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你今天约我如果只是为了叹气的话,那我可能就不奉陪了”。
绿子冷冰冰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长久的寂静,她看着奈久,很是无奈的又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九点了。
“你不是刚出院吗?要不先回去休息”,说着,绿子作势一手拿起自己的手提包,一手将奈久手里的酒瓶扯下来放下就要架着她出去,“别喝了,我送你回去,祖宗。”
奈久听出了绿子的无奈,一时也没来得及反抗,只在慌忙间又重新将酒瓶拿起往嘴里送,临出门还不忘朝熟识的服务员说了一声,“记平江桥账上”。
“诶呀,别喝了!”,在奈久的酒嗝之后,绿子总算是又忍不住了,将车窗打开,一手固定方向盘,一手直接将奈久手里所剩不多的酒瓶夺了下来。
她斜眼看了一眼酒气醺醺的奈久,她的脸上坨红,撅着嘴好似也在发泄被夺酒的不满,只是触及到绿子冷冷的眼神后又只能讷讷的缩了回去,调整了一下坐姿,将视线投向来窗外。
红酒绿的世界与她并不相关,路边昏黄的灯光洒下来,温暖,但又觉得又些杂眼。
“敲!堵车了!”。
“别按了!没看见前面也堵着!吵死了!”
“我真的倒八辈子霉了,选择开车出门!不,我就不该接你那通要死不活的电话,大半夜的还出来凑热闹,合着就是陪你这醉鬼喝酒,外带接送服务”。
“不过木里奈久,你真是能耐了,那么多年,我倒是不知道你那么爱喝酒,哐哐哐喝个三小时还不带·······”
绿子的咒怨般的声音在车笛音中响起,奈久不好意思的捂嘴轻咳了一声,又伸手在眼角揉了揉,默默的承受着。
她觉得其实绿子也变了不少,你看这骂人的功夫和耐力也不是国中时候能够比的,三个小时才拉她走。
不过比起来,国中时候绿子也要委婉和温柔多了,这当妈之后怎么还指着鼻子骂呢?
奈久摸了摸鼻子,默默的承受着绿子的吐槽,直到道路重新恢复通畅之后,她才像是收起来炮火一般,缓了缓,好一会儿,才又静下心来。
她透过反光镜看了一眼奈久,发现她却是百无聊赖的玩着手腕上的白玉珠子。
莹润的玉珠在昏暗的环境里散发着淡淡的微光,照亮在她的脸上,除了脸上的坨红外,眼神却是一片清明。
她皱眉,有些惊讶,下一秒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恢复了面无表情,将注意力放回前方道路,想了想,还是缓解语气问了出来。
“你找我是想说什么?”
“呃···”,奈久其实一直在等着绿子给自己的台阶,仆一听她开口,便笑眯眯的往驾驶室凑了凑,“想你了呀!嘻嘻嘻,绿子我们好久没见了!”
“·····”,大概是奈久的话太肉麻了,奈久一挑眉,却见她一个深呼吸之后便想也不想的将她推开,语气也冰冰冷冷的,
“好好说话”。
奈久抿了抿嘴唇,依旧是笑眯眯,却又并不在意绿子的冰冷。
其实,绿子不怪她,她就已经很感激了,毕竟近十年没有音讯的是她自己。
她看着驾驶座的绿子,比起国中时候的稚嫩青涩,她们好像都成长了很多,尤其是绿子。
她不是没有想过再次见绿子会是什么表情,或许是热泪盈眶,或许是不由自主的相拥,但却没有想过是这样,似是有隙又像是无缔的找她喝酒。
明明从来没有在一起喝过酒。
但这些好像都不重要,不管是什么样子,她都是绿子,做她倾诉桶的绿子。
奈久看着后视镜里的绿子,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笑,绿子的感觉敏锐,只偏头一撇,便与奈久隔着镜子对视里一眼。
只是一眼,她又淡淡的收回,嘴角的弧度却是和奈久一样,慢慢的翘起。
“你笑什么?”,奈久手撑在车窗边缘,继续隔着镜子调戏绿子。
但做了母亲的绿子收拾过太多次自家的熊孩子,已经不再会被简单挑衅,无视奈久的话,将话题调转到了核心。
“听说,你去了手冢本家?”,提到手冢本家,奈久嘴角的笑便僵住了,她总觉得往事是不堪回首的,那一天的记忆也一样不太值得回首。
“怎么了?”看着奈久有些头疼的样子绿子反而好奇,又些幸灾乐祸了起来,“不会是在空头支票和男人之间没出息的选择了男人,然后后悔了吧?”
“·····”,奈久嘴角抽搐了一下,逐渐有些佩服绿子的脑洞了,这些年指定没少看那些祸害人智商的肥皂剧。
她叹了口气,无奈反驳,“当然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奈久其实也说不好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是她好像是被逼婚了。
被手冢家的几位长辈。
“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