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了小禾家所在的村落,依旧是在村口,依旧是那一拨掰玉米的大婶们。好些天过去了,她们仍在孜孜不倦地说着小禾的八卦。好像这是个可以一直传颂下去的故事,应该万古流芳,亘古流传。
邬山月才不想从那帮人的眼皮子底下经过,万一一个不小心也成为被嚼的舌根子,她嫌晦气。
于是乎一个轻功翻身上了树,自是要从这上方之界进入村子。
不过她好像忘掉了居不易,她是潇洒甩身走了,空留下了这位陌生客,呆愣在了原地。
居不易望着那隐秘在了树杈里的身影,眨了眨眼睛,砸巴了两下嘴,忍着没喊出声。可心里头憋屈,只得张开两只手一左一右地连连扇风,哼哼唧唧地说:“会轻功很了不起?等着,改日我养只大鸟,能带我飞的那种!”
邬山月来到了小禾家,却见院门上已经挂了锁。她想过摩勒肯定已经离开了,毕竟他要赶往巫医谷,只是没想到小禾竟然也不在了。
找干粮?换衣裳?犹豫再三,她终究还是没有破门而入。
毕竟律法上规定,打破人家大门是要杀头的。
当然她不是害怕被杀头,只是想把这件遵纪守法的事迹记录下来,回头好炫给摩勒听。
无功而返,原路回到了村口,还离着老些距离就听到了居不易的笑声。混在了一群大婶的笑声里,有节奏,有点缀,相辅相成,融合度极佳。
邬山月无语了,忙又翻到了近上的一棵树上,拨开树叶,垂眼下望。
居不易啊居不易,入乡随俗那叫一个快,竟也学着村头大婶们的样子,盘腿坐,面前摆着一个草编的簸箕,一边扯着嗓门大笑着聊天,一边熟练地掰着玉米棒子。别说,他掰的手法还挺……纯熟。
邬山月再度无语到了翻白眼,折了根细小的枝杈,瞄准了居不易的左边眼睛,丢了下去。
居不易挨了个正着,知道原因自是没必要再抬头去瞧。他拍了拍手站起了身,特热络地向新结交来的朋友们依依道别。
大婶们表达友好和不舍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将刚掰好的玉米粒装了好大的一袋,强硬地塞给了他。那是怎么推脱,都推脱不掉。
而等居不易奔到了路口找到了等候的邬山月,见其两手空空,正好能马上炫耀起了自己的成果:“怎么样,瞧见没,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叫干粮。”
邬山月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将他与玉米袋同时上下一番打量,然后甩脸走在了前面:“如果每个有钱人都能像你一样亲民,天下一定能早日实现共同富裕。”
居不易赶忙跟上来:“是吗?可我什么也没有给她们,却捞了她们一袋玉米……这不算加大了贫富差距吗?”
“不不,你给了她们快乐!诶,不对,等等!经你这么一说吧……”
邬山月忽地一驻足,轻托香腮作起了思考状,点头顿悟一般地望向居不易,大拇指已经竖了起来。
“我想明白了,这就是有钱人最可怕的地方呀!你们在压榨到了有效价值的同时,还让穷人们误以为收获到了快乐……哇塞,老财迷,你果然是计谋深远,厉害,厉害啊。”
居不易被说的哈哈大笑,邬山月甩了个白眼,继续挖苦:“看,你不但压榨到了价值,还同时获得了快乐。哎,不公平,不公平呐。”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除了收获到了玉米和快乐,还得到了什么?”
“还有获得?”邬山月特别夸张地对天呐喊:“老天爷,您快听听吧,贫富差距已经越来越大啦。”
居不易再次被逗得大笑,邬山月甩了他一眼,并不多问,直接继续往前走。
居不易赶忙跟上,自觉地就说了起来。
“诶,你可有听过一个叫小禾的姑娘,那些大婶说她跟着个新来的姘头跑了。听描述,我觉得挺像你的那个……小哥哥。”
邬山月猛地停了下来,居不易赶忙偏身一躲,却并没有预料里应该踹来的一脚。邬山月只是狠狠地瞪着他,瞪得他心虚,呃呃地改口道:“其实也未必真是……”
邬山月甩过一个白眼继续往前走,却还是冷着声说:“这不是具体是哪个人的问题,而是你怎么能说出‘姘头’这么难听的话!”
“也不是我说的,我就是原话转述……”
“那你就不能改个词儿再转述?她们有偏见,你也有?”
居不易无言只得一摊手:“好好好,第一次,保证也是最后一次。”
邬山月又甩了个白眼过去:“既然你之前没有这方面的劣疾,才刚一来就病入膏肓了,看来嚼舌根子果然是最可怕的传染病!”
“改改改,真的改!”
“其实你改不改和我的关系不大,但我得告诉你,小禾姐姐我也认识,还是我和小哥哥一起救的她。”
居不易愣了一下,心想若真是完全不在意,何必还要解释?
他跟近了几步,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