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 宋溪语心脏紧缩,上前一步,“乔公子,是何诅咒?” 乔正梁踌躇了下,望了四周一眼,她明白过来,看向林墨:“林公子,很抱歉……” 话未说完,林墨止住了她的话,挥了挥手,包括萧山在内的人都走开了。 宋溪语歉意的看向林墨,林墨点点头走到一边。 她咬咬牙没有叫住他。 他已经帮了她很多很多了,这件事太危险,她不想把他牵扯进来,况且这是宋府私事。 乔正梁低声把上面的文字一字一句念给宋溪语听,完了又道:“宋大小姐,乔某跟随过过师父几年,因血引咒太过凶残,也只在某些上古秘籍中见过关于这个诅咒的只言片语,小姐这里居然是全篇,不管小姐是从哪里看到的,乔某劝你远离,千万不可牵扯进去。” 宋溪语从听见第一个字,全身开始发凉,一股阴寒之气从脚趾往上冒,不自觉捂住自己的手腕。 手腕处显出一丝红光。 来不及了,从她来到这个异世界开始,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现在怀疑自己来此到底是巧合还是阴谋?她和原主同名同姓,生辰八字也一样,还有唯她知道的秘密,原主的腰侧,有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胎记。 血引,原来它叫这个名字。 散开的众人离得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却感觉一股冷意袭来,空气中的似乎充斥着人说话发出的低语。 站在林墨身后的林卫搓起自己的手,“主子,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感觉阴森森的。” 良久没见林墨回答,他转过头看了眼自己的主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没等他反应,主子已经往宋大小姐那边走去。 从一开始宋溪语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林墨走到她身边,见她眼神盯着眼前的纸,却双眼无神,不知在想什么。 他看向乔正梁,乔正梁摇了摇头。 “宋大小姐。” 有人唤她。 宋溪语从深思中清醒过来,看向声音来源,林墨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担忧之色。 她扯开嘴角,笑了下,意识到自己很僵硬,又说了句:“我没事。” 她撇开头,不愿多说。 林墨并不勉强她,对飘过来的乔氏和乔正梁说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乔正梁和乔氏相望一眼,乔正梁鼓励的看着她。 乔氏低头良久,低诉道:“本来以为奴家忘了前尘往事了,回到这世间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完全放下。” 她看向林墨和宋溪语道:“奴家知道恩公家世显赫,可枉死城内所见触目惊心,奴家却不便告知,只恳求恩公保护好乔家的家人,至于凶手……” 宋溪语不忍的看着她摸着自己肚子。 乔氏脸上闪过哀怨、爱恋和懊悔,最终归于释然。 “奴家只愿家人安康……还有……不入……熊家坟。” 宋溪语看向林墨,他点头道:“好。我会带你们亲手抓到凶手,见过乔家人后安排他们回乡。”停顿了下,补充道:“带着你们的尸骨。” 乔正梁和乔氏鞠躬致谢。 萧山拿出两枚玉佩,道:“进了这块玉,除非必要不要出来。”随后施法把他们装入玉佩中,交给了林墨。 ****** 回程中宋溪语沉默着,林墨看出她很困惑,同时流露出一丝丝恐惧。 他认识她开始,从没见过有事能困扰住她。虽然弱小,虽然能力不足,对决定好的事情,永远充满热情和勇气。 勇气。 他明白自己为何对她这么关注了。 时下女子多依附于家族和父兄,哪怕才华横溢,不得不听从家族的命令,从没有人觉得有任何不妥。 可她不同,身为宋府大房独女,看似遵守世俗规矩礼教,回想她所做的事情,有哪件是闺阁小姐会去做的,大多数的男子也会规避这些事情。 趋吉避凶才是人的本性。 她表现得太自然和独立,经常让他不自觉忘了她身为女子的事实。 萧兄说……女子若是不开心需要安慰时,可以拍拍她肩膀。 林墨抬起右手,犹豫片刻往宋溪语的肩膀伸去,她骤然仰起脸,林墨的手僵在那里。 宋溪语诧异的看了眼近在眼前林墨的右手,下方是放着茶水的小几。 莫非是口渴了? 她把茶倒满,亲自递给林墨,他顿了顿,接了过去,抿了一口。 看来真是口渴。 她见林墨放下杯子,往他跟前挪了挪位置,递上素问给她的小本子,“前几日我病了出不来,想着还是亲自交给你比较好。有了这些佐证,应该对公子抓到凶手有帮助。” 林墨见她须臾间就自己调节好了,心里稍感安慰,又有些不是滋味。 这会听到她前几日生病,把东西接了过去,却没打开,皱着眉问道:“怎么会生病?” 片刻后他又问:“可是进宫遇到了什么事?” 宋溪语没想到林墨的关注点不在案件上,敏锐度还这么高。 冬至那日皇宫里发生的事她答应了贵太妃不告诉任何人,那是会被灭口的秘闻。 “那日喝醉了酒,贪恋雪景着了凉。这会已经没事了,林公子不用担心。” 林墨知道她有话没说。她不愿意说的事情,谁又能逼她。 宋溪语是个坚强的女子,这是他一直以来的认知。 他点点头,翻开手上的东西,借着油灯看了起来。 宋溪语前世小时候寄人篱下,我行我素习惯了,看人眼色却是会的。 刚相处时林墨一直冷脸示人,两人说不上有多深交,因为机缘巧合共患难了几次,算得上有过命的交情,她已经很久没看见他板着张脸了。 这会见他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