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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一)(2 / 4)

得的,这里曾经皮开肉绽,流了好多血,最后一共缝了十针。

沈暮在他面前挥了挥:“江寒蝉?”

江寒蝉眼眸微动,迎上她的目光:“为什么一定要看?”

沈暮笑了,不答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

答案心照不宣。

对方默然半晌,忽然手臂抬起,虚虚地握住了她左手的指尖,沈暮眨眼,放弃了手腕绝对的主动权,顺着他的牵引落在了他的颈侧。

“你看吧。”

他定定地望着她,眉眼温润,唇角弧度微微上扬,沈暮搜肠刮肚,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他笑,觉得怪好看的,不由多瞄了几眼,然后才将全副心神集中到他的绷带上。

“新的伤口?”

“不是。”

沈暮走到他身前,与他面对面,双手托着他的下颌,俯下身,凝视着他脖子上那条十五公分左右的长疤。

“你这是怎么回事?”

她侧首,拇指轻抚上去。

猝不及防的,江寒蝉身体一僵,不过很快又在对方轻柔的触摸中逐渐放松下来。距离拉近,他嗅到了她身上薰衣草的气息,被她碰过的皮肤也开始密密麻麻的痒并渗透进血管里,江寒蝉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双手紧握成拳,克制着不去看她领口处裸露的白腻肌肤和那对翕动着的花瓣似的双唇。

“好像是我自己弄的。”

“好像?”

“嗯……其实我不记得了,但别人都是这么说的。”

江寒蝉小时候会时不时地晕厥,每次醒来,身上就会多一条伤口,至于晕倒期间发生了什么,虽然他没有一点印象,但从旁人口中可以得知,这些伤都是他自己划的。这个诡异的症状一直持续到初中才突然消失,在那之前根本没有人,而他也不敢和任何人建立亲密的关系,包括他的家人。

沈暮琢磨着,扫过他的锁骨:“那这些呢?这些也不记得了?”

“嗯。”

“给我看看。”

“……”

沈暮拉了拉他的袖子,象征性地催了催。

江寒蝉犹豫许久,最后还是捞起下摆,用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把上身仅着的一件长袖给麻利脱了。

他的身材偏瘦,但并非瘦弱,青涩的肢体,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宽肩窄腰,皮肤是常年不见光的死白,上面有很多凹凸不平的细长的疤和同样显眼的青紫色脉络。

沈暮观察了一下,疤的数量,身前比身后多了将近一倍,看来应该是他自己划的。

“真是神奇……”

她掌心贴上去,指尖沿着颈侧的纹路,一寸寸往下,掠过对方起伏略大的胸膛。

江寒蝉呼吸重了些,隐忍地闭上眼,感受着对方温热的呼吸羽毛似的吹拂在他的腹肌上,指甲掐得发白,身体紧绷得像一根随时要拉断的弓弦。

沈暮对自己无良的点火行为毫无所觉,只是弯着腰,盯着对方胸腹左右有着显而易见对称结构的“花纹”喃喃自语,眸光微微扩散。

不像藤蔓,也不像蛛网,倒像是……

沈暮指尖一顿,神色诧异地抬起头:“你……”

“对不起!”

江寒蝉脸色爆红,抓起搁在一旁的衣服,踉踉跄跄地往浴室跑,姿势相当狼狈。

沈暮默默喝了口果汁,假装无事发生,假装刚刚什么都没看到,背着手,转悠着到处观光。

阳台外的世界灰蒙蒙的,雨愈下愈大,霓虹闪烁的都市,点点光晕虚化在茫茫雨雾之中。

通道里壁灯亮起,上面挂了三幅画,都是昏沉沉的背景。左边是幽绿色的巨藻森林,有灰鲸若隐若现地穿梭其中;中间是波涛汹涌的大海,海面上飘荡着一艘锈迹斑斑的渡轮;右边是晦暗不明的天空,这次里头什么都没有,但画面外被利器割出了五条如同抓痕的划痕。

沈暮仰着头,左手托着右手肘,右手支着颌,若有所思地盯着这三幅画,心中滋生出了难以描述的疑团,关于秦苗,关于江寒蝉,关于那个素未谋面的江一鸣,关于她身处的这个死气沉沉的大平层,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她遗漏了。

她像一只无头苍蝇,在这迷宫内辗转、逡巡,而后突然在某一时刻,福至心灵地大喊出声。

照片!

这么大个家,竟然连一张家庭合照都没有,而且她进门时发现鞋柜里只有两双拖鞋,其中一双还是临时备用的新款。

难道这里平时只有他一个人住?那岂不是跟住鬼屋似的?

沈暮打了个冷战,感觉心脏表面有密集的东西爬过去,双手搓了搓手臂上立起的鸡皮疙瘩,小跑着回到了空旷但敞亮的客厅。

话说回来,都快半个小时了吧。

江寒蝉为什么还不出来?

她满脸懵逼地走过去,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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