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见他生气,想收回手别让他看了,脸上温和笑道:“没事,天冷就这样了。”
“我不信。”云修细眉上扬,作势要起身出去,“我去找娘算账。”
元白眼疾手快把他抱进怀里,下巴抵着他颈窝,轻言细语在他耳边道:“妻主的话都不信吗?我为何要欺骗你呀?以前做粗活做多了,一到冬天手就会皴裂生疮,都习惯了。”
云修瞬间没了脾气,依恋女人的温情,软软抓着她的手,也不怕她手指粗糙硌人,“那一定是你从来不抹油膏,我天天给你抹就不会这样了。”
云修起身去拿油膏,元白任由他为自己忙活,低头见他神情专注地的在她手指涂抹上她根本不懂的油膏,眼里爱意倾泻不止,似乎已经抚平了今日婆婆要她泡了无数遍茶,直至让她差强人意的疲倦。
“我娘让你在茶庄做什么事呀?会累吗?”云修扬头看了看她,把涂好的油膏放置在一边。
“不会,都是轻松的事。”
云修露出甜甜的笑意,贝齿洁白可爱,“那就好。”
元白没忍住,俯身轻吻了一下他光洁的额前,云修眼眸晃愣了一下,便无措爬上床,抓着她的衣袖道:“元白,其实我想……”
“想什么?”
在她的注视下,云修越来越羞耻,眼眉低垂,轻抿嘴唇,“我想尽快要一个孩子。”
空气安静了几秒,就听见衣物窸窣,元白来到她耳边道:“好。”
一大早云修撒娇撒泼不肯让妻主去茶庄,元白安抚了他许久才起身着衣,询问侍仆才知晓,云薛琴早已去了茶庄。
急急忙忙到了茶庄,正要敲门进屋见婆婆,却听到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十分随性肆意。
“……姑姑,是我错了,奇珍在此给您赔个不是。我没想去闹修儿弟弟的大喜日子,我这也不是为了他好么,给倒插门的媳妇一个下马威看看,让她今后不敢欺负夫郎。”
“有我在,她敢欺负修儿?”云薛琴沉声厉语道,“你在众人面前说她那般难听的话,到头来丢的还是我们云家的脸面,你净是会帮倒忙!”
奇珍被骂也不在意,厚着脸皮对云薛琴嬉皮笑道:“我这不是好心好意吗?哪想到这么多呀?”
“就你这般马虎,不顾前不顾后的,我哪敢放心把茶庄交给你啊?”
奇珍扁平的脸僵了一下,她贪这茶庄许久,就因为她那便宜堂弟一句话,便让她认不了“财神娘”。
本想等他嫁出去就算了,没想到还被他骗了个入赘媳妇进来,这事就变得稍微困难了。
“姑~”奇珍亲昵地拉着云薛琴的手臂,瞧着她的脸色试探问道:“这茶庄你不会要给一个外人吧?我们才是同宗同源最亲近的人呀!”
云薛琴闭目养神一般看不出心底想法,她道:“若是怎么栽培都是烂泥一团扶不上墙,我自然不会给她。”
“她一个没见识的穷丫头肯定比不上我!”奇珍自诩夸耀。
“我看半斤八两。”刚入赘进来的媳妇,云薛琴没瞧得起,但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的云奇珍,她更瞧不上,“你要拿出点本事给我看看啊?也不是没让你在茶庄做过事,就没见你做好过一件事。”
“哎,姑,我现在不是还年轻吗?很多事还不懂,我现在就在外面磨砺干出点真本事给您看看!”奇珍信誓旦旦保证。
云薛琴瞥了她一眼,“你要是真做起一门生意,茶庄我迟早给你。”
奇珍听闻不禁喜形于色,“我当然能做起来,但是姑,我缺点本钱……”
云薛琴轻啧,“不是才给过你吗?”
“那不够,我要做大的。”
“大?小的没做成,能做大?”云薛琴叹气,但还是从匣盒里拿出一张银票给她,“脚踏实地一点。”
奇珍看了看银票上面的数字,心里很是不爽,这点钱还不够她拿去还债的,但脸上仍感恩戴德说道:“谢谢姑姑,奇珍一定脚踏实地。”
奇珍出来的时候看到元白,丝毫不慌张刚刚那些话被她听见与否,她听见就更好了,让她知道云薛琴更偏向她奇珍多一些。
“不会叫人吗?”奇珍冲着元白傲慢鄙视,“真是没有教养的丫头!”
云薛琴在她之后出来,看到儿媳,并没有去责怪奇珍的恶劣态度,而是对元白指示道:“婚宴上你应该见过奇珍了。”
“见过了。”元白不去提那夜奇珍是如何对她醉酒叫骂,点头应道,“奇珍——”
“咦!”奇珍出声打断她,“叫姐。”
元白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了紧,面容恭敬而低顺喊道:“奇珍姐。”
奇珍勉强能接受,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更是不屑,经过她时用力挤撞她的肩膀,“姑姑,奇珍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嗯,路上小心些。”云薛琴不是没看到奇珍的小动作,却选择视而不见,待奇珍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