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高大帅气。
帖子下充满了粉红泡泡,等盖到一百楼的时候,许昼终于回答完了所有问题。
苏锐一直安静地等在旁边,真真像位男朋友,甚至有学生跟他说:祝福!你们好棒。
苏锐也不反驳,只笑眯眯地和学生说再见。
“一起回工作室吗?”苏锐问。
许昼收拾好东西,把一口未动的咖啡还给苏锐,露出很礼貌的笑。
“谢谢你,但我想先去一下洗手间,你先回去吧。咖啡也别浪费了。”
都是成年人,话里话外的暗示很明显,苏锐也不再纠缠,只是表情有些许无奈。
许昼在洗手间呆了一会儿才出来,走廊空荡。
其实苏锐很好,很有才华,长得也帅,但许昼就是对他提不起半分兴趣,心像是被钢筋水泥筑死了。
许昼一个人走着,目光溜过旁边的房间号。
4401,4402,4403……
他突然想到文怀君的物理课就是在今天,下午三点半,地点在教室3402。
看看表,已经开课半小时了,许昼放慢了脚步,路过了电梯,脚尖一转,还是往楼下走去。
鬼知道他为什么把一个教室号记得那么清楚。
3402是一间堪比礼堂的大教室,许昼轻轻推开后门,看到里面乌泱泱大概坐了三四百人,还有很多学生没抢到位置,只能坐在地板上。
许昼弯着腰进去,找了个最后排的角落坐下,塌下腰,做贼心虚似地望向讲台中央的男人。
教室很大,许昼确信文怀君没看见自己。
文怀君很遥远,也很高大,像舞台上的明星,耀眼而自信。
文怀君的西装外套脱在一边,身上穿着黑色衬衫,没系领带,扣子仔细地扣到最上面一颗,正好显出喉结。
两条修长的腿包裹在西裤里,随着他自然的走动,皮鞋敲打在大理石地砖上,转身时,能看到他胸肌的厚度和劲实的腰,让人忍不住肖想布料遮盖下的人鱼线。
让许昼忍不住怀想,那些遥远的、隐秘的、湿气淋漓的律动。
他觉得渴,一团火烧差点烧空了许昼的脑子。
这里可是学术的殿堂,你脑子却在想些什么废料!许昼兀自红了脸。
但许昼现在完全理解了“暴君”盛名何来,以及八成学生都想睡文教授的数据可靠性。
许昼掐了自己一下,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内容上。
巨大的ppt上放了一张星空的照片,许昼几乎瞬间就认出来,这是去年夏天,他们在北市大学实验楼楼顶,一起看到的夏季大三角。
许昼心跳轰然加速。
文教授的声音清晰有力:“物理是一门很广阔的学科,我们从最微小的东西,研究到最庞大的东西。”
“其实和你们一样,我也经常感到迷失,因为自然太浩瀚,人类能认识的只是沧海一粟。”
他继续说:“但每次我觉得迷茫的时候,都会想到这张照片。”
文怀君指着屏幕上的星空图片:“十几年前,我和一个人坐在这里看到了夏季大三角,这是我拍到的。”
“那时我还是物理系的大二学生,早上老师恰好讲了广义相对论基础,我看着夜空,觉得天上飘的全是黎曼几何。”
台下扬起笑声。
“但坐在我身边的人对我说了一句话,”文怀君目光温柔,“他说:如果星星现在砸下来,我死而无憾。”
这句话被扬声喇叭放大,一个字一个字敲进许昼耳朵里。
许昼瞪大眼睛,酸意瞬间漫上了鼻头。
夏夜、少年、星空,这是三个包含了世上一切美好的词汇,全都停留在十五年前的夏天。
那天文怀君下了课,挎着书包兴冲冲地跑来找许昼,说:“学长,我刚刚在收音机里听的,今天的天气很适合看夏季大三角!”
许昼正在搭建筑模型,听了半个耳朵,问:什么大三角??
“就是三颗很亮的星星,有牛郎织女。”文怀君扑过来,亮晶晶的眼睛从模型的空隙里望着许昼,一张俊脸居然显得有些傻气。
许昼停下搭模型的手,收拾好东西,“走吧。”
两个人并排坐在楼顶,肩并着肩,仰着脸,深沉的夜幕延伸到无尽的地平线边,空中真的有三颗最亮的星星,旁边星罗棋布着碎钻般的星河。
在此之前,许昼从未好好看过星空。
文怀君在课上学了些天文学知识,凑到许昼面前卖弄,一颗一颗地告诉许昼星星的名字。
许昼不知真假,全盘相信,只是待他讲到到物理学领域的时候,许昼彻底听不懂了。
文怀君讲着讲着,声音渐渐软下去,他转过头注视着许昼的侧脸。
许昼也回望他,两双眼睛挨得很近,鼻尖几乎要碰到鼻尖,呼吸交错。
“学长。”文怀君喃喃地,“你眼睛里有星星。”
心跳轰鸣,许昼没听过这么重的心跳,像是两张鼓在耳边被一下下地锤。
文怀君很慢、很慢地欺近,短袖下裸-露着的有力臂膀撑在许昼腿边。
他像刚一头成熟的年轻兽类那样呼吸,眼神却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