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族人,到得知他尚且年幼,中间只距了半个时辰,她没有其他办法,只能选择如此。 如若他消失不见,那么此生可能上天入地,她都无法再寻得第二个挲蜜族人,她等不起,括羽国百姓更等不起。 姬訇抬头,诡异地笑:“好,我答应你。” …… “你伪装得很好,我很满意。”一记冷音入耳,南音打了个寒颤,从地上站起来,失去支柱的姬訇,身子歪了下,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一道妖媚的笑意,从他的眼中流淌出来:“你真的与她很像。” “像也没用,我不可能是她。”南音扯下面具,还给他。 这人太邪性了,她得离他远点。 “那我们谈一个交易如何?只要你愿意伪装成她与我成亲,你想要任何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他这段话说完,南音刚好走到达奚菩身前,她回头,有点好奇:“人既已被你害死,成亲又有何意义?” 他垂目沉吟,阴风四起:“就算她是一只恶鬼,我也要与她纠缠生生世世。” 南音挑眉,双手抱在胸前:“你一直都是这么一厢情愿么?” “从她主动找上我的那天起,就该想到会有今日的一切。”他手掌撑地,缓缓站起,清瘦的身形摇摇欲坠,好似随时都会散架。 “还有,害死她的人不是我。”他轻轻摇头,于模糊夜色中,努力地站直。 南音心神微滞,刚才那一刹那,她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泛滥成灾的悲伤,真相还未揭开,事实究竟是如何,尚无人知晓:“我还有一个疑问,这十七年中伪装成陇希娜之人是谁?你为何不去找她?” “那还用说么?除了我,没人可以完美复刻出她的一举一动。”姬訇神秘一笑,将面具戴上,容貌立即成了陇希娜的容貌。 所以这十七年中,他既是姬訇,也是“陇希娜”,括羽国上下一切,皆由他一人把持,那么他究竟做了什么,让陇希娜如此忌惮他? 即便神识就在皇城,日日看着城中发生的一切,却一连十七年,从未给他递给只言片语,让他到现在还以为,自己心心念念之人,在十七年前就已命断魂消。 莫非,是姬訇在撒谎? “这个面具,是你的了。”姬訇举起那只面具,随手一抛丢给南音。 南音接住,满脸忧愁地转身,无意撞进达奚菩审视的目光里:“怎么了?” 她将面具挂在腰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小师弟,莫不是吃醋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撇她,厌恶更甚。 “你不必急于反驳,事实究竟是如何,我想你的心里最是清楚,我提及此事,只是想要提醒你,事情发展到今日,是长久的运筹帷幄,还是一时的行差踏错,都已经不重要了,你我之间注定为敌,所以你千万不要对我生出一丝一毫的情意,否则那将会成为,我杀你的利器。” 她踮起脚,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完。 话毕,她越过他,往山下去。 达奚菩双拳紧握,用力泛白,直至她的气息渐无,他才恢复一贯的冷漠,抬眸看向眼前之人。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莫非你真如她所说,喜欢上她了?”姬訇歪头,双目狡黠地回视他。 他抬手,攥住姬訇的喉咙,把他提至半空,又猛地甩手,将他扔出去。 “噗。”一番折磨下来,姬訇当即口吐鲜血,他捂住胸口,却不住发笑:“真是可笑啊,你不出声反驳,倒设法让我闭嘴,不就是变相承认了?” “身为一代魔神,却不能摒弃这世间最俗的情爱,你的下场注定比我惨上千万倍,我们拭目以待吧。”他指着达奚菩,毫无顾忌地出口。 达奚菩再给他一记重击,随即侧身:“你所期待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因为我会亲手杀了她。” 他瞬间消失,朝山下追去。 姬訇先是一愣,随即发出狂野的笑:“此时说这话,还早得很。” 南音刚到山脚,便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杀气自后方而来,一转身就迎面撞上达奚菩的杀招,她闪身向右,唤出冰魄,直指他的额心:“小师弟现在就想杀我,未免太心急了些。” 她剑尖微撤,对上他的眼:“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怕?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他瞳色幽深,难辨深浅。 “有吗?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南音眉心一跳,将冰魄收回:“你我之间终有一战,但不是现在,看在我曾经也是真心想帮助你的份上,你宽限我一些时日,可好?”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