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走到白医师的院子,江瑾篱便听见屋子里的白医师声音着急道,“王妃还没过来吗?” 江瑾篱大步进屋,抄起桌子上放着的匕首,对着腕间眼也不眨地一划,冷声道,“让开。” 等白医师让开,江瑾篱把自己的血喂进云千一的口中,才松口气,空出时间问白医师道,“怎么回事?” “王爷原本好好地在说话,突然毒发。” 白医师皱着眉头,纳闷道,“不过这次的毒发倒是一点征兆都没有,日子也不对劲。” “日子不对?” 江瑾篱按着自己的手腕,逼出更多的血液,却拧起眉头问他,“原本的发作,是有日子的么?” “在宫里发作那次之前,发作的日子还算是稳定,差不多半个月一次。”白医师看着云千一的呼吸稳定下来,伸手给他诊脉,没再多解释。 半个月一次。 江瑾篱在心里确定这个时间,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前生云千一的发作毫无规律可言,从未听说有过“稳定”的时候,这其中的参差,是因为什么? 白医师在琢磨云千一的病情,江瑾篱在想着前后两者的奇怪之处,两人谁也没有做声。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云千一就苏醒过来。 嘴里的血腥味还没有尽数散去,云千一拧着眉头,撑起自己的身体,第一时间却是去拉江瑾篱的手。 他将江瑾篱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将她的袖子挽上去,瞧见血迹刚刚干透的伤口,他眉头紧紧皱着,好半晌才颓败地出一口气。 云千一神色有些懊恼,却依旧温声开口道,“阿篱又救我一次。” 也又因为他,伤害自己一次。 江瑾篱知道他在懊恼,所以笑着开口道,“阿篱能帮上哥哥的忙,很高兴呢。如果以后阿篱也没用了,说不定就不能留在哥哥身边了。” 如果没有自己的血,她还要想着别的办法留下来,怪麻烦的。 “不会的,我会尽自己全力,让你平安。”云千一让鹤鸣拿浸水的布巾过来。 江瑾篱听见这话就皱起眉头,话几乎下意识地说出口,却还是生生忍住,只是对云千一笑一笑。 浸水的布巾拿过来,江瑾篱以为他是要去擦额上的汗珠,却没想到他拿起布巾,又握着她的手,轻声道,“阿篱若是觉得疼了,要说话。” 江瑾篱慢吞吞地眨眨眼,看着他用浸水的布巾温柔细致地给自己擦去干涸的血液,又听他道,“药呢?” 白医师在旁边拿出一小盒药递给他,撑着下巴道,“我还是没明白,王妃的血液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居然能压下王爷的毒。王妃小时候可有什么奇遇,或是吃过什么奇珍异草吗?” “应当是没有的,只是幼时经常生病。”江瑾篱说话的时候,目光并没有离开给她涂药的云千一,唇边都是浅浅的笑意。 果然,像是前生那么强势是没有好出路的,现在这只要撒撒娇,不就什么都来了吗? 白医师撑着下巴问她,“都生些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