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帽子上的面网,遮挡住脸,“说实话,其实就算你剪断,我也不介意。”
只是几根头发而已,察觉到他那么小心翼翼后,连她都惊呆了。
毕竟,他嘴上那么不耐烦。
禅院甚尔低垂下眼,眼皮一跳,“不服务好怎么行呢?我靠你发工资的啊。”
“是吗。”鹤屋雪江随意的应和。
光线下留下的投影,透过面纱落在肌肤上,像是十字和泪痣。
她提上手包,转身向禅院甚尔,勾起嘴角,“我要出门了,和我一起吗?”
下午的阳光很灿烂。
车窗上严严实实的贴着防窥遮光膜,这份璀璨的阳光没法透出半分。
鹤屋雪江趴在车窗边,灰色的眼睛兴致盎然的望着窗外。
“啊,快到了。”她突然拍了拍手。
像是被这个声音给吵醒,禅院甚尔睁开了眼,唇线抿直,安安静静的看向鹤屋雪江。
她浑身裹着的黑色,和漆黑的车窗,以及窗外远远的五座大楼,几乎融为一体。
“就停在这里。”不知道看到什么,鹤屋雪江陡然叫停,她的双眼直直的望着窗外,自言自语般小声,“……真够早的。”
汽车渐渐的慢了下来,最后缓缓停下。
禅院甚尔眯起眼。
他的视力远超常人,远远的,就看到一个漆黑的身影。
黑大衣,黑裤黑鞋,黑手套。
黑色的帽子,细细的银链,以及帽檐下,隐约透露出一丝飘摇的赭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