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主?呵呵,多少年了?从你我祖辈起就是朱雀世家的仆人,你还要你的子孙也做她们家的仆人吗? 你身上的奴性重,不要牵连我们!” 充当第三者劝说鬼金羊和轸水蚓的那个这时候言辞激烈道。 “星日马!南主哪里对不起你了?你重伤的时候,对你嘘寒问暖,帮你求医问药,你就这么待她?” “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怎么受的伤?难道不是因为她的任性? 我们身上留下的伤,哪一条是为我们自己了?” 星日马比另外两人还要激动,手指指着倒在地上的女人说道。 “不行!今天你们要害她性命,就先踏过我这关!” 翼火蛇不愿放弃。 “就凭你?你是比张月鹿强,还是觉得井木犴都不如你?” 一直没有开口的那位一振衣袍,冷声发问。 翼火蛇还准备再说,被他唤作“南主”的女子虚弱地说道:“翼火蛇,你让开吧! 不要再白白送了性命!张月鹿死了,井木犴也不见了,我不想在看到你先我一步去了。” “南主!” 翼火蛇跪倒在她面前,膝行上前。 轸水蚓就欲动手,被鬼金羊伸手拦下。 “七宿本是一体,你们被外人蛊惑自相残杀,我实在不愿意见到。 你们当中有人并不情愿,但也有人是一定要去取我性命的,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如果答应,我不仅可以死在这里,还可以将朱雀权能交给你们。” “哈,你不给我们也拿的到!” 轸水蚓肆无忌惮地大笑道。 “闭嘴!” 鬼金羊暴吼一声,把轸水蚓吓得不轻。 “什么要求?” “你们要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 “不可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不用谁教,我们都不可能犯这种错误,那位大人也不可能允许我们犯错!” 星日马断然否决。 “那就不要怪我玉石俱焚!” “你可以试试!那位大人可是赐我手段的,就算你死了,我们也能拿到你的权能!” 不怎么开口的那位冷笑连连。 “柳土獐,果然是你!” 翼火蛇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盯着他。 “那又如何?” 柳土獐满不在乎。 “有人来了!” 鬼金羊忽然扭头,看到两名道士联袂而来。 “道门清净之地,诸位喊打喊杀是不是太不把老道放在眼里了?” 一直在旁观的陆圆一下子就认出了开口说话的老道士,他的爷爷曹谷风。 曹谷风居然朝他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脸上表情却并没有变化。 曹谷风旁边的就是道观现任道长,只是他要比现在年轻许多,腰背挺得笔直。 “老道士,我们的事你少插手,当心你满门鸡犬不宁!” 轸水蚓威胁道。 “背主之徒,狺狺狂吠,好不嚣张!” 曹谷风年轻的时候居然也是个嘴炮小能手,此言一出,四人皆怒目而视。 “老道士,我们的事你最好不要多管,否则休怪我们无情!” 柳土獐伸手在袖子里摸着什么,却见曹谷风抖一抖衣袖,无数张黄色符纸如龙般倾泻而出,一下子就铺满这片天空。 “来来来,让道爷我瞧瞧,你要怎么给道爷好看?” 曹谷风瞪大眼珠子威胁道。 一旁的道士连忙拽了拽他的衣袖:“师兄息怒,息怒啊!为了他们这群蝼蚁,把咱们的老窝给掀了就不值得了!” 蝼蚁?谁是蝼蚁?你在骂谁? 鬼金羊等人眼角一阵狂跳,却已经不敢像之前那般口出狂言了。 “多谢二位道长拔刀相助,但此事乃我门户私计,不欲牵连外人,二位莫要因我惹来祸端。” 女子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曹谷风却不想这么走了。 眼见双方剑拔弩张,就要动手,女子忽然痛呼一声,紧接着一阵婴儿清晰地啼哭声打破僵局。 “动手!” “休要放肆!” “都不要动!” 女子拿刀抵住自己的脖子,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