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实际体验真的不太好。
程诺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其实他身上的气味一消失,她就察觉到了,身子痛得不像是自己的,每动一分,被啃噬的地方就传来钻心得疼。
再后来,他推了房门又进来,不知在床头柜上放了什么东西,厚厚的一沓,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酒后乱性的借口没成功,反而是夜深人静地吸引让他们两人都上了头,四目相视,一个眼神就足已透露心里的想法。
靳言换了衣服出来,头上湿漉漉地滴着水,站在床边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里满是不知名的意味。有生以来第一回失控,她和自己一样毫无技巧。
他没收着劲,留下了许多痕迹,想抱她一起去冲洗,被她闭着眼睛平复呼吸拒绝了。
也是,他们本没有感情基础,一次放纵就已经是过分,让她清醒时对着自己做亲密事,到底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只是事后的女孩光是躺在那里就让靳言又有些心猿意马了,真像是命中注定的那人,意外地出现在他面前。
程诺不知他站在那里干什么,再听见了门锁滑动的声音,她才吐出一口气,身上出了许多汗,黏腻地不舒服,可她也没力气下床,撑着身子轻轻娜着到了床边,开了灯才看见那份协议。
程诺翻到后面,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这事她不是没有遇到过,给的条件也很难让人拒绝,不过也就止于此了,心动归心动,程诺还想体面地在社会上生活,也就是知道靳先生单身未婚她才敢过来。
临走前为了避免留下把柄,她带走了那份协议,塞进了宿舍衣柜的最里层。
他不主动问,她也不提。
靳氏家大业大,靳先生不至于缺她这个女人,程诺被他看上,在外人看来,反而是她捡了大便宜,若这种事情摆在大众面前,愿意主动献身的人不计其数。
程诺知道自己没有后台,惹了他也没人可以替自己善后,主动一些无非是占个先机,打消他求而不得的征服感,她从未想过跨越阶级,也不想与他有更多的牵扯。
这个手段看似是奏效了。
程诺回去后,委实过了一段清静的日子,就连沈小姐都没打电话来询问他们的后续,商学院的老师在两次旁敲侧击后没从她嘴里套出任何话也放弃了对她的关注。
只是偶尔,程诺自己想起那一夜时觉得有些惋惜,倒不是借用这个方式丢掉了宝贵的第一次,而是觉得这个年纪的公子哥经历的女人肯定不少,而那位主的实际操作起来让人有些失望,技术一般,操作也是生疏,貌似对人体结构也不是很熟悉。
靳言再次联系程诺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F大附近的一家商场,走到地下车库时,程诺就有些分不清楚方向,还是那头人按了几下喇叭,程诺才找到位置。
一辆银灰色的奔驰商务车,程诺刚在侧前方停住,驾驶座上的人就下来了,西装革履地站得笔直,拉开一边的车门做出邀请的手势:“程小姐,请。”
程诺没见过他,但也能猜出他的身份,微微点点头,抬脚走到边上就看见了靳先生半躺在后座,衬衫西裤,一副正装的打扮,表情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和冷酷,听见动静也没给她一个眼神,注意力还是放在手头的文件上。
车子停在角落,虽然是饭点,但少有人经过,停车场内从内及外的发动机以及行驶的声响怎么也比不过近在咫尺的压迫感。
程诺规规矩矩地坐在男人对面,低着头看自己的脚下,眼神不自主地朝他的方向望去,脑子里胡乱想着他的来意,每冒出一个念头就被她否定,时间隔得太久,两人实际相处得又少,程诺确实摸不清他的意图。
靳言余光撇着缩成一团的小姑娘,心情愈发地轻松。
女孩过来穿得也简单,或许是这个年纪的小朋友都是如此,简简单单的T恤搭配着牛仔裤,只是她的身材姣好,一路上这么走来时,腰臀一扭一扭看着女人味十足,头发也高高扎起,露出洁净的小脸,看着学生气,实际上心眼不比初入社会的年轻人少。
最熟悉的陌生人,大抵是如此,见过对方最私密和亲热时的反应,但对彼此都不熟悉。
她没回复协议的内容,这事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是他第二天便去了国外出差,没法和她解释,到了今天,突然变成了第一次见面时的状态,他觉得有趣,冷着她正好也看看她的态度,
顶上的视线越来越灼热,程诺逐渐紧张了起来,手撑在腿两边,往后轻轻挪动着,不过两三公分的距离,那人便笑了起来:“那么怕我?”
还没到夏天,车里的空调就已经开了起来,徐徐送着冷风,吹在手臂上,激起一阵的小疙瘩。
程诺抖了抖身子,低着摇摇头,眼里满是他那双黑得发亮的皮鞋,再往前靠近点,似乎都能看见程诺脸上的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