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疯事,说的也是疯话。”
“别理她。赵誓虽好,却系凡人,等不到我对他有几分感情就先死了,我费那劲干嘛。”
“你也别闲着,没看见我忙呢,来搭把手。”东方朔捡着地上摔得粉碎的茶器,嘴里絮絮叨叨地不停埋怨公主和陈大娘子,“活得久了什么怪事都能遇见,你听说过婆媳吵架折腾陌生老头儿的吗?陈隆的娘像个市井泼妇,一进门二话不说先砸我的东西。”
“她们吵什么?”
“为陈隆呗。公主忽悠了秦子衿的父亲一通,把人接出来养在民宅里,逼着陈隆在床前伺候,也没跟家里打招呼。宝贝儿子一夜未归,人家娘能不来找?”
阿澜笑道:“我看她斗不过公主,何苦来呢。”
“陈隆和秦子衿青梅竹马,公主和马服情投意合,当爹娘的却偏把好好的姻缘拆开,弄成这种鸡犬不宁的局面。”东方朔暗暗地观察阿澜,她聚精会神地收拾着地面,只把对话当作闲谈,“还是你们神仙好,虽对姻缘有所限制,到底比身不由己的凡人自由些。”
“是啊,算不错了。”
“念一跟你提过藏经楼里的妖怪没?”
“我正为这事找你。”阿澜拍拍手上的土站起来,正色道,“真是老狐狸,你自己不能跟我说吗?”
“嘿,我有我的打算。”
“看到我的勾陈之灵了?”
东方朔咧着嘴笑道:“你承认了,小骗子!在屋里说不知勾陈人在何方,出了门他就出现在你的式盘里,我老人家掏心掏肺地对你,你把我当贼防?”
“式盘和勾陈都是经你启发才慢慢想起来的,怎么是防你?”
“我不信,除非你告诉我勾陈之灵是从哪儿来的。”
“饕餮给的,说了你也不认识。”阿澜随意的态度换来了东方朔怀疑的目光,“啊,曼倩!你该不会认为我也像传说里的阴阳师一样,收了勾陈做我的式神吧!”
东方朔悄悄说了句:“没准儿的事……”
“你说什么?”
“我说没有的事!”
“当然不可能。”
“既然如此,有个现成的机会让勾陈之灵大显身手——咱们晚上去藏经楼把城隍和骨女灭了吧。”
城隍隶属泰山阴司,勉强算广义上的泰山神,辖一方阴间琐事。既是神差,好端端的庙宇祠堂不住,为什么跑到相国寺来抢人家的藏经楼?
“要吃念一的就是他们?”阿澜问道。
“是呀,我和新垣平眼睁睁看着和尚们遇害却帮不上忙,实在惭愧。”
“骨女又是什么?”
“女人的骨头架子嘛。”
简直是废话。
看样子东方朔知道的情况并不比念一多,阿澜反复斟酌过后,做了个特别的决定:“今天我得去处理秦子衿的梦灵,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先跟他们接触接触,探探虚实。”
“跟谁接触?”
“城隍和骨女啊。”
“我去?”
“叫上新垣先生一起。”
“我是长生不老,但没有得道成仙,一招半式都不会,他打我怎么办?”
“见势不好,撒腿就跑。”
“屁!”
阿澜拍拍老头儿的肩膀,鼓励道:“我现在想起来的法术只是所学的冰山一角,怎么跟曼倩你的智慧相提并论?此间妖魔众多,没有曼倩你的帮助,我便是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分身乏术啊。去吧老爷子,勇敢点,举头三尺有神明,四值功曹会记录你的功绩。”
“忽悠我呢?”
“绝对没有,我无比真诚。”
东方朔鬼精得很,任凭阿澜怎么吹捧都不肯上当。
没过多久,外出的新垣平敲响房门:“东方朔,开门!骗我干这么危险的事,你个缺德老鬼!”
“哈哈,他回来了。”东方朔兴冲冲地迎接新垣平进门,不等他骂人先开口问道,“怎么样,查到谁家了?”
“你给我磕三个头赔礼,我马上说!”
只见新垣平头发蓬乱,脸上有好多处淤青,衣服烂了,左脚的鞋也不见踪影,确实惨了点。
“新垣先生去哪了?”
新垣平不知阿澜也在,一见她瞬间没了脾气:“啊……我……我帮曼倩一点小忙。”
“我列了个单子,让他去找梦灵的祸根。”东方朔解释道。
“怎么找?”
“你有所不知,陈隆在太医院任职,什么时候为谁诊治,此人症状如何,都能查到。我托公主把头疼病人的脉案取来,又从中挑选一番,请朋友众多的新垣先生帮忙查查具体情况。”
“你说能趁机结交官宦人家我才去的!”
“她们不是官宦人家的女眷?”
“她们是皇亲贵胄的女眷!”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