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是雅言,我都一样喜欢。和喜欢旭儿一样喜欢他们。认了其一,反而有了亲疏,那样不好,孩子们心里会不乐意的。”
秦真见她说的真心,倒也释怀了。从此,不再提起。
以前,秦真没留意。最近他才发现,几个孩子和她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平日里,她常陪孩子们一起玩游戏。即使旭儿在时,她也很疼爱他们。只是那时,旭儿顾虑的少,更会与她撒娇。现在,最会和他撒娇的变成了秦时。因为他小,也没有什么顾虑。
秦真见她心里并没有什么芥蒂,便真的放心许多。
她要真过得开心,他才能安心。他就怕她把委屈憋在心里不告诉他,那样才叫他最担心。
现在,他很确定,自己喜欢的这个“小傻瓜”是真的过得很好,不用他操心。她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总是看着美好的事物,而不愿意消沉在悲伤之中。
其实,他并不觉得子嗣旺盛是什么有益的事情。
儿子多又有什么好呢?看看他的父皇就晓得了。
虽说他一直都很佩服父皇治国的韬略,但让他觉得遗憾的是,父皇对兄弟间的争斗也多有无奈。
现下,兄弟间的嫌隙越发深了。太子失臂,大哥立马兴风作浪,好似生怕旁人忘记他是父皇的皇长子。
父皇为了给大哥一个警惕,又在近日罢黜了孔企。孔企,是大哥的嫡亲娘舅。
朝事纷乱。真是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
太子失臂,人人晓得,但是敢明目张胆的踩上一脚的还不多。但是,皇长子秦武却毫无顾忌!
皇帝看着折子,心里气怒交加,他真是生养了一帮好儿子!
孔企的罪过,已是老黄历。许久之前,就在朝上闹过了。早在明宣二十七年,都御史郭秀就曾上奏弹劾,诉说孔企就有八大罪状。只是那时,皇帝要用孔企予以牵制赵图,所以按下不表,只将孔企的门人罢黜,将孔企降职留用。而现在,又有人揭发孔企的贪渎和跋扈,说的是明宣四十三年,孔企与大臣李达等奉命赈济山州、南州流民时出了纰漏,造成民乱,而且尸横遍野,但他们却隐瞒不报。皇帝这次,不再忍耐。
其实,赵图已经被剪除,孔企聪明的话,就该知道兔死狐悲的道理,应该小心应对。但,也没法子。他做下的恶事太多。要找他的错处,再容易不过了。若是皇长子安分,皇帝还可以看在皇长子的份上宽容一二。但是,前些时候皇长子又不安分,在民间搞了很多流言,公然对太子不利,连废除太子的话都说出来了。皇帝震怒,便借着这个机会,除了孔企,一则肃清吏治,二则也给皇长子敲个警钟。
明宣皇帝执政四十余年,除权奸、平草原,督河工,开漕运。可谓英明睿智,一代雄主。但其最大的败笔,在于他早年出于对早逝发妻的感情,过早地立了太子。太子虽是嫡出正统,而且从小就被他带在身边教导,但无奈他还是不够争气。再加上,皇子们各个都有自己的心思。所以,如今朝里最大的弊端,就是派系林立的储位之争。以至于朝廷之中,分庭抗礼,暗波不断。朝臣之间的争斗,确实可以被皇帝用来利用平衡,但同时这也是一大弊害,比如一人要为国家社稷真的做些什么时,却不得不担心他的政党对他的制肘,那些暗下绊子哪个都可能要命。
慕雪看着秦真愁眉不展,便晓得他心里对这种朝局多有不满。就是他不说,她心里也明白,他其实并不赞同他皇父一直以来对孔企的宽赦。在很大程度上而言,孔企的贪渎和跋扈,就是皇帝放任的结果。
但这些,秦真也只能暗暗感叹,因为他不能拂逆他皇父的心意,他的父皇要做千古圣君,又怎么肯轻易舍掉一个“仁”字呢?
慕雪暗自心疼着秦真。说到底,就是皇帝的不厚道,导致了秦真这样一个真心为国家为百姓做实事的人,反而步步艰难。
纷乱的朝局,其实也让皇帝头疼。但最近,《古文鉴录》修成一事,却让其颇为自得。他下旨颁赐廷臣,及于学宫。
这《古文鉴录》,共六十四卷,由皇帝亲选,大学士徐学博等编注。卷前有皇帝在明宣二十四年皇帝亲自写下的序。此书是集历代散文为一书的文学总集。皇帝认为,从前散文集录,它们所选取的都是某一朝、某一代的文章,然而古今文章却是源远流长,盛衰错综,怎可局限于一朝一代?皇帝和编纂大臣们一起翻阅典籍,由皇帝逐篇品评,再让人编注。该书严格筛选,考证详明,详略得宜,并载前人名家评语、皇帝御批和徐学博等十多位博学之士所作注释,交武英殿以五色套印颁行。凡正文以墨色示之,前人诸家评语列诸书的天头,分别以黄、绿、蓝三色示之。皇帝御批并本朝诸臣注释亦列诸书眉,用朱色标示。另正文有朱色断句。其雕镌、套色、刷印皆极精工,朱、墨、黄、蓝、绿五色鲜明艳丽。
皇帝对《古文鉴录》一书十分喜爱,“常备案头,以备温习”,并要求内外官员认真学习。
最近,秦真也拿着此书捧之不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