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啼啼把眼泪当做了武器的秦淮茹,让几个见多识广的大妈们,心里直呼见了鬼,领头的赵大妈,想也不想的撂了一句狠话出来。 “秦淮茹,给我把你的眼泪收起来,听说你和你婆婆总喜欢在四合院哭穷,不是说揭不开锅,就是说吃不可饭,我们一会儿就去找厂领导谈谈,你秦淮茹好赖也是轧钢厂的一份子,见天的跟人说吃不饱饭老饿着肚子,养活不了家人,这怎么能行。” 跟她一起来的那些妇人。 晓得赵大妈在借故恫吓秦淮茹。 各自附和了几句。 “赵姐,您是咱们轧钢厂妇女工作会的领头人,到时候让厂领导带着保卫科及职工代表去秦淮茹家盘盘家底,看看贾家得穷成什么样子,把傻柱当老黄牛一样的使唤。” “我还听说了这么一件事,说秦淮茹前脚发了工资,后脚便找到傻柱,说棒梗在学校砸烂了一块玻璃,要赔十块钱,傻柱借给了她十块钱。” “什么玻璃,竟然敢要十块钱的赔偿?他们这是欺负咱轧钢厂没人吗?让咱们厂领导给红星小学去个函。” 字字如刀。 句句似剑。 就连标点符号都化作了武器。 一股脑的朝着秦淮茹打来。 瘫坐地上。 本想再哭泣一会儿的秦淮茹,立时止住了自己的眼泪。 以棒梗砸玻璃为名朝着傻柱借钱。 街坊们都知道这事。 她要是再继续哭哭啼啼,真要是让轧钢厂发函给学校,估摸着棒梗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棒梗不但是贾张氏命根子。 也是秦淮茹的心头肉,否则秦淮茹不至于在棒梗只有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开始给棒梗谋划长大后的房子和工作。 贾家到底有钱没钱。 秦淮茹身为贾家媳妇,岂能不清楚这里面的猫腻。 轧钢厂真要带着人去盘算家当,少不得要背上一个大院首富的名声。 这环境。 你丫的首富。 用脚丫子想,都能想出一个大概。 妇人们的几句话,算是抓住了秦淮茹的命门,小寡妇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态度比被老师教育的犯错学生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秦淮茹这般乖巧。 几个妇人各自对视了一眼。 比秦淮茹再厉害的心机婊都被她们教育的老老实实,况且是这个姓秦的小寡妇,一看就是仗着姿色算计的主。 依着计划,开始了她们的后续教育。 “秦淮茹,你承认不承认你是个黑心小寡妇?” 万般无奈之下。 秦淮茹只能硬着头皮接下黑心小寡妇的称号。 本以为事情就此完结。 结果后面还有‘是不是故意吊着傻柱不让傻柱结婚,是不是故意磨洋工,是不是故意不求上进,是不是丢了轧钢厂一干妇人的脸’等等之类的问题。 在已经承认自己是黑心小寡妇的情况下,又担心这件事捅到领导面前,秦淮茹只能面含苦楚的将这些算是实情的罪名一一认下。 一桩桩。 一件件。 都容不得她作假分毫。 …… 刚刚上完厕所的易中海。 由于脑海中一直想着别的事情,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刚才不小心尿在了裤子外面,等他察觉到的时候,为时已晚,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正欲出言为自己辩解几下。 几声随着清风飞入他耳帘的言语声音。 立时让易中海打消了解释的想法,心中转而泛起了无尽的惆怅。 不远处几个身着轧钢厂工衣的人,正在谈论易中海替秦淮茹还欠傻柱五百块钱债务的事情。 ‘秦淮茹这些年吸血了傻柱五百块,易中海体谅秦淮茹的艰难,当着四合院一众街坊的面,替贾家认下了这笔债,易中海委实是个不错的师傅,贾东旭死了四五年时间,还帮扶秦淮茹’诸如此类的闲言碎语,不断的从他们嘴里飞入,钻入了易中海的耳帘。 易中海本就因为尿湿了裤子变得非常抑郁的心。 更是百感交集起来。 周身上下泛起了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苦楚。 他发现自己好像被人算计了。 三人成虎的道理。 易中海知道。 轧钢厂无数人都在热议易中海替秦淮茹还债的情况下,这笔钱他还真的没法去否认! 都知道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傅,秦淮茹是贾东旭的遗孀。 徒弟身死道消的情况下,师傅月工资九十九块,徒弟遗孀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却还要尽可能的吸血傻柱。 外人怎么想? 会认为易中海就是一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贾东旭活着。 师徒之情在。 贾东旭死翘翘。 师徒之情便也淡了。 上万人的轧钢厂,有无数的师傅,也有无数的徒弟,无一例外,都是好几个徒弟,甚至有些师傅能收十几个乃至二十几个徒弟。 唯独易中海自始至终就贾东旭一个徒弟。 可不要用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这道理来糊弄众人,易中海五十五六岁,秦淮茹三十出头,两人隔着二十岁的差距。 真正有影响的人。 其实是傻柱。 至今都没有娶上媳妇。 这也是易中海觉得自己被人算计替秦淮茹还钱的根结,看着那些热议的工友们,易中海心中就一个想法。 是谁把昨天晚上的这些事情,传到了轧钢厂。 傻柱? 许大茂? 刘海中? 亦或者其他的街坊们? 思来想去。 认为所有人都有嫌疑,所有人都没有嫌疑。 这纯粹就是一个哑巴亏。 典型的高捧手段。 有些人不但背着易中海说,还大着胆子的来到了易中海的跟前,竖着大拇指的夸赞着易中海的道义。 “易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