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巧愿意的话,成亲之后自是可以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会赚钱来养家,但如果水巧热爱表演,成亲之后我也可以同意她继续在云烟楼登台演出。”
严子濯前两天还特地去云烟楼看了水巧的舞蹈,完全可以用仙姿绰约来形容。
以前常听路过的外地人家说,云烟楼里跳舞的姑娘是个顶个的好,他以为都是夸大而已,加上对舞女的偏见,他没什么好感。
可在亲眼见过后,早已折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所以,严子濯并不反对水巧继续登台表演。
她喜欢跳舞,那就继续跳,他不会做她的绊脚石。
他的回答,沈冬儿还算满意,点点头又望向水巧,“你呢?”
“我?”水巧差点没反应过来,原来她还有选择呢,捏着衣袖,纠结了片刻说,“我都听他的。”
沈冬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多大点出息。”
“冬儿姐姐,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被卖到金美楼,从小吃苦受罪,没有多大的志愿,就想着有一天能有一个真命天子来把我带走,让我彻底脱离那里的掌控。”
“虽然先来带我们走的人是冬儿姐姐,但现在我能和严大哥在一起,我更希望能留在他身边,做他贤惠的妻子,把他照顾好。”
水巧说着心里话,沈冬儿也没说什么,毕竟每个人的追求都大不相同。
“行我知道了,那你是已经决定成亲之后就不再表演了?”
“那如果……冬儿姐姐要是舍不得我走,我也可以,勉强,留下来,继续表演的,就看……”
水巧东看看西看看,态度她已经表明了,就看沈冬儿要如何留她了。
嘿嘿,几天不见,她胆子是见长啊。
但是开玩笑,沈冬儿是谁啊,还没轮到她去求别人的时候呢。
沈冬儿拍了拍衣袖,站起身不怎么在乎的说,“我看你好像也不怎么想留下继续表演,那就赶紧嫁人去做人妻吧。”
她作势要走,水巧赶紧将她拦住,不敢再开玩笑了。
“我留,我留下冬儿姐姐!”
“这可是你说的,我没逼你们。”沈冬儿也要为自家云烟楼的生意着想,没了水巧跳舞,那表演肯定会大打折扣的。
严子濯点点头,他当然没有意见,“对了,你来找我是?”
“糟了!这么重要的事我差点给忘了!”沈冬儿一拍脑袋,刚刚全神贯注去听他们的爱情故事了,把易元洲拆线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严子濯赶紧提起药箱,和沈冬儿已经回去了易府。
易元洲脱了上衣,将后背露出了出来。
那背上深深的两道刀疤,看起来格外的刺眼,即便沈冬儿几乎每日都会帮他上药,可看了那么多次她还是觉得吓人。
这么重的伤,他能平安活下来就是一个奇迹了吧。
拆线的画面很是粗暴,直接拿镊子夹住线头,用力将线从肉里拔出来,每拔一下都是煎熬。
易元洲忍着没吭声,可看着他满头大汗,也知道他忍的很辛苦。
等到全部拆线完成,他整块背都是红彤彤的,偶尔一些伤口从肉里渗出了一些血迹,看起来十分狰狞。
“拆线之后还要再康复愈合一段时间,切记别吃生冷辛辣的东西。”严子濯嘱咐道,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医药箱,以为他的工作就完成了。
却不成想,重新在后背和胸前缠好布条的易元洲,转过身对他说,“严大夫,之前我向你提过的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严子濯立即想起他说起易容的事,眉头立即皱起,“那个还需要一些特殊的草药,我家里倒是存了一些,我回去研究一下,弄好了拿给你们试试,就这几天的事。”
“好,就拜托严大夫了。”
严子濯知道他们要离开的事,眼神在他们夫妻二人之间徘徊了好几下后,最后什么都没说,就告辞了。
他去易家也就半个时辰左右,可等他回到家里,却发现大门敞开,院子里一片狼藉,晾晒的草药洒了一地,桌子板凳都被砸烂,主卧的房门同样大开着……
严子濯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跟沈冬儿离开时,只留了水巧一个人在家。
冲进主卧房,里面乱七八糟,有打斗的痕迹,但却不见水巧的踪迹。
但却在床前的木柱上,留下一封信,信上用一把匕首插进木柱里。
他扯下一看,信上大概的意思是土匪将人给带走了,拿五千两来赎人,否则先奸后杀。
严子濯一把将那信给捏成一团,冲出大门左右看了看,一切如常,什么都没留下。
严子濯才不相信什么土匪,沈城这几年将治安管理放在守卫,派兵在周围几座山头里定时巡查,这周围的山里几乎不可能会有土匪盘踞。
而且,土匪进城里来怎么会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