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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3)

话音一顿,见李景升眸色一变,秦苛不愿触怒她,便放低了声音道:“长公主殿下,您心里该清楚,总有人要为你此次的任性妄为付出代价——”

李景升张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秦苛说的对,她若不出现,不仅仅是松絮,就连此次送亲的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

魏谨帝李允泰,她的嫡亲兄长,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李景升不敢想。

此时此刻,李景升终于感到一丝后怕,和深深的无奈。

她如今的身份,让她终究由不得自己。

秦苛见李景升眸色变幻,却并未开口,想她心中有气,便道,“松絮之事,还请长公主恕罪,如今公主既已归来,松絮便还是公主的奴婢。”

李景升听出秦苛话里的让步,知道他不会在追究松絮,面色稍缓。

秦苛观察着李景升的面色,拱手道,“长公主殿下,送亲队伍与嫁礼如今皆在知州府衙,还请长公主随臣等前往知州府衙。”

李景升知道如今她已露面,自是逃不开和亲的使命,也不多言,将松絮拉着站起身,安抚着她的情绪,牵着她准备同秦苛离开,却见秦苛突然沉声道,“你是何人?”

李景升随着秦苛的视线回眸,一眼望见站在自己身后的贺兰敛,见贺兰敛正看着自己,这才想起贺兰敛要跟随自己的事。

见贺兰敛并不开口,只是默默望着她,李景升回头,朝秦苛道,“忘了同秦将军说,这位是我的人,姓贺名连,从今日起便是我的贴身护卫,随我一同前往突厥。”

秦苛眸色一沉,正想阻止,见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皆看着他们,想着自己的身份不便当着众人的面与端阳长公主起争执,遂转身,抬手道,“长公主殿下,请——”

李景升没有回头,只低声道,“走罢。”便拉着松絮先行一步。

贺兰敛明白李景升方才那一声是对他所言,便也一言不发,默默跟上李景升的步伐。

秦苛盯着突然出现的贺兰敛,见他丰神如玉,身长体阔,却又沉默寡言的模样,眸色沉凝,片刻后,终是抬脚跟了上去。

一个时辰后,知州府衙后堂内。

李景升换上一袭大红团纹束腰对襟外套薄纱长裙,坐在厢房内的梳妆台前,看着婢女菡萏为她盘上初云髻,弁上双凤缀红宝石金步摇,又以玫瑰粉敷面,芙蓉脂点朱唇,眉心贴金箔。

须臾,一张被精心描摹的霞艳昳丽,明媚而又惑人的脸便从铜镜中显现。

婢女菡萏望着镜中这张风华绝代的脸,缓缓收手,“长公主殿下,妆已妥当。”

李景升默默凝视着镜中的这张脸,视线一转,落在她身旁的婢女菡萏身上。

菡萏年过二十,容貌清秀,是元太后顾氏赐给她的人,美名其曰出门在外,身边得有个贴心体己之人,而菡萏一手绝妙的妆容,便是她傍身之技。

可李景升何尝不清楚,帮她是假,奉命监视她才是真,所以面对菡萏,她从不表露真实情绪。

“有劳你了,菡萏,去帮我照顾松絮吧。对了,将从宫里带来的金疮药帮我取来。”

“是。”

菡萏转身退下,不多时便送来了几瓶瓶身纹路精致的金疮药,而后便转身退了下去。

李景升拿着金疮药前脚刚刚踏出房门,一道挺拔的身影拦去前路,一身玄色绣云纹束腰长衫将他的身形衬得越发笔挺轩昂,也让李景升瞬间知道来人的身份。

她抬起头,对上秦苛定定望着她的脸,李景升不动声色道,“秦将军有事?”

略显清冷的嗓音让秦苛瞬间回神,他敛眸,见她手中拿着金疮药,以为她是要给松絮送药,便道,“松絮的伤臣早已让医士处理过,不会有大碍。”

李景升黛眉一蹙,“秦将军以为仅仅处理了伤口就好了吗?你让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变成了残缺之人,从此都要遭受他人异样的眼光,将军以为这仅仅只是靠伤药就能治愈的?”

秦苛声音微沉,“长公主殿下是在怪臣?”

李景升心中气急,可秦苛先前所言还犹在耳畔回响。

他说得没错,松絮是因她才收到伤害,若要怪也当怪她自己。怪她自己不该逃婚,更不该将松絮留下。

可此时此刻,事情已经发生,松絮的手指已断,在争论怪谁已然无用。何况此去和亲路途遥远,而秦苛将是唯一能护她之人,所以明面上,她不能得罪秦苛。

李景升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思绪,在抬眼时,眸色已然平静。

“不敢。不知将军前来有何要事?”

秦苛将李景升方才变幻的神色尽收眼底,见她情绪变幻却收放自如,远远不是先前离宫时表现的文静温雅的模样,不由深深看了她一眼,才道,“臣前来,是为了长公主殿下那位护卫之事。”

“殿下当明白,殿下身份贵重非同寻常,如今又要前往突厥,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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