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必世间所有英俊少年都将被你比下去了,可惜,你是女儿身。”苏衍拉着他追问:“那你说,我做男人好不好?”左卿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良久,皱起了眉问头,“你喜欢女人?”苏衍一把甩开他,“你不也喜欢男人?”“什么意思?”苏衍坏笑,“我师父对你非同寻常,我怀疑你们俩暗中生了情愫,你们……”没等她将话说完,左卿迅速站起来,脸色陡然间羞红,“我们还是赶路吧。”苏衍无聊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寻了个讲头,哪能轻易放弃。一路紧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你说,我要是撮合了你俩,算不算积德啊?”“……”“师父不承认自己是断袖,是不是不好意思?”“……”“你们在一起,是让师父嫁过去还是你入赘我们家?不对不对,怎么看都应该是你嫁给我师父做我师娘呀!”“……”在苏衍小时候,父亲总跟她讲解六国局势,讲到楚国时,他每每一脸感慨的说:四十年前五国联盟攻打楚国,将楚人赶出旧都‘若水’,一直赶到了江南一带,没想到楚人在那神仙一样的地方过上了安稳太平的日子,远离了纷争,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正因此,苏衍从小就想看看楚国究竟是怎样的地方。大抵是从小就对这个世外桃源有着深刻的印象,亦或是这个印象里深深烙印着父亲那些抹不去的痕迹,苏衍总觉得这里异常熟悉。每一条街巷,每一家商铺,即使是擦肩而过的路人,都好像是曾经来过、认识过,大概这就是似曾相识吧。天色渐暗,俩人紧赶慢赶这才进了都城,而左卿一进城门想也不想径直就往最贵的客栈里走,苏衍压低帽檐将自己的脸掩在帽下,紧紧抱着师父让她来卖的草药,她还真怕左卿会拿草药来垫房钱。客栈老板是个斗鸡眼,盯着他俩老半天,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你们走…走远点!我看…看不…不清楚!”这不仅是个斗鸡眼,还是个磕巴!苏衍试探地问:“老板,两间最便宜的房…房间有吗?”“你…你干嘛学…学我?”老板瞪着斗鸡眼气愤地说,模样极为滑稽,又说:“没有!现现在只剩下…一间,爱…爱要不…不要!”言罢,不再搭理他们,自顾自翻起了账本。苏衍不屑地一笑,将药篓砸到柜台上,把老板吓地差点没摔到地上。“奇了怪了,我看你这里人也不多,怎么可能只剩一间?”老板的态度依旧强硬,“你要两…两间也行,天字号…两间!就怕…怕你住不起!得这数。”说着摆出手势。苏衍一看吓得两眼放直,“大白天你抢钱啊?!”老板耸耸肩道:“愿者上钩。”“黑心大萝卜!”苏衍狠狠瞪了他一眼,提起药篓就要走,却见李鬼他们爷俩也来了。苏衍感觉心口疼,脑袋嗡嗡作响。李鬼那独苗儿子李惴一见着苏衍就犯起了花痴,屁颠屁颠跑过去拉起她的手摇来摇去,“阿衍你也在这儿啊!真是有缘分啊!”苏衍不动声色的缩回手,“什么缘分啊,难不成我和你爹也有缘分?”李惴又拉过她的手,腻歪起来,“你和我爹能有什么缘分,当然是我俩有缘分,今晚让我爹给你们订客栈,我们就住面对面好不好?”苏衍眼睛一亮,刚想答应,他爹却一把拽过儿子,怒目圆睁,“笨儿子!这种女人咱可惹不起,别被人骗了!”“爹!你怎么这么说阿衍?”苏衍念及免费的住处,暂时不打算触他刺头,“李叔哪里话,我一直以来都是本分做人,对李惴也从来没有坏心眼,您多虑了!”李鬼推开他儿子,对苏衍怒目圆睁,“我李鬼可是蒯烽镇上的商贾之家!他爷爷也就是我爹曾经可是在若水做过官的!怎么说我们家也是富甲一方,你只是一个快倒闭的饭馆打杂,你配不上的,知趣点就离我们远点吧!”苏衍想反驳,但因他是长辈,话到嘴边只好憋了回去。“怎么,你也同意?哼!这就对了,知道自己的地位就好,不至于出丑。”李鬼摆了嚣张的臭脸,心里及其得意。“配不配得上不是看有多少身家,更不是取决于地位,既然她尊称你一声李叔,想必打心里是尊敬你的,在礼教上她已经做得足够妥当,若换做是我,做不到以礼相待,至少也不该恶言相向。”左卿终于开口解围。李鬼细细打量他,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位少年正是鸿举酒馆新收的伙计,忍不住也挖苦他:“你就是苏衍这丫头养的小白脸?看看你们两个,一个女扮男装,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却吃软饭,不阴不阳,不伦不类,伤风败俗!”左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苏衍将药篓扔在地上,对他道:“李叔,您真是一天不挤兑人就浑身不舒坦!但不管怎样,看在当初你帮我师父的份儿上,我都尊您一声叔,但请您以后别再自命清高了!谁人不知您家的情况,若没有祖上留下的几间铺子支撑,恐怕您也比我们好不到哪儿去!”李鬼暴跳如雷,“你你你,你胡说什么?我李家的生意蒸蒸日上,岂是你这样的小丫头片子能懂的?你师父怎么会捡了你这么一个目光短浅的东西,竟一点不识大体!”苏衍也丝毫不留情面,“我师父捡了我这么个东西怎么了?我师父乐意,你管得着么?但我这东西却不是吃素的!”李鬼气得去揉胸口,喘起了粗气。李惴吓得连忙去搀扶。“爹啊!你可别死了,家里还有这么多铺子呢,我可管不过来!”李鬼看了眼李惴,“没良心的!你爹我还死不了!”左卿发现场面已经难以控制,立刻付了房钱,拽过正骂得起劲的苏衍径直上了楼。“别拉我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