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乱说吗?”圣人不甚在意,语气平淡地说,“这点小事还要朕教你吗?”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郭兴连连哈腰,“小的这就去处理干净。”
钟武意走到宫门那,却见到李云在那站着,看到自己便走了上来。
“裕王大人。”
“钟将军。”李云随口问了句,“皇兄又有多的事嘱咐你了?”
钟武意脸色一变,李云连忙笑了起来:“钟将军不必紧张,我也就随口问问。”
“亲王大人找末将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李云一开始还不愿直话直说,见钟武意看着自己便也下定了决心,“就是想问问,皇兄今日传召钟将军频繁,是哪里又发生战乱了吗?”
“请亲王放心,圣上英明,治国右方,如今天下太平,暂不会有战乱。”钟武意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李云点点头,“我记得钟将军以前和司淮关系不错,是吧?”
钟武意愣了下并未接话,李云又笑嘻嘻道:“司淮以前跟我提起过,他说他很崇拜将军的武功,在你这学了一招半式便想与我动手比试,在将军的指导下他的武功确实精进了不少。”
“都是郡王大人天资聪颖,末将未敢居功。”
李云点点头,突然转了个话题说道:“自从司淮受伤离京后,如今回来与圣上关系颇有些微妙,许是心结未解,如今将军得圣上器重,还望将军在圣上提起司淮的时候,替他说说好话,你也知道司淮这个人没什么心眼,有事都写在脸上了。”
“……这……亲王与圣上和郡王乃兄弟,这话您来说是不是比末将合适?”钟武意没想到李云突然说这个,心里不免疑惑。
“以前的话,以前都是自家兄弟,什么话都好说,自不用劳烦将军。可如今皇兄已是君王,我们乃臣子,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李云感慨地说着,随即冲钟武意行了个礼,“李云拜托将军了。”
钟武意忙扶住他的手臂:“末将不敢受亲王大礼……”
钟武意站在原地,望着李云坐上马车告辞而去,回想着他方才那些话。
一直以来,圣人对待自己的兄弟王爷都大差不差,有能力,脾气好,就在远郡州给块地让他们自治;有能力,脾气不怎么好的,就放近郊方便随时传唤;没能力,脾气好,就留京城里;没能力,脾也不好的,丢边关军队里面磨练,还能起到激励军心的作用。
这裕亲王李云,不争不抢,不管是自家皇室兄弟还是近官大臣,都处得不错。以前圣上也让他出兵平过一些地方的叛乱,都做得不错,大家都称赞他是最重兄弟情义的王爷。
方才那一番话听下来,的确如此,而且李云并不只是脾气好,观察能力也很强。
天子的孩子,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牵马而来的手下听钟武意模糊地念了一句,没听清:“大人,您说什么呢?”
“没什么。”钟武意回头看了看这威严的皇城,几丈高的漆红城门上挂着深木牌匾,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兴安门”几个大字,在夕阳的光照下闪闪发着光。
“回府。”
“是。”
虽然舒晏这次在身心都受了不小折磨的情况下病了一场,好歹从小习武与习舞,身体还比较强健,在床上躺了三日就感觉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当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每日李司淮给喂药的关系,看来这药效果也不错。
等来到贺辰驻扎的营地时,本在营地旁站着和贺辰说话的崔锦书先看到了她,立刻笑着迎上来:“晏晏!”
“锦书。”
舒晏看了看,崔锦书除了脸上还有些被树枝刮伤的疤痕未痊愈,倒是没有什么大的伤,不仅想到若是自己遭的罪放她身上,她也许承受不住吧。
不过,舒晏也是对她刮目相看,从小娇生惯养的千金,一出门就遇到了这些事情,心里虽然恐慌却还是能听进去自己说的话,也能顺利找到驿站,实在是不容易。
两个女孩子拉着手寒暄了几句,贺辰走上来对着舒晏就是一跪,双手抱拳:“贺辰感激舒姑娘救了锦书,请受贺辰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