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一个独居的大男人,大白天把门关那么严实,肯定是在做那档子坏事啊。
沈冬儿看破不说破,自以为自己是不会猜错的。
单身男人嘛,可以理解。
“睡着了……”严子濯随便敷衍了她,并下意识的把她往外推,他也踏过门槛,拉着门准备关上。
“睡着了?”
沈冬儿觉得他实在是太奇怪了,好像是屋内藏着什么秘密,不想让她知道,看来不简单啊?
“找我什么事?”严子濯又问,也拉回了她的胡思乱想。
她回答说,“哦,就是易元洲后背的伤好的差不多了,麻烦你去看看能不能拆线了?”
“嗯好,你先回去,我收拾一下就过来。”严子濯这就给她下逐客令了,以前他可不会这样对她的。
正在沈冬儿犹豫之际,屋内忽然传出一声闷响,紧接着是一个娇媚女声的痛呼。
沈冬儿瞪大了眼睛,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见严子濯更加慌张的神情,她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屋子里有人!”
还是个女人!
她就跟自己家一样,准备冲进去看热闹。
严子濯赶紧将她拦下,无奈的对她说,“冬儿,她面子薄,别进去让她难堪了。”
沈冬儿见他那么认真,知道他心里很在乎屋子里那个神秘的女人,也就点点头称,“好,我不进去,但我要知道是谁。”
严子濯沉默了片刻,眼珠子转来转去看来是在思考什么,最后还是妥协了。
“……你等等我。”
沈冬儿乖乖的回到院子里,坐在石凳上,等着屋子里那女人收拾好出来。
她可太好奇了,究竟是哪个有本事的女人竟然能勾起严子濯的性趣,啊呸!兴趣!
她坐着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主卧的房门打开。
严子濯先出来,他已经换了一套灰色的长衫,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日冷漠清冷的感觉,紧跟在后的是一个身形娇小的女生,穿着淡粉色的襦裙,低着头,藏在严子濯身后,躲躲藏藏的。
沈冬儿立即挺直了腰背,拿出一副恶婆婆看媳妇的眼光,直勾勾的盯着他身后那女生。
多少有些眼熟的感觉。
“躲什么躲?我又不吃人。”沈冬儿语气稍显严肃,“严子濯现在是单身,如果你是真心想和严子濯在一起,就正大光明的抬起头来,别整的跟偷情一样。”
听她这么一说,那藏在他身后的小女生终于是慢慢的挪了出来。
抬起头来,仍有些害怕的开口喊道,“冬,冬儿姐……是我。”
沈冬儿一看竟然是云烟楼的水巧,她惊得下巴都要掉下去了,“怎么是你?你们俩什么时候搞上的!”
这话说的。
水巧的脸更红了。
“我只是帮他缝衣服,才让他脱衣服的……”水巧实话实说,只是缝着缝着嘛,就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沈冬儿满脸不可置信,“缝衣服?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呢?”
“不是水巧的错,她是个好女生。”严子濯赶忙帮她说话。
“我是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沈冬儿也调整了一下用词,刚刚她确实激动过头了。
站在她的角度想想,能不破防吗?
自己花重金请来的姑娘,每年还请老师来培养她们的声乐与才艺,那么好的一个姑娘,突然和自己朋友在一起了。
好好的一朵鲜花啊……
严子濯和水巧互相看了一眼,还是把整件事的经过都说给沈冬儿听了。
两三个多月前,严子濯刚回家住下没几天,一天傍晚他正在家里接待来看病的水巧姑娘。
正是冬春交替的时候,早晚温差大,水巧一不小心就感染了风寒,为了不耽误云烟楼的演出,她特地来严子濯这里看病抓药,想快点好起来。
水巧其实来独自找过严子濯很多次了,除了看病抓药以外,偶尔还会给他送些她亲手做的小点心,钱袋、鞋袜之类。
用的理由都是感谢严大夫的救命之恩,要他一定要收下。
能有多大的救命之恩?不过都是风寒感冒之类的小病痛,她却是隔几日就来送一次东西,万分的上心。
严子濯低头写着药方,水巧好奇的盯着他……
水巧虽然会些才艺,但在写字这方面不是很懂,只会写她自己的名字。
所以,她看着严子濯写的那字方方正正,觉得特别好看。
再微微抬眼,看向他的侧脸,也特别好看。
这时,房门被敲响,他以为又是来看诊的病人,直接起身去打开了房门。
却见门外站着的是舒兰。
他无比的惊讶,愣在原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舒兰的手边还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