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舒兰明知故问。
“人呢?”严子濯一时心急,想要冲进去找人,但却被舒兰给拦了下来,“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别伤害无辜的人。”
舒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直问,“谁是无辜的人?那个舞女吗?”
看来她也不想装了,直接开门见山的和严子濯谈。
“水巧和你无冤无仇,你突然绑架她,难道她还不无辜?”严子濯快被舒兰给气死了,只想快点见到水巧。
“她一个万人骑的肮脏舞女就能让你这么喜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又哪一点比不上她?!”舒兰怒吼道。
她带着孩子回来的时候,就想过严子濯可能已经喜欢上别人。
但她没想到严子濯会愿意跟一个恶心的舞女在一起!
比起那个舞女,她自以为要高贵的多。
“你别发疯了,趁现在没出事,你放了她,只要她没事,我保证不会追究你任何责任。”
严子濯自认已经对舒兰很客气了,他要是失去理智,早就冲进去将整个屋子翻个底朝天。
“哈哈?”舒兰太过震惊,并直接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她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发疯的人是你吧!你成天和那个舞女出双入对,让她住进你家里,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舒兰这段时间虽然没有去打扰严子濯,但却一直在暗中跟踪和观察。
所以,水巧天天去他家里,都是被舒兰给看在眼里的。
“恶心?”严子濯眉头一皱,重复道。
他强忍着心里那股气,没有把话说的太难听。
舒兰被他那质问又失望的眼神给看的有些心虚,气势一下子落了下去,没再那么咄咄逼人。
“我的意思是,若你要娶的那个女人是个良家妇女,或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也就罢了,可却是她……?”
舒兰心里极为的不平衡,在她嫁给严子濯之前,她娘家好歹也是邻村排的上号的大户人家,那个从小就混迹在勾栏瓦舍的舞女,她能算个什么!
“她根本配不上你!”
严子濯算是看清楚了,她根本就是嫉妒疯了,完全不讲道理了。
“我不和你废话,她人在哪里?”
严子濯推开了舒兰冲进屋内,小孩儿见人突然冲进来,躲进了院子里的水缸后面,静观其变。
但环视一圈,院子里除了她儿子外,没有见到其他人。
“你找什么呢?”舒兰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后,语气轻佻,装傻的问道。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严子濯转身大喊道,真是恨不得直接给她一巴掌,将她给打醒!
但看着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又怎么也下不去手。
怪他太容易心软!
当初在街上看见他们母子,就该狠心的转身就走,否则哪会发生后面这样糊涂的事。
“你自己的女人找不到了,来我这里找什么?说不定她是嫌弃你一个穷鬼,自己跑了呢?”舒兰根本不怕他生气,就要抓住这个机会狠狠讽刺他。
话音刚落,却听见面前主卧的方向传来一声东西掉落的声音。
严子濯立即上前,舒兰赶紧追上去阻止。
而一直在门外的易元洲和沈冬儿二人,听见里面脚步凌乱,对看了一眼也跑向了大门口查看情况。
舒兰拽着他的衣袖,那么极力阻止,说明水巧肯定被她给关在里面了。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阻止得了,严子濯的衣袖被撕破一个口子,抬脚就踹开了房门。
砰的一声巨响,两扇房门晃晃悠悠的被踹的大敞开,一见里面的景象,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水巧被一根拇指粗细的麻绳,勒住脖子吊在房梁上!
原本给她踮脚的凳子,可能在她挣扎的时候被她慌乱的踢倒在地,脚下突然没有了支撑,她全身的重量都拉着她下坠,瞬间脸颊通红,呼吸困难,双手即便抓住了绳子,却也无法摆脱那绳子的禁锢。
严子濯赶紧冲上前去抱住她的双腿,将她整个人举起。
易元洲和沈冬儿也冲进了屋子里,身后还跟着三五成群的侍卫,团团将舒兰给围住。
水巧感觉脖子上的力量一松,意识也慢慢地恢复,出于本能大口大口的呼吸。
将水巧的脖子从绳子里取出,严子濯打横抱着她,水巧害怕的缩在他怀里哭,以为她这次是真要死了。
“舒兰,你是想杀人吗?”严子濯咬着后槽牙质问。
抱住她身子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想着自己要是晚一步找来,水巧可能就吊死在这里了,他就想把这里全部铲平!
“你在说什么啊?没看见她脚下还垫了凳子吗?是她自己踢歪了凳子。”舒兰脸不红心不跳的狡辩道。
“严格来说,是她自己上吊自杀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