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的胜算比较大吧?应对她的局,他也在精心设计,陀思妥耶夫斯基不知道摆出冷笑的不以为意好还是嘲笑的请在乐活好,“你死了也要让我死,还是你死了才舍得让我死?我知道,你打算我死后再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她的过家家的话根本不用搭理,但他不愿大度地放过她每一处错误。
“沃尔夫小姐和姜小姐在应付‘霾’,茨维塔耶娃小姐却一直往奥尔洪岛跑。”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挖坟后就调查了这事,他无意间扫过内视镜,看到司机的额角披满了汗。
男人朝少女那侧小幅度挪坐了过去,骤冷的声音挤压着最后一点儿不带良心的笑意,洒满霜雪剔透的棱角,“你真把自己当死人了?还是仗着不会说谎的坦诚什么要求都敢提?是不是?埃理诺——”
饶有兴趣略带冷漠的视线还没晃过来,这名字念得从骨髓里散出一阵凉意,云寻挪着靠窗坐,从炽热光团中取暖。
“我说过,如果尸体是你的话我不介意。”他的笑包含着早有打算的深沉,阳光照不透的眼底浓雾幽深,唇畔的笑化不开冰雪霜凝,“奥尔洪岛这件事情我会找你面谈。”
如果真的若无其事地“算了”,小朋友只会故技重施更嚣张,其实做不做他也没个准数,可就是不想退让,否则让小朋友捡到便宜跑了怎么办?
但谁都不会想到意外来得这么快,下车匆匆离去的身影和打不通的电话成为丢弃的代名词,她又走了,悄无声息,跳入大西洋的深邃庇护难以追寻踪迹。
手机打不通、电邮没回复、像设置了一道屏蔽墙,让原本打算告诉云萧墨取消计划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下定决心不放过她。
考虑过失误的可能性,也排除了各种意外,最大的问题出在云寻的手机,作为一个不喜欢用手机之类能够快速获得通讯和定位的便携器具的人,她遗忘了手机充电最为可信。没有人会在被遗忘的常态之物中寻找解决问题的道具,年轻的小白眼狼信心满满地自以为诚意满足了一切,却没有在遗忘中将不太重要的长期待机的吉祥符——手机给捞出来。
尤其在沙漠那种信号差的地方,长期放置的电子产品会因为电量损耗而长眠在行李箱的角落,云寻去西欧有专车坐,减少了使用手机选择交通工具的频率,最后连手机没电关机了都不知道。
不过这一次应该让她长长记性!
趋利避害的人的本能,可以反思可以痛苦,但无法迈出那一步改变的大有人在,舒适区和靠山的拥有让前行的路途显得极其简单,脱离势力庞大的家族,云寻和一般人没什么区别,或者说她更乐于融入一般人之中。
所以她不想拥有云氏名正言顺的继承并服从于它,仿佛生来她就该这么做而本身却无做出选择的余地,可怜的机器才需要被操纵。
云氏的兴衰不能够威胁她,但陀思妥耶夫斯基有一车厢的办法整治她,不过最容易引起她注意的无疑是杯翻水泼的绝望,容易清理也方便收场,再说云萧墨已经等了很久。
正用完午饭的云萧墨望着眼前飘着热烟的茶,手里拆开的平邮信在手指的转弄下从正面翻到了背面,再从背面翻到了正面。
次日白云挡风,盛夏暑热的最后一缕灼烫似星火灭落前溅入人间,云歆桐在云萧墨的陪同下来到总部,一切不言而喻。
沉默噤声的各位老油条互相看了几眼,他们犹豫,并非犹豫是否欢乐地接受这个事实,而是犹豫他们是否有漏掉什么细节,云萧墨的安排绝非阐述事实——抖出暗示才是目的吧!
那么他们最初的怀疑是对的……云寻从一开始就没有死?
凌晨来到美利坚的少女扎起高马尾,这是避开塞夫人手段干扰的最好去处,杜博安当然不会介意跟着菲茨杰拉德来到这儿。
“小姐,这边。”穿着休闲服的女人挤开人群,从肩挎包里拿出手掌大小的记事本塞给云寻,女人拦着少女的肩膀护她从人群中穿行,上司所说要照顾的人当然需尽心尽力。
“杜博安很老实。”女人上了驾驶座,甩着遮住视线的斜刘海,长耳坠微端的银铃轻响,她的视线在掌心记事本上刻下两秒的注意力,“里面摘录了对他的审问,菲茨杰拉德先生说,拿给林小姐前给你过目一下。”
才翻开扉页的云寻听完了完整的话后迅速合上记事本,从后座探过身把本子放到了副驾驶座上,“她才是受害者,我不能替她做决定。”
杜博安本以为在安曼炸毁一座大楼,残害生命,让无辜的人的生活支离破碎从此拢上恐惧的阴霾,他就会被唾骂谩责,在这样罄竹难书的罪名之下,将一颗热忱而真挚的心捧出,掏干鲜血沐浴一生心动的真情,之后云寻安会被感动,会像可怜云寻一样可怜自己!
为了一场情能把素未谋面的人们推向深渊的勇气,让云寻不得不认为他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有过一段时间较为密切的联络。
女人带着云寻来到关押犯人的私立医院里,住院部顶楼走廊尽头的房间住着总想杀了自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