造一个合理的身份蒙混过关。 筵席散去,赫连铁树将慕容复送回庭院后,一脸戏谑道:“长夜漫漫,难免空怅寂寞,不如本王从府上调几名姬妾过来,李供奉聊作视听之娱,以作消遣何妨?” 慕容复当即谢绝好意,表示素来不喜此道。 倒不是他有多洁身自好,而是在这个古代没有那方面的安全措施,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无疑是自找麻烦,为了贪一时之欢,显然太不值得。 赫连铁树见状,也不再强求,与他告别后,就离开了此处。 慕容复回到房中,洗漱一番后,便盘膝坐在床上运功修炼。 哪怕身份已有掩饰,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选择用练功来代替休息。 如此一连过去三日,慕容复除了每天和九翼道人待在一品堂外,再无他事。 而这三天的时间,赫连铁树已经将李延宗这个身份调查清楚,得知他是河西凉州人后,便再无怀疑,将对方之事上报给了当今西夏国皇帝李乾顺。 西夏国皇帝对李延宗十分感兴趣,次日便召见于他。 赫连铁树带着慕容复化名的李延宗进宫面圣。 不多时,二人就来到一处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 稍候片刻,一名内侍夹着嗓子喊道:“万岁到,迎驾!” 赫连铁树当即跪倒在地上,慕容复也没有矫情,跟着单膝跪下拜迎西夏皇帝。 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在没有地位和实力前,若是还去计较那可怜的尊严,无疑是自取其辱。 只听履声橐橐,一人从殿后走出,坐上了锦绣黄绸的龙椅之上。 “平身!” 那内侍在得西夏皇帝授意后,才朗声喊道。 赫连铁树与慕容复站起身来。 慕容复忍不住向那西夏皇帝看去,见他身形并不算高,年纪也未有多老迈,不过是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脸上颇有英悍之气。 对西夏国,慕容复也有所了解,眼前的西夏皇帝李乾顺自七岁继任皇位,朝堂政权则由太后把持,外戚梁乞逋从旁辅佐干政,官拜国相。 因此别看李乾顺表面风光,实则也不过是个傀儡皇帝而已。 “这点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慕容复看着眼前壮志难酬,受人摆布的西夏皇帝,心里忽然生出一个想法来。 李乾顺道:“赫连征东,这位便是你跟朕提到的李延宗,李供奉?” “果然是一表人才!” 李乾顺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赫连铁树道:“陛下圣明,这位李供奉的武功尤胜于九翼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