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作别,只是眼光略过丁宁宇的时候,倒是一愣。
“呶,看是不是你的?“掌柜的不知从哪里掏出钥匙来,递给钱慕白,又作势要把桌上写了几个字的纸,团起来, “就差贴失物招领了。”
“看不出来,掌柜这字写得挺好。” 钱慕白笑着抢来看,果然已写好了“失物招领”这几个字,不由递与丁宁宇。
掌柜讪笑着说哪里哪里,眼睛瞟了丁宁宇一眼。
写的是正楷,虽然笔划间略欠流畅,但与身边的几个白酒牌价上扭捏的字相比,完全两码事。不由说道, “老板最近在练字?倒是可以把那些标牌换一换。”
“哎呀,你不知道,现在开店容易守店难,在店里时常一个人无事可做,就扯些不要的纸头瞎写八写的。也是从小就仰慕那些字写得好的人。”掌柜的说完,却拿眼斜了一眼墙上的那幅字。
“慕白,这钥匙也寻着了,我们不打扰掌柜的做生意。 ”丁宁宇说着就拉了慕白出来,只听得掌柜的还在问, “那,今天,梅子是不要了?”
钱慕白见丁宁宇拧着眉不言语,也不看路的只顾着往前走,不由叫道, “宁宇,这边,那边去码头了!”
丁宁宇这才回过神来,折拐过来。
“怎么,你觉得那个侄儿可疑?”钱慕白轻声的问。
“也不是,说不上来。”两人正说着,却见前面弄堂口有个人,正向他们招手,不正是掌柜的侄儿!
“我认得你!” 进了死胡同,掌柜的侄儿却向着丁宁宇说。
“你认得我?”丁宁宇惊道。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朱小志。店主是我本家的远房叔叔。”
“那你怎么认得我?”丁宁宇问。
“我在店里见过你,我叔叔说过你是干什么的。 ”朱小志却说。
完全暴露了!!!钱慕白在一旁听了,直翻白眼,敢情小丑是自个儿,别人不过是憋着笑看戏吃瓜呀!
“我今天是想求你们帮个忙的。”朱小志轻声说。
“什么?”既然这样,丁宁宇也就开门见山的问。
“我那叔叔,最近遇到了事,他是不好意思开口,可我还是想多句嘴。”朱小志没头脑的说。
丁宁宇听了也是一头雾水,只听得朱小志继续说, “你们可知道,城外有座北山寺?”
“转过小青岗,就是北山,北山南坡,是有一座老寺院,但连年战乱,僧人都去保家卫国了,似乎是荒废了。”钱慕白虽然年轻,抵不过家里曾有个吃斋念佛的奶奶,竟也知个粗略。
“前几年,寺里出去的人,又带了些年轻的回来,重整了坍塌的前堂,想续下了原先的香火。那时我叔叔刚在镇子上开店,有个僧人又恰是故人,所以寺里一些日用,皆在我叔叔这拿用, 可最近庙里却传出消息,那个僧人无故失了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很是蹊跷。”
丁宁宇和钱慕白面面相觑,并无收到任何的报案。
“我叔叔本想着,取用时双方都有字据或记帐。人跑了,帐还在,这一年多来的钱银,总是讨得回。 ”朱小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但寺里的意思,每次采办,都是领了钱前来,何来赊欠之说?”
“所以定是那僧人虚领了钱银,落了自已的荷包。时日一多,生怕你叔叔讨要,旁生枝节,就一不做二不休的卷款逃跑了。”钱慕白得出了自已的结论。
“这事,也基本是这个大概。也不知能查不?”朱小志把后面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现在真的兜不转了,那些进货的钱,还是他垫了不少呢?
“行,我们想办法查一下。”丁宁宇一口应承,“若有消息,知会你叔叔。”
“万万不可,我叔叔生怕丢了脸面,又唐突了菩萨,才不敢声张的。你们只顾悄悄的查,若是追回钱银,还给寺里便是。 ”
丁宁宇听了,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如此一来,也好映证了并非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