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狼卫已经无路可逃,公孙简将司马馗带到刘封身旁,早已搜出其藏身拿着的巡按印信,一并交给刘封,也算是对当初失印的补偿。
刘封命人将司马馗带走小心看守,却将印信还给了公孙简,笑道:“印信是在葛陂境内丢失,孙凌心中必定恼恨,此番司马馗又派人冒充孙凌,陈留上下官吏皆已见过,我若将印信送还孙凌,其心中只会愈发羞愧。”
公孙简一怔:“那……老朽将印信交还他?”
刘封摇头道:“印信乃是官府要物,外人不知陈留之事,但葛陂杀官之事,想必绿林中人早已传开,前辈若是将印信交还孙巡按,恐怕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这……”公孙简手捧着官印愣住了,交出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官场之事,还需官场来办,”刘封笑道,“我有一计,可将印信安然返还孙凌,却又不令他失了颜面,此事便算圆满结束了。”
公孙简看刘封举手投足之间便调动如此多的兵马,又定下这样的妙计将狐狼卫一众在水上包围,连个逃走的地方都没有,心中已然钦佩,抱拳道:“请指教!”
“不敢当,”刘封微微摆手,踏前一步走到公孙简身旁,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笑道,“如此一来,大家各取所需,料无忧矣!”
“妙,妙计!”公孙简闻言大喜,将印信揣入怀中,马上和刘封告别,飞身下船踏上一叶扁舟,连夜向岸边驶去。
再回到官渡港,已经过了五更时分,春分早过,天亮的时间渐早,东方泛白,公孙简拿着官文从寨中取过一匹马,赶奔陈留而来。
此时陈留的城门还未打开,只见城头上士兵齐聚,火把密密麻麻,将城头照得亮如白昼,即将天明也没有熄灭,刀枪林立,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公孙简知道这必定是魏超提供了狐狼卫的巢穴,城中守兵正在连夜捉拿没有被司马馗带走的那些余孽。
虽然心中着急,但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候,在城外的柳林中暂时休息一阵,直到卯时官兵开城,才急匆匆进城赶奔府衙。
署衙之内,魏超双目通红,精神有些萎靡,正愕然望着花园发呆,看到公孙简进来,赶忙走上来见礼,嘴巴张了张,不知该如何称呼,直接抱拳问道:
“司马……官渡行事如何?”
“放心吧,汉军早有准备,部下天罗地网,司马馗被老夫亲自拿住,没有一个人逃脱。”
公孙简一脸高兴,从怀中掏出印信,“巡按印信也拿回来了,等今日孙巡按赶到陈留,你便将印信交还给他。”
魏超疑惑道:“巡按大人既知印信丢失,有人冒充他,若是我将印信交还,岂不是……”
公孙简笑道:“老夫自有办法完璧归赵,你只需找我吩咐去做,巡按大人自然满意。”
魏超心中疑惑,公孙简却催促他赶快去歇息,养足精神等待晚上迎接孙凌,派了两位亲信跟着公孙简安排还印之事。
傍晚时分,刚刚平静下来的官衙又变得紧张起来,昨夜抓了许多人之后,衙役官兵还在休息,忽然信使急报巡按大人从濮阳返回来了。
官员们吃了一惊,没想到巡按才走,这么快就又回到陈留,看他上次来得神秘,走得匆忙,去濮阳一日便返回,看来真是有什么紧要之事。
魏超带领文武将官又到东门外迎接,众人发现这巡按大人似乎哪里有点不一样,但看到魏超殷勤相接,其他人也不敢多问,只能随后作陪。
但那些送了亲信和宗亲陪同巡按大人出行的官员却十分疑惑,这次巡按大人只带了五名随从,自己派出去的那些人一个都不见返回,不知道去了何处。
一行人来到府衙之中,孙凌扫视众人,笑道:“此去濮阳,只因前线与魏军有所接触,本官去前线送些物件,因正要需要运送钱粮,濮阳人手不足,吾便将一众随从留下相助。”
那些安插了人的官员闻言脸色微变,这可都是他们最值得信赖的人,指望他们能够沾点巡按的光,没想到却被送到前线去了。
“哈哈哈,诸位昨日送人进入行伍,本意便是想让其建功立业,为国效力,此番将其送到军中历练一番,几位可得感谢本官此番苦心呐!”
“多谢巡按大人栽培!”
那几位官员神情苦涩,却不得不勉强挤出笑容,躬身道谢。
孙凌摆手笑道:“呵呵,吾等同为汉室效力,无需客气,只希望将来他们立了功,莫忘了本官……”
当当当——
就在此时,忽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梆子声,紧接着便钟声大作,人声嘈杂。
众官员吃了一惊,纷纷起身,一名士兵急匆匆跑进来:“报,巡按大人,大事不好,刚刚搬运行礼,马都尉不小心将火烛打翻,行署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