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莫嫣喝了几杯啤酒,就看穿了刑锐的居心,说什么也不愿再喝了。 刑锐趁着莫嫣上卫生间的工夫,交给付煦延一只针管,让他待会当着莫嫣的面,出去拿两瓶饮料,然后偷偷将针管中的药液体注入这两瓶饮料中。 付煦延知道好兄弟早就垂涎莫嫣的美色,当晚喝高了就答应帮兄弟一把。 莫嫣回到包房,付煦延马上出去要了两瓶饮料进来,既然莫嫣不胜酒力,就以饮料代酒,让大家不要为难莫嫣。 包房里本就光线昏暗,莫嫣并未察觉两瓶饮料被动了手脚,随便拿了其中一瓶,谁知饮料还没喝到一半,莫嫣就昏昏欲睡。 刑锐见机会来了,马上扶着莫嫣,打车去了事先订好的酒店。 付煦延本来以为,情侣间发生点关系也无伤大雅,可半夜却接到刑锐的电话,气急败坏地骂了半天。 我听到这,不由好奇问道:“是不是药效不够,莫嫣突然醒了?” 付煦延表情怪异地摇了摇头,“不是,刑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莫嫣还没醒。” “那他为什么要气急败坏地骂你?” “他不是骂我,是骂莫嫣,其实莫嫣,她,她是石女。” 我顿时愣住,没想到刑锐费尽心机,最后竟是这个结果。 “那后来呢?” 刑锐骂着骂着,莫嫣渐渐清醒过来,听到刑锐在电话里骂的那些话,莫嫣羞愤难当,赶紧抓起衣服跑进卫生间。 当时刑锐也慌了神,怕莫嫣打电话报治安,连声哀求莫嫣开门。 卫生间的门倒是很快就开了,莫嫣狠狠抽了刑锐一巴掌,就打开门冲出房间。 刑锐急忙去追,正好遇到保安巡楼,也不敢对莫嫣动手动脚,只能眼睁睁看着莫嫣进了电梯。 等刑锐从楼梯跑下楼,莫嫣已经打车走了。 第二天莫嫣没有来上学,同寝室的人说她昨晚没有回去。 刑锐到处去找,可哪都找不到莫嫣,提心吊胆地过了三四天,莫嫣的父亲突然来学校,取走了莫嫣留在宿舍的东西。 听到这,我已经猜到了结局,“莫嫣自杀了?” “嗯。” 莫嫣家住小镇,自杀当晚,她在家跟母亲大吵了一架,责怪母亲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 其实她母亲也不知道,女儿有生理缺陷,听了女儿的责骂,无异于晴空霹雳,立马在家里寻死觅活。 父亲当时正在隔壁邻居家打牌,听到莫嫣与母亲的吵闹声,赶紧跑回家,让莫嫣和妻子别闹了,免得邻居听见丢人现眼。 莫嫣的心碎了,关上房门不再吵闹。 直到第二天中午,母亲不见莫嫣从房里出来,去敲了半天门,房里也无人应声,这才让丈夫踹开房门。 莫嫣安静地躺在床上,身着一袭红裙,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母亲走上前去,发现床单上满是血迹,莫嫣左腕有一条深深的血槽。 我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这些都是刑锐自己打听到的。” “刑锐现在在哪?” “他半年前饮酒过量猝死……” 莫嫣自杀之后,刑锐突然转了性,对漂亮女生完全失去兴趣,每日借酒消愁,学业也荒废了,连毕业证都没有拿到。 刚离开学校那段时间,刑锐还常常约付煦延陪他喝酒,后来付煦延找到工作,跟刑锐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直到前些日子,才偶然从同学口中听到刑锐半年前因饮酒过量而猝死的消息。 “你给莫嫣下药的那晚,还有谁跟你们一起?” “除了刑锐,还有我们寝室的三个男生和小月。” “那三个男生知道你给莫嫣下药吗?” “不知道,小月也不知道。”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莫嫣的报复,并没有祸及他人。 这时病房门被敲响,是小月刚从医生那里回来,该知道都知道了,我便给离开了医院。 在昨夜里,黑眚就是冲莫嫣去的,现在我只能先找莫嫣的坟墓。 赶到齐原镇五松村,在村口的小卖部打听莫嫣家的具体位置,老板娘立即露出怪异的神色。 “小伙子,你是莫老二家亲戚?” “呃,我是他表外甥。” “莫老二老口子去年就死了,你不知道?” 我顿时大吃一惊,“没听说啊,他们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