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鱼稻共生?”
林玉生疑惑地看向苏巧儿,心中反复琢磨这个未曾听闻的词语。
苏巧儿点点头,解释道:“之前,我曾与爹爹走镖时,路过一个多雨的地方,在当地一个小村庄借住。
当时,我发现那里的村民会在稻田中一同养禾花鱼和麻鸭。
鱼鸭稻共生,长宁的土壤和水质都适合水稻的生长,借助鸭子除去害虫,同时养鱼也可以拿到市集上去卖。
草药不适宜多水的环境,但是水稻却喜水,这样村民们除去种草药卖钱,也能利用稻田解决温饱。
长宁人口少,五亩田可分包给六户人家,这样三十户都有粮可收。”
“好好好,这个法子好。玉生也曾在古书中看到田中养鱼,却完全没想到能如此运用,这是一举三得啊!”林玉生认真地听完,有些激动地开口。
他的眼里焕发出光彩,轻柔地执起苏巧儿的手,感激道:“娘子真是才慧双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苏巧儿眼里闪过一丝羞意,转瞬间又被为难替代,她开口道:“不过……”
“不过什么?”林玉生面带欣喜,嘴里将这个词翻来覆去地念叨几遍,听言,心中一悬,面色紧张,急忙追问道。
苏巧儿看出他的焦急,拍拍他的手安抚道:“就是具体该如何施行,巧儿并不清楚。不过隐约记得是谷雨前后,才开始播种。
不如明日我们去一趟安远,给爹爹寄信,让他托人问问。
至于现在,不如先养一批禾花鱼,养养水,明日再到安远买一批鱼苗。”
“好,明日我们就去安远。”林玉生听言,放下心来,点点头。
“兄长,云儿也要去!”
林玉生低下头,发现林清云不知何时到了自己身边,正拽住他的衣袍,撅着嘴不悦地开口。
苏巧儿笑着捏住她的脸,又点了下鼻子,嗔怪道:“这不是刚从安远回来,只不过一天没去学堂,就就这么急。
不知道,我们云儿是真的想去学堂呢,还是想……去见李弦哥哥呢?”
“当然是,是上学堂!”
苏巧儿故意逗她,林清云羞红小脸,捂着脸,大喊着跑走了。
一旁的林玉生敏锐地察觉到苏巧儿话中未曾听过的名字,他疑惑地开口:“李弦,哥哥?”
苏巧儿注意到他面带不悦,立刻开口解释道:“巧儿在学堂遇见的,看起来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孩子。无妨,云儿也是知礼数的好孩子。”
林玉生闻言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刚好,李老夫人喊他们吃饭,二人就一同吃饭去了。
饭后,林玉生坐在条案前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苏巧儿也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本书无趣地翻着。
她自幼不喜看书,看了一会就倦了,于是将书丢在一旁,转头看向林玉生。
他坐的笔直,专心致志地书写,烛光印在他的眼里,耀眼夺目。
苏巧儿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仔细看了看,他的字气质非凡,笔锋尽出,瘦劲有力。
“夫君,记些什么?”
林玉生放下笔,抬眼看她,温柔笑道:“难得有空闲时间,记一些村民情况,再算算余钱。”
“不如巧儿帮夫君磨墨?”
“那就多谢娘子了。”
苏巧儿站到一旁,拿起墨条缓缓研磨,同时看着林玉生的记录。
“之前左郡守给的黄金都用在建桥和堤坝上了,虽说桥还需一段时间,但工钱已经发下去了。”
林玉生边写边和苏巧儿搭话,她想了想也回道。
“之前驱蚊香包的钱,爹爹给随信寄来了,一个香包100文,共30两银子。”
“过几日,玉生的年俸将要发下来了,估摸着约有45两。”林玉生开口回道。
“卖菜方的钱,之前请了村民来帮忙用了些,最近食材花销想,余下十五两左右。
这么一算,咱们现在所剩的钱还不到一百两啊!”
苏巧儿计算出结果,叹了一口气。
“之后盖屋子,买鱼苗鸭苗都得用钱,真容易入不敷出。”
林玉生摇摇头,安慰道:“娘子别担心,等月底,那批见血清成熟卖出去。
李池州和伯父订购的量,能得50两左右。
药苗取自长风山,无需成本,净利50两。”
苏巧儿点点头,感叹道:“卖草药比卖面赚钱多了,一碗猪脚面最多卖100文,一株见血清竟能卖500文。
那野猪还是巧儿现去山上抓呢!”
林玉生见她愤愤不平地样子,眼带宠溺笑着解释道:“见血清价值很高,是因为它既能解毒,又能止血,可制成解毒丸和金疮药。
之前玉生去山中查探时,也没想到长宁气候如此适合它的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