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一旁的袁凝思见无人注意自己,小幅度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埋头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最近皇上忙于政事少有来后宫,今日得了信,谢皇后自然欢喜不已,对着铜镜看了又看,余光中瞧见正站在角落里的女子不免眉头一皱。
怕圣上厌烦,谢皇后朝嬷嬷招了招手说了些话,便见嬷嬷弓着身子脸上挂着笑意朝女子走去。
“袁小姐,此次就到这儿吧,请。”
嘴角一僵,瞧着面前的嬷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猜到或许会这般,袁凝思只好点头,像平常一般跟着宫女走出了大殿。
出了殿,前方引路的宫女埋头直直走着,袁凝思则慢悠悠地行至后边打量着周围。平日都是那嬷嬷跟着她出来,根本没有机会好好瞧瞧这四周的模样。
日光打下,宫中建筑精美无比,却独独少了点儿人气,脚步一顿,想到这些天一路行来确实未曾见到其他宫人,袁凝思摸了摸下巴皱起了眉。
虽后宫并无佳丽三千,但至少也有些许嫔妃美人才是,如今行至廊处,偶尔瞧见一两个行事匆匆的宫人路过便再无人烟,袁凝思快步上前行至宫女身旁,打了个哈欠疑惑出声。
“怎得宫内人这般少,日头这般好,娘娘们难道还在休憩不成?”
袁小姐乃太子府中之人,近日又得了皇后娘娘的意,宫女不敢让她落下话头,垂着脑袋小声开口:“娘娘们大都不会出门。”
“可这般如何能得圣宠?”袁凝思不解道,见一旁的宫女又埋下了头,轻咳一声解释,“我在话本子中瞧见后宫里那些个争宠的手段层出不穷,如今当真入了宫中,却发现并不这般。”
离殿越发远,宫女小心翼翼地朝周围看了看,见并无他人,这才继续开口:“袁小姐不知,自从皇后娘娘入宫后便独得圣上宠爱,就算其他嫔妃使出百般手段也无动于衷,时间久了,大家都歇了心思。”
“独得盛宠?”袁凝思惊讶出声,似是不敢置信,“可宫中美人这般多,还是说皇后娘娘是皇上的白月光,杀伤力这般强?”
“白月光是何物?”那宫女面露迷茫。
轻咳一声,袁凝思带着宫女放缓了脚步出声解释:“白月光,就是说男子从前最为喜爱却难以得到的女子,如今终于娶到,自然要独宠她一人。”
听了这话,宫女恍然,摇了摇头抿嘴道:“照袁小姐这般说,雅妃娘娘才应是白月光才对。”
“雅妃?”没听过这名讳,袁凝思皱起了眉头。
欲想继续说话,前方转角处突然出现一身着青衣的太监,宫女脸色煞白急忙住嘴,这之后可是任袁凝思如何挑起话头都不愿开口了。
回到东宫,袁凝思捏了捏自己的手臂,正准备提裙去往自己的院子,却瞧见越晖同一熟悉的男子身影正朝书房方向走去。
眉头一皱,袁凝思大步入了自己房中,下人上前倒着茶水,袁凝思拿起团扇轻扇着,抬眸不经意间问道:“太子如今在做何事?”
知晓袁小姐对太子一往情深,一回屋便问起了太子,婢女眼中泄出笑意如实相告:“回小姐,太子殿下如今正和镇南大将军在书房商议正事呢。”
“易鸿宇?他回来了?”袁凝思手中动作一顿。
婢女点头,见袁小姐并未再继续问其他东西,便自觉做着手中的活。
书房中
太子越晖坐于主位,谢崇立于一旁,而易鸿宇则拱手事无巨细地禀告着出京入京的相关事情。
“果真如国丈所猜,楚州所带领的将士中混有他人。”易鸿宇直起身,眼中划过一丝冷意。
听到这话,太子大手握紧,冷哼道:“我那三弟当真是跳脱得很,一刻也不停息。”
谢崇捋着胡须摇了摇头,脸上似有笑意,但瞧着却瘆人无比:“殿下莫急,此事在我们预料当中,既然将军发现了那些人,自然也做了处理。”
易鸿宇点头,从腰间中抽出一铁剑扔于地上。
“那些人在剿匪途中被我灭口,搜身时发现了这个东西,人手皆有一把。”
越晖目光凝落于剑上,只见其剑柄中央刻有东宫独有的标志,想来是想在这次剿匪中将事情推到自己头上,猜想到越临的心思,越晖冷笑着朝易鸿宇挑了挑眉。
“既然如此,可有将准备好的东西让楚州瞧见?”
此伎俩他人可用,那便顺水推舟将“证据”落在楚州眼前,他倒要瞧瞧,这局到底谁才是那瓮中之鳖!
易鸿宇点头:“楚州已经发现了我们准备的东西,如今正在回来的路上,想必今日应会到达京城。”
“如此甚好。”越晖站起身满意点头,抬手拍了拍易鸿宇的肩膀,遂而转身朝谢崇看去。
“听闻最近越临他们同氏族走得颇近,可惜啊,还未借有助力,两方恐怕从今日开始便有新仇了。”说到这儿,想到此计一石二鸟,越晖不由大笑起来,“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