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娘子的面在玉生心中价值是天下第一,万般灵药也比不上的。”
苏巧儿被他哄得露出笑意,灯烛摇曳,直到明月高悬,烛台燃尽,二人才回到各自房中。
第二天一早,苏巧儿迷迷糊糊地被林清云摇醒。
“嫂嫂,该起啦!我们该去安远啦!”
苏巧儿一把将她拽到怀里搂住,趴在床上,似乎又沉沉睡去。
小姑娘挣扎着爬出来,看着自己精心打扮的头发被弄乱,嘴一瘪,眼里就冒出金豆子来。
苏巧儿察觉到异样,睁眼猛地清醒过来,她利索地从床上起来,安慰地搂住林清云,语带歉意:“抱歉,云儿。嫂嫂一时没反应过来。
别哭,是不是嫂嫂将云儿的头发给弄乱了,一会嫂嫂给云儿扎个更好看的好吗?”
林清云抽泣地点点头,苏巧儿这才松了口气,让她做到镜子前,给她编了个漂亮的发髻,又拿出一根银制流苏簪子给她带上。
“怎么样,云儿喜欢吗?”
林清云看了看铜镜中,面容姣好的自己,晃了晃头上的簪子,终于露出笑意,站起身转了一圈,开心道:“谢谢嫂嫂,云儿很喜欢。”
随即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苏巧儿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看了眼铜镜,想了想也坐下打扮起来。
院子内,林清云像只欢悦的小鸟,追着林富贵乱跑,洗漱好的林玉生从屋中出来,对她招招手。
“兄长,云儿今天美吗?”
林清云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林玉生刚要开口,“吱呀”一声,苏巧儿开门走了出来。
她今日穿着一身桃粉色广袖束腰绣花长裙,将她的皮肤映衬地更加白皙。
乌黑的头发用一根荷花形状的碧玉簪子高高挽起,往日总是不施粉黛的脸上抹了些胭脂水粉。
杏儿似的眼睛,灿若明星,整个人容光焕发,明艳动人。
“肤如凝脂,面如冠玉,美如天仙。”
林清云欣喜地抬眼,却发现林玉生看着苏巧儿出神,喃喃自语。
苏巧儿听到他的夸赞,眼含羞意她眼波横转,嗔怪地看了林玉生一眼。
林清云努努嘴,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跑去找李老夫人去了。
林玉生看着苏巧儿一步步像自己走来,她步调灵巧,如同一只灵猫,一举一动皆灵动无比。
待到她在自己眼前站定,看着美得如同芙蓉花一般的女子,林玉生有些磕巴地开口:“娘子……今日,很好看。”
苏巧儿心中流出蜜意,却低眉故作伤心道:“夫君的意思是,往日,巧儿不好看了。”
“不不不,娘子每一日都很好看,只是今日如同月仙下凡,美得不似凡人了。”
林玉生急忙摆手,开口解释道。
苏巧儿这才露出笑意,随面带红潮,却故作傲娇道:“那当然。”
林玉生不自觉地看向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苏巧儿注意到他的眼神,不由地凑近了些。
空气一时安静下来,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疯长。
“兄长,嫂嫂,快吃饭啦!”
林玉生猛地回过神来,暗自唾骂自己心思不正。苏巧儿也心下暗叹自己是不是过于主动了些。
两人都未说话,却极有默契地朝着厨房走去,连僵硬的步调都出奇的一致。
刚吃过饭,林玉生牵来马匹,苏巧儿看着高大的骏马犯了难。
往日虽也是裙装,但轻便易动,这曳地长裙,自己上马却有些麻烦。
“嫂嫂,你怎么不上来。”
林玉生刚将林清云抱上马,她看着未动的苏巧儿,疑惑地催促道。
苏巧儿站在马前,正踌躇着考虑要不要将衣服换了。
林玉生看出她的为难,温柔地开口:“娘子,玉生抱你上去吧。”
苏巧儿抬眼看向他,他眼带笑意,宠溺道:“到时候玉生牵着马走,最近总是赶路,今日也慢慢走一回。”
苏巧儿点点头,得到应允的林玉生说了一句:“恕玉生失礼。”
说完就将她抱了起来,苏巧儿顿时感到失重,急忙搂住他的脖子。
林玉生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马上,看她坐稳后,才牵好马绳。
“娘子,云妹,坐稳了。”
苏巧儿点点头,将林清云搂在怀里。三人说说笑笑,就着山间美景,心情舒畅地踏上路途。
所幸起得早,天还未黑,三人已到了安远,正准备找间客栈歇脚,却看到人群涌向一个方向。
“这位兄台,您这是往哪去?”
林玉生拦住一个路人,疑惑地开口。
那人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一眼林玉生,又看了看马上的二人,憨直地笑道:“您三位是外地的吧,今晚县衙要举办拍卖会,我们都赶去凑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