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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对你好(2 / 2)

仿佛就理解了,纷纷附和起来,“那难怪。”

坐于轿中的迟筱挑了挑眉,虽然仅是听到了只言片语,却也足够她意识到清河祁家,在文人间、甚至是在天下的非同寻常的地位。

这配置,不愧是美强惨系统的目标。

送亲的队伍颇长,细听马蹄声却整肃。

祁晏在前,喜轿随他之后,被装饰的彩绣辉煌:红绸垂坠,四边绘有金红彩绘,轿子顶端则缀着一颗硕大的宝珠。

新娘坐于其中,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街道两侧是调了皇城亲兵,皆肃然以待,以三步一人的人墙间隔开看热闹的百姓,免得过于汹涌的人群惊乱这长长的送妆队伍。

反正坐着也是无聊,迟筱决定再听听看,上京的百姓是怎么传他俩的。

拜她身上自带的无限热度所赐,从掷花那天开始,祁晏就已经成为了上京居民茶余饭后闲谈里的焦点。

金榜题名打马游街那天时还不被认识,如今上至耄耋老者、下至垂髫幼童,都能对祁晏道出个一二三来。

清河祁家、当世大儒祁自清的孙子,少时即有才名,殿试对策,文采斐然。

最重要的是,长得好看。

有长乐公主青睐在前,当晚提亲的媒人就要踏破会馆门口。

只是想不到当夜便被赐婚。

不过也因此,有人痛心疾首,“以祁生才学之高,却落到以色侍人的地步,可悲可叹。”

这话说得偏颇,有人难免不赞同,“以殿下之姿容配祁生,难道还委屈了?”

新任驸马的样貌,哪怕是放在全身上下仅有一张脸为人称道也最为人称道的长乐公主身旁,再尖酸刻薄的人都说不出一个不配来。

反之亦然。

“殿下除了姿容,还有什么……咳,在下失言。”

上京之内,还没有敢背后指名道姓编排这位嫡长公主的。

这个话题被默契地抛开,便有人另起新调,幸灾乐祸,“公主府里佳丽如云,那祁晏不过是一朝新鲜,怕是很快就要被厌弃。”

“公主身份高贵,能肆无忌惮,他祁晏又能如何?”

听者无一不沉默。

毕竟关于上京中风头最盛的大公主殿下,民间关于她的传闻虽说堪比城中十二月飞舞的雪花片一样多,但稍加细听,便会发现大多是“公主殿下昨日赏了碧春楼花魁三千金,次日再去隔壁的倚翠阁,便被那家花魁以新欢旧爱之事嗔怒怪怨”这种,让人觉得不该是个公主、但又庆幸她是个公主的内容。

幸好太子殿下素有贤名,不似胞妹这样任性妄为堪比纨绔,不然大景要完。

迟筱的存在倒是奇妙的为迟璟刷了波好感。

然而这个大家都以为是盖棺定论的论调盛行了没两天,一群等着看热闹的便被长乐公主将府上乐伶戏子放归良籍、自此再没去秦楼楚馆的消息惊掉了下巴。

他们尚且还没把下巴扶好,就被“殿下送了驸马一盒子房契”“殿下听闻驸马好看书,翻箱倒柜搜刮了百卷孤本给驸马”“殿下知晓驸马喜好银杏,让人拆了院门,从城外移栽了棵百年树龄的老银杏进驸马的别院”等等一系列连击拳般打到脸上的消息震惊到失声。

传说中的长乐公主,哪怕生性好美人,却是出了名的愿意散千金博美人一笑、却不愿意再多麻烦的性格:

昔日冉翠园第一名伶,因扮相出众,为不少王公贵族追捧。公主费万金买去养在府中,却因为这伶人太折腾,最终是放了良籍,遣回家去。

可见,在公主那里:

给钱,可以。

拆家,不行。

很有原则。

如今却为了驸马打破这原则……

轿子里的迟筱此刻正被颠的头晕。

哪怕是八抬大轿,轿夫都是孔武有力,每一步也都稳稳向前,人坐里面也还是觉得被颠得慌。

起码系统在被放出来的那一刻,觉得她脸色难看是因为怕弄花了妆,不得不强忍着端坐的缘故。

系统:“忍忍,马上……”

系统越说越小声,最后它干咳一声,“你在干嘛?”

耳朵上的热度早已消退,迟筱摸着又开始发痒的鼻子,眼神逐渐犀利起来:

“在想怎么让外面那群人永远闭嘴。”

外面鼓声乐声,混着街边嘈杂的人声,一派热闹。

却总有几句自以为不会被听到的只言片语传进来。

系统先是静默了两秒,然后缓缓道:“……景朝有一本完善的刑法。”

“是吗?你要不复述一下他们在说什么。”

系统哽住,支支吾吾了一会后才狠心道:“他们有人在讨论怎么吃你的软饭。”

系统:“然后总结出的第一条,得先是个有才有貌的小白脸。”

它硬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嘿嘿哈哈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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