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
邓布利多学年结束的一番话牢牢印在奥丽薇亚的脑海里。此刻,她的箱子已经收拾好了,正在和金妮一起,在拥挤的门厅里等待马车把他们送到车站。这又是一个美丽宜人的夏日。奥丽薇亚猜想,当晚上到达家里的庭院时,花圃里一定很热。
“哈利!”
大家扭头望去。芙蓉匆匆登上石阶,在她那风中飘逸的银发背景墙里,能看见海格正在帮马克西姆夫人给两匹马套上挽具。
“我希望我们还能见面,”芙蓉走到哈利身边,伸出手,“我希望在这里找到一份工作,提高一下我的英语。”她笑着挥手,“再见,哈利。再见大家,这次见到你们十分愉快。”
“不知道德姆斯特朗的同学怎么回去,”罗恩瞅着芙蓉离去的身影,“你说,没有了卡卡洛夫,他们还能驾驶那艘船吗?”
“卡卡洛夫并不掌舵,”一个沉闷的声音回答,“他待在舱房里,活儿都由我们来干。”
克鲁姆来跟赫敏道别了。
“赫米恩,暑假可以给我写信保持联系吗?”
“噢……可以……好吧。”
不知怎么回事,赫敏飞快地瞥了眼不远处也向这边张望的弗雷德,也笑了笑。
“我衷心希望迪戈里能尽早苏醒过来,”克鲁姆很唐突地对哈利说,“他总是对我很有礼貌。总是这样。尽管我来自德姆斯特朗——和卡卡洛夫一起。”他皱着眉头补充道。
“你们找到新校长了吗?”哈利问。
克鲁姆耸了耸肩膀。他像芙蓉那样伸出手,与哈利和罗恩分别握了握,又轻轻地抱了抱赫敏。
克鲁姆本来已经准备走开了,罗恩突然说道:“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在他们返回国王十字车站的路上,天气和去年九月来霍格沃茨时完全不一样。
天空万里无云。
赫敏和哈利还有罗恩费了半天劲儿,总算找到一个空的包厢坐了进去。列车走廊里乱成一团,几个低年级不小心把他们的巧克力蛙捅到马车轱辘那么大,那只可怜的大型巧克力蛙正在过道里横冲直撞,半条后腿被谁的口水舔得融化了。
弗雷德和乔治分别帮赫敏和奥丽薇亚还有金妮的行李都放置好了才出去,说等会儿会来包厢找他们。
小猪又被罗恩的礼服长袍遮住了,因为它不停地尖声大叫。海德薇脑袋缩在翅膀下打瞌睡,克鲁克山蜷缩在一个空座位上,活像一个大大的、毛茸茸的姜黄色靠垫。
火车载着他们向南驶去,大家终于摆脱了一星期来的沉默,畅快淋漓地交谈着。邓布利多在离校宴会上的讲话,似乎一下子涤荡了哈利心中的烦忧。现在再谈论所发生的事情,他好像不感到那么痛苦了。他们谈论着邓布利多现在会采取什么措施阻止伏地魔东山再起,什么上好的魔药能让赛德里克苏醒过来。
直到送午饭的小推车过来,他们才停住话头。
当奥丽薇亚自告奋勇到小推车那里给他们买回七盒蒜煎猪扒饭回来、把钱放回书包时(她和赫敏心照不宣地偷偷摸摸各自多拿了一盒放进手边的书包里),赫敏掏出了一份她一直装在书包里的《预言家日报》。
“报上没说什么。你们自己可以看一下,确实没有什么。我每天都要检查一下。只在第三个项目后的第二天发了一条短消息,说你赢得了三强杯。他们甚至提都没提塞德里克。对这件事只字不报。如果你问我,我认为是福吉强迫他们保持沉默的。”
“他无法使丽塔保持沉默,”哈利说,“丽塔不会放过这样一篇精彩故事的。”
“噢,自从第三个项目之后,丽塔就什么也不写了。”赫敏似乎在拼命克制着什么,声音有些怪怪的。“不瞒你们说,”她又说道,声音有些发颤了,“丽塔·斯基特暂时不会再写任何东西了。除非她想让我泄露她的秘密。”
“你在说些什么呀?”罗恩满脸困惑。
“我终于弄清她在不应该进入场地时,是怎么偷听到别人的秘密谈话的。”赫敏一口气说道。
大家都开始有一种感觉,似乎赫敏这些日子来一直渴望把这件事儿告诉他们,但看到所发生的那么多事情,她只好克制着没说。
“她是怎么做的?”哈利赶忙问道。
“你是怎么弄清的?”罗恩盯着她。
“嘿,其实说起来,还是你给了我灵感呢,哈利。”
“我?”哈利一头雾水,“怎么会呢?”
“窃听。”她快活地说。
“可是你说窃听器不管用——”
“哦,不是电子窃听器,”赫敏说,“是这样……丽塔·斯基特——”她压抑着得意的情绪,声音微微抖着,“——她是一个没有注册的阿尼马格斯。她能变成——”
她从书包里掏出一只密封的小玻璃罐。
“——变成一只甲虫。”
“你在开玩笑吧,”金妮一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