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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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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泽明坐在小马扎上,还在往地上的火堆里面加柴,干燥的木材燃烧后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他跟周望每年都这样,所以周望叫他先上来,他就轻车熟路做起了准备工作。

霍思协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走火就行。

岑诗月见他这样,总算是知道平时堆在角落的干柴是做什么用来了,难怪前几天曾嫂还特地换了一批。她那时候还以为是有钱人家的情趣,拿来造景的。

“来了啊。”孙泽明双手支在火堆前取暖,调侃:“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啊,你们是想卷死谁。”

岑诗月坐到沙发上:“正好有张卷子没讲完。”

周望把带上来的毛毯盖到她腿上,然后从旁边拿了张马扎出来,坐到孙泽明旁边。

孙泽明啧了声,桌上摆着整齐的两排啤酒,他连着开了两罐,双手分别往上和往下,“来晚了,先自罚一杯。”

周望探手想去把他朝岑诗月递的酒拿走,被他错身躲过。

“没意思了,大过年的,不沾点酒精怎么有氛围。”孙泽明说完俯身贴在周望耳边,小声道:“喝醉了才好撬开你小同桌的嘴。”

“撬你妈。”周望懒得理他这个馊主意,再次伸手去抢,岑诗月还未成年。

这次是岑诗月从孙泽明手中把酒拿走了,周望扑了个空。

岑诗月摇了摇手里的易拉罐:“一点点,助兴而已,确实今天要高兴点。”

她又问地上的孙泽明:“不是说放烟花吗,怎么是酒?”

孙泽明坏笑:“妹妹,我不说烟花你会放周望去接我?不过我们每年都这样,周望心知肚明,我和他算是团伙作案,你可不能只怪我。”

周望抬起孙泽明的手,他手上本来就还有一瓶酒,被周望一推,他正张嘴说话,瓶口的酒全部灌到他嘴里去了。

孙泽明被刺激的一激灵,被呛到,大半的酒都吐了出来,落到了脚边不远处的火堆上,嗤得火冒的老高。

周望无事人一样,自己从桌上拿过一瓶,右手食指扣进拉环,稍微用力往外一扯,随后心满意足的喝下一口。

“你今天不在家没关系吗?”眼瞅着两个小学生的战事即将爆发,岑诗月抛出话题。

孙泽明扯了张纸巾插嘴:“周望他嘴紧应该没跟你说过我家里的情况。”

纸巾被扔进火里,他盯着那团灰烬,说得随意:“我从生下来就被我亲生爹妈丢掉了,是我奶把我捡回来养的,不过我高一的时候我奶去世了,所以我现在算是一个人,没有妹妹你说的那个困扰,我在这里算是蹭个有人味的地方。”

他打了个哈哈,灌了口酒,笑:“好像听起来是有点惨哈,不过好歹有我们周大少爷收留我。”

孙泽明油腻的揽过周望的脖子,夹着嗓子:“他就是我永远的爹。”

悲惨的身世,被他四两拔千斤过去,面上还嘻嘻哈哈的。

“妹妹,你别用这样眼神看我。”孙泽明做了个达咩的手势:“搞得我都想去医院查一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癌。”

“我们俩经历有点相似,一时没忍住,抱歉。”岑诗月朝他举了举手里的酒,喝下一口,苦得皱眉。

“怎么,你也被亲生爹妈丢了?”孙泽明兴奋起来。

周望踹了他一脚:“学不会人话就别逞强。”

“我应该比你好点。”岑诗月裹着毯子取暖:“我爸矿难去世了,我妈把我丢了,现在又找回来了,还想带我走。”

孙泽明连啧三声,朝岑诗月抱拳:“老天把如此相似的我们聚在一起,为的就是让我们结为异父异母的兄妹。妹妹,哥哥先敬你一瓶。”

周望学着岑诗月的法子,把手机相机点开,支在孙泽明眼前:“好好看,再好好回味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

孙泽明摸着自己的下巴,挤眉弄眼,“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没毛病啊,我跟妹妹都长这样。”

周望翻了个白眼,半是威胁:“别瞎叫妹妹。”

孙泽明嫌弃味道明显:“行,我爹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了,妹……岑同学,”孙泽明叫顺口了,一时间改口还有点困难:“你刚说你妈想带你走,走去哪里?”

“国外,她改嫁了,在那边定居。”

“啊?!”孙泽明看了眼闷声喝酒的周望,道:“那你要跟你妈出国吗?”

岑诗月没接话,仰头喝了口酒。

“真要去啊?”孙泽明视线在没说话的两人身上打转:“那你们……”

“喝你的酒,管太宽了。”周望睥他。

“周望告诉我不能因为畏惧犯错而害怕选择。”跳跃的火焰把岑诗月冷清的脸烘得暖黄,周望闻言同她对上视线,直面着彼此。

她转而看向孙泽明,神色颓然:“泽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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