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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1 / 6)

作者有话要说:
*桑搏、西斯特玛、马伽术都是格斗技

*这章的鱼骨是指皮轨不是鱼的骨头


  梦魇般的胃痛永远在痛苦中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剧痛无处安放,左臂的麻木再次复发,居高处的审视目光带有势在必得的寒冽锋芒。她会尝试任何事情消遣自己与生俱来的迷茫,一旦不感兴趣哪怕成功在即也能立刻放弃,可她仍然不会把自己内心剖开来给陀思妥耶夫斯基看,这么做太危险了,以他的冰冷、疯狂、漠傲来说,他肯给予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喘息,那必将赠送世人胜此万倍的温柔。

把他比作阿撒兹勒未尝不可,云寻咬着牙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云无蔽和月见山一云想重新开启异能者实验,在核对前期的各类数据,为了掌握实验数据的大体内容,外公必须抢得先机,可他自己不能有动作,社会舆论会让他寸步难行,所以就让谁都不知道名字的我去找。”

这个最初的开端有了理由,陀思妥耶夫斯基想确认小朋友的想法。

“你想让他们相互斗争使实验无法再启?”这个猜想并不新颖,他一脸平静地搓揉缠卷着长发间细腻清甜的梨香,指间发丝质感柔软,却因连续几天熬夜而失去了水润光滑的亮泽。

不知胃痛疼累了想歇会儿还是适应了疼痛,女孩颤抖的呼吸渐渐缓慢平稳:“实验启动后他们两大巨头再进行内斗更有意思吧,互翻黑料也很好玩,月见山一族是依靠死屋洗白,正派的云氏背地里在长三角贩毒。”

抖到大庭广众之下他俩都完了。

她的想法与他的猜测仅有半数重合,陀思妥耶夫斯基看了一眼仿佛垂危之际颤抖着吐息的女孩,她浓长的睫毛扑朔出美好的弧形,以如此阳光灿烂的语气诉说着毁灭,两方与她都沾亲带故,她却仿若无事轻松悠畅——如果撕掉那张显得痛苦的脸皮的话。

“你为什么非要去长三角?”匪夷所思呐,为了去长三角不顾多人劝告阻挠还和他杠上,折腾了这么久而且代价巨大。

“如果我想在西西里岛买块墓地,就必须去长三角拿些东西。”云寻又在开玩笑了,从前的避之不及、局促不安与现在的招摇嚣张跨越了短暂时光的距离了。

他与她一切的相安无事中穿插着令常人厌倦又无法忍耐的语言游戏,毫无攻击力的晦涩的试探、暗示,两人还乐此不疲地玩着这场游戏,是从杀死列昂尼德的那一瞬起,还是从云寻说出口的第一句谎言起,或者是两人的赌约起。

“本来作为玩物的你突然成了杀器,本来作为杀器的月见山小姐突然成了玩物。我知道的你的过去远比你知道的多。”男人视线落在云寻的脸上溅开放射状的冰凉,干瘦的手指从发丝一跃而上停留在她蒙着薄汗的额头上,自她的胸腔内迸出不安稳的心跳。

过去,肩胛骨的疼痛,冰凉的液体,扎入身体的软管,机械运作的“滴滴”声,撕裂的肉,迸溅的血,带锈的刀,充斥着绝望与败堕的暖色眼眸,熟悉的经历成为陌生,重新开始的时候便变得艰难又令她不安。

“我从过去活到了现在,我们都一样。”近来记忆的回潮总让海马体格外兴奋,缺少睡眠的大脑散漫地拾起了被忘记了的一些黑暗与血腥,那里没有快乐,甚至比现在更为不快乐。

这个夜晚陀思妥耶夫斯基和云寻同床度过,寂静的地下室,待机的显示屏,暗荡的空间,两人的呼吸。可没有共枕,一个枕头就垫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脑后,这一晚他睡得很好,云寻瘦,不用担心会占多少位置。女孩弯膝蜷着身子,背后就是呼吸匀畅轻缓的男人,胃痛断断续续了一个晚上,她没法入睡,意识朦胧地在眠歇的边缘来回踱步。

一夜未眠浑身疲惫,失去血色的脸满是通宵后的苍悴,耷拉的眼皮与下垂的嘴角无一不反映着云寻钝痛的无力感,没有休息好导致伤口发炎了,造成低烧,瞒着飞廉、秦夜弦、姜丞柠去长三角想要竖着进去拒绝横着出来,就只能到医院打针。

陀思妥耶夫斯基从来都没有和这么奇怪又复杂的小朋友打过交道,借刀杀人、推卸责任、撇清关系,面不改色甚至挂着柔和开朗的笑,虽然月见山风遥的呆讷显得无聊,但好过无法完全掌控的云寻,想不到云无蔽那样疑心重又排外的老道稳重之人会被她欺骗。

“为什么想死在西西里岛?”或许云寻对死亡持着无所谓的态度,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好奇被勾动,珍视生活的她不该产生对死亡安排的理想。

越过她下了床的男人穿戴整齐后挪动鼠标让显示屏从待机状态开启,比昏暗稍为荧亮的光线还是让云寻反射性地眯起了眼。她闭上眼消化这句话用了近十秒,太累了,体力撑不动。

“意大利的紫翅椋鸟成群,叫声尖锐沙哑可我觉得比小提琴好听。”云寻胃痛时说话已经算是勉强,疼痛来临时一阵一阵地,上一波刚刚平息,下一波马不停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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