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听着有些绝情,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起责任,更何况她身边还带着那个男人的孩子。
“子濯,我真的走投无路了,你要是不收留我们母子俩,今天我们就要睡大街上了。”
舒兰的眼泪接连落下,看的严子濯突然有些狠不下这个心。
“你带着孩子走,孩子他爹没拦着?”他问道。
舒兰哭的更惨,那孩子倒是懂得心疼母亲,拽着母亲的手安慰她不要哭了。
“他就是个混蛋!孩子出生后,他什么都不管,好吃懒做,也没个固定的住所,一不如意就打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这种事严子濯听得太多,都没新鲜感了,只能说她并不是例外吧。
严子濯虽然同情她的遭遇,但理智还是占上风,“既然都带孩子离开了,那你就该坚强起来,这城里现在机会多得很,你随便就能找个糊口的活儿。”
“嗯,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能暂时收留我们几天吗?等我找到能糊口的工作,就搬出去……”舒兰恳求道。
说实话,严子濯是有些动摇了。
几年不见舒兰,她也憔悴和瘦了许多,看得出来这几年她确实不好过。
如果只是收留他们母子俩几天,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以前也是夫妻一场,大家好聚好散,不必做的如此绝情。
舒兰见他没有立刻拒绝,便趁热打铁继续说,“子濯,我知道你是好人,就当是看在我们那么多年夫妻的份儿上,帮帮我吧。”
一个好字已经来到了严子濯的嘴边,就要脱口而出时,他感觉一个柔软又微烫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掌。
“严大哥,这是谁啊?”水巧握住他手,虚弱的靠在他肩头问道。
好一副病弱美人的模样。
严子濯头皮一麻,好几年没有碰过女人,突然比这么一柔弱的小女人靠近他还真有些吃不消。
“是舒,舒兰。”他说话都结巴了,明显很紧张。
“舒兰姐姐?”水巧手放在嘴边,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接着说,“是几年前给你戴绿帽,还怀了别人孩子的舒兰姐姐?”
好嘛,这句话的杀伤力可太大了。
舒兰被说的浑身一僵,以为自己走了那么多年,这里又变化巨大,当年的事已经基本没人记得了。
殊不知,水巧她们几个姐妹和沈冬儿那么熟悉,严子濯的事她们可都一清二楚。
严子濯虽然知道水巧说的是事实,可她作为一个完全与此事无关的人,说出这些话也还是有些越界了。
“水巧姑娘,这事与你无关……”
他正欲开口制止,水巧却用上了她缠人的功夫,抱着他撒娇,“人家是为你出头嘛,你已经有人家了还不够?你早就和舒兰姐姐和离了么,为什么还要帮助她?你不怕我生气吗?”
好嘛,那声音软软弱弱的,几乎酥到他骨子里了。
严子濯觉得晕晕乎乎的,怪不得有些男人一进云烟楼就出不来了。
水巧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舒兰听着也觉得刺耳,便低着头拉着她儿子的手说,“打,打扰了。”
严子濯无言的看着舒兰带着孩子离开,那背影看着还是蛮让人心疼的。
只是现在他顾不上舒兰母子了,低头看了看还缠在他身上的水巧,稍稍用力将她推开。
“这些功夫,别用在我身上。”语气有些严肃。
水巧也没生气,双手交叉在胸前,摆出一副老娘最美的姿态。
“我可是帮你赶走了一个大麻烦和一个小麻烦,难道你真愿意收留他们母子俩,同一个坑,你不能掉进去两次啊。”
严子濯表情格外严肃,“即便是这样,也与你无关,请姑娘不要再这样做了。”
水巧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单身了这么多年,也没个女人愿意和他在一起,除了那件丑事以外,他还是一个极为不解风情的臭男人!
“人家只是想帮你呢。”
水巧虽然心里不舒服他这态度,但表面上还是跟他撒着娇,果然是专业的。
话音刚落,她因为嗓子不舒服又开始捂嘴咳了起来,“咳咳……”
严子濯原本想反驳的,但见她脸色苍白,记起她还是拖着病体的病人,也就不忍再对她严苛。
“过来,坐下。”严子濯命令道。
水巧见他是嘴硬心软,又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坐回了石凳上,掀起衣袖,甜腻腻的问,“严大夫还要给人家把脉吗?刚刚不是把过了?”
“那就不用了。”严子濯顺着她的话说。
“不嘛,刚刚人家为你打抱不平,情绪一激动现在觉得心慌气乱的,你再帮人家把把脉嘛。”
水巧撒着娇,还故意将身子往前倾,靠近他。
严子濯瞥了她一眼,她因为穿的襦裙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