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里,好像不是这样的。” 楚媞也才注意到这一点,“噢,它这是立耳了。小狗狗长大了。” 她轻轻揉揉它的耳朵,小黄则低低地“哼唧”着。 楚媞迟疑一下,抬头问道:“君上,那个宫人怎么样了?” 嬴政摸摸狗头,“倒是个忠心的。” 这句话本没什么问题,但若是配上这个举止,着实有些说不上的奇怪。 楚媞遂凝眸望着他,“若是久不开口,君上会如何处置?” “此人并非重要之人,问也问不出来什么,按秦法处置即可。” 楚媞闻言想了想,“君上,她与蔓娘,可否有关系?” 嬴政摇摇头,“蔓娘也好,山贼也罢,这两桩事的幕后之人,是冲寡人来的。佩香,就是那个宫人,目的却是秦国。” “秦国?君上的意思是,那人是敌国的间谍?”楚媞脸上的神情加重了。 嬴政“嗯”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七国之间,互使间人,实乃常事。嬴政早已见怪不怪了。佩香常居于行宫之中,又仅仅是洒扫的宫人,她能得到消息,自然并不重要。嬴政也不想费时费力,毕竟眼下有更为头疼之事。 佩香是忠心之人,但绝非是有勇有谋之人。可以说,作为一名间人,她是不合格的。 当她抱着需要盥洗的衣物走出内院时,一眼就瞅到了独自前来的蒙恬。她敏锐地意识到,这其中有一段秘闻。 然而,秦室的秘闻,似乎没有太大的价值。 只是轻扫一眼,并未搁在心上。 事情的转变,发生在楚媞踏入院中的那一刻。 佩香心中顿时涌起了一个念头,她佯装不经意地出现在楚媞的面前。 意料之中的,楚媞喊住她: “请问下,长乐公主在吗?” “回八子,公主在温泉里沐浴。” “公主她可有闲?” “公主沐浴时不喜有人侍候,此时独自一人。算算时辰,公主也应沐浴结束了。” “知道了,多谢!” 楚媞问完后,就径直离去了,甚至没注意到佩香眼中的冰寒。 若是搅乱了秦室,借嬴嫒之手杀了这“蓬莱仙”,再在此事上做些文章,也算是一桩美事了。 可惜她算错了。 嬴嫒不仅没有因此而恼怒,反而倾诉了隐秘的少女心事。 看着楚媞离去的背影,佩香的心提到嗓子眼里。她知道自己行错了这一步,终将万劫不复。 她入秦已经三四年了,却未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所以,她太心急了。 佩香在楚媞的住处外偷偷徘徊了许久,想着趁机杀了楚媞,但是她自知没有胜算。 她从未想过逃跑,最终决定坦然接受失败。 当楚媞紧盯着她的脸时,她心里清楚,该来的总是要来。她一直等待着这一刻,却还是有些慌了神。 面对巽羽迎面而来的攻击,她并没有做全力抵抗。于是,她被捉了…… 楚媞俯身将小黄放入笼中。她直起身子后,转身问道:“君上今日为何突然回了城?” 听到她提起这话,嬴政的脸上立刻显出了愁容:“蒙骜老将军,身体不容乐观。” 楚媞也是蹙眉,眼中露出深思之意。 她明白嬴政是回城探望蒙骜了。若非情况危急,蒙氏之人绝不会惊动嬴政。 若是蒙骜在此时离世,对于嬴政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所以,他心急地探望病中的蒙骜,亲眼去确定情况如何。 楚媞担忧地瞟了一眼他的肩。 她的眼神全落入到了嬴政的眼中。 嬴政道,“阿媞放心吧,伤口并未迸裂。” 楚媞转身从靠墙大木柜中拿出药瓶,“夏太医方才送药汤来了,久等君上不归,药都凉了,故而又端了回去。此时应该正热着药吧,待会儿应该就送来了。” 她嘴里不停地说着话,忽听嬴政问道:“阿媞与那夏太医,似乎是旧相识?” 楚媞手上正摇晃着药瓶,头也不抬地道:“那日出宫寻医,恰巧遇上了夏太医和元青。也就匆匆一面,算不得什么旧相识。夏太医这人甚是热情,值得当个朋友。” “原来如此!”嬴政说着,眉眼皆舒展开。 楚媞为他上好药,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最近睡眠好转但浅睡多,此时有些犯困,又不好提出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