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的感觉,宋溪语站在窗边,望着窗外沥沥细雨。 许久未见的小林墨刚刚来过,带来了林墨见面的消息。 算起来,离出宫已经好几日了,府外的京都连续几日弥漫出紧张的气氛,宋府内却一片祥和。 她蜗居在府一直在做丹药,现在大补丸已经足够应付,补中益气丸也多了两颗,再想做其他,灵力却没法支撑。 林墨送来消息,宫里的事情应该告一段落,不知多少人遭了殃。父亲一向不把朝堂的事带回来。 “什么时候走?”玉佛出现在识海里。 “戌时三刻。” 翠花在收拾行李,这个要带那个也要带,她扶额道:“不用准备太多,我是去办事的。” 翠花却道:“小姐风寒刚好,今晚又冷,不多带点衣服和药怎么行。” 灵芝捧着一碗药进来,闻言也道:“小姐,要么带我们去,要么带东西去。” 一向温顺的灵芝难得强硬起来,她知道这几日把他俩吓到了。 出宫后当晚她发起了高热,差点把诅咒激发出来。好在之前她服用过金旭丹,体质比原主好上太多了,靠着玉佛指引打坐调息把寒气逼了出去,没有惊动府中人。 翠花和灵芝生怕她发生意外,偷偷煲药不说,日夜守在她身边。 她知道自己生病跟天气无关,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些,何况还有诅咒缠身。 叹了口气。 翠花取来披风给她披上,“小姐,经常听老人说不要叹气的,会把福气叹没了。” 灵芝点头道:“小姐,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和奴婢们说,别憋在心里。” “是啊是啊,小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咱们是一条贼船上的人。” 宋溪语噗笑出声,“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你们乖乖守家。” 今晚情况危险,翠花和灵芝不是修行人,她说什么也不会带他们出来。 告别不放心的两人,她一身黑衣融入夜色,西角门处林墨的马车已经候在那,前来接应的是林卫。 “主子走不开,所以派了卑职过来。”林卫在宋溪语面前,很正经的说道。 宋溪语点头,也不在意。 刚进马车一股暖意袭来,车内设有炭盆,小几上放着暖茶和点心,点心盘下面是皇宫内见到的煮石。 “林墨,心还挺细的嘛。”她说着给车外的林卫也倒了一杯。 “哼。”玉佛闪着光。 林卫接过热茶,听到宋溪语的话,笑道:“我们主子最近不知为何喜欢上烟雨楼的点心,月月都订,也不知道合不合宋大小姐口味?” 宋溪语粘起红茶饼的手一顿,“你们主子口味倒跟我一样,我不太爱甜的。” “那可太好了,宋大小姐你多吃点,主子定了好多呢。” “你不来一块?” 林卫苦着脸道:“卑职不爱吃,明明主子之前也不爱吃的。” 听到林卫嘀咕声,她狐疑的看着手里的点心。 林墨不爱吃?方记药铺时不是吃了很多吗?刚刚从小林墨手里收到一盒子烟雨楼的点心,里面全是她爱吃的口味。 “呆子。”玉佛嘀咕了句。 ****** 宋溪语透过车窗,远远看见林墨一身黑衣和一身红衣的萧山站在结冰的湖面上。 林墨似有所感,转头恰好与下马车的宋溪语遥遥一望。 今晚月亮特别亮,照射在湖面上反射出一道道冷光,明明红衣更鲜艳,她偏偏只瞧见林墨那双闪着光的桃花眼,直直的盯着她。 离得这么远,怎么可能看清,定是今晚的月光太亮了。 她摇摇头,走向林墨。 林墨运用轻功来到湖边,颔首道:“宋大小姐。” 宋溪语笑道:“林公子,晚上好啊,这是准备好了?” 林墨点头,望向湖中心的祭坛,“等子时一到便开坛。” 他看向宋溪语,“湖面冰冷,宋大小姐等下在岸边稍等如何?” 宋溪语耸耸鼻子,歪头道:“我没见过法事,想去见识见识,林公子不会嫌我碍事吧?” 林墨转头望进宋溪语那双圆圆的大眼睛,眼里闪着俏皮的光芒,明知她在开玩笑,有些移不开眼。 莫非真有危险?不然林墨怎么不说话。 她直起身子,疑惑的看向林墨。 林墨偏开头,快步走向湖中心,“跟紧我。” 宋溪语瞪大眼睛,愣了片刻,见林墨走远,赶紧跟了上去。 她没听错吧?刚刚林墨还说了句,“怎么会嫌弃。” 她几步追上去,发现林墨放慢脚步,似乎在等她。 两人沉默的走在冰面上,云层遮住月亮,一阵风刮过,宋溪语鼻子一痒,“啊嚏!”她连忙掏出手帕。 把披风忘在车里了,这会回去拿会不会耽误事? 她耸着鼻子,肩上传来暖意,重重的衣服压在身上,她看向林墨,他正收回披风上的手,皱眉道:“天寒为何不多穿点?” 她不好意思道:“忘了拿,多谢林公子。要不我还是回去拿吧。”她低头准备取下来,一只手按了过来,“没事,我是练功的人。” 林墨的手很暖,宋溪语愣了下。他的手很快移开,她抬头时林墨往前继续走。 她赶紧跟上去,感受到周身的暖意,偷偷看下林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萧山看着两人慢慢走近,一摇扇子,咧开嘴。还不算太木嘛。 月亮躲开云层,重新挂在天上。 “子时已到。”萧山冲林墨说到。 林墨点了点头,后退几步,把宋溪语往后带,自己站在她前面,示意萧山可以开始了。 四周的虎卫队顿时警戒起来。 萧山点火,祭坛里的木柴瞬间烧的老高,他把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