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还在那里纳闷怎么大家伙儿都沉默了?
他将还缠在一起的朱叶青推开,跑到天问雨的跟前求解惑:“大师兄,刚那女人怎么走了?”
这时候人们才仿佛大梦初醒,咿咿呀呀重复起了这个问题。
天问雨笑了笑,将方才女人所述的苦衷又说与众人听。
大伙儿纷纷感叹起红颜命苦,也就更没有人再对药王之死多说什么了。毕竟,惹人嫉妒的人,死了也很难挑起同情,这才会有了那么一句“福薄命浅”嘛。
少林、武当的二位已先行告辞,天问雨先张罗了手底下的人将药王的尸身抬了下去,才与其他门派的带头人一并向居不易拱手道别。
居不易也装一副好脸,只是耐心不足,并未相送,只列手请他们自行离开。
如此,气势汹汹而来的声讨军,又熙熙攘攘而去。
只有青阴剑派的人脚步还稍有迟疑,毕竟他们是苦主,只有他们是来找真凶的。而旁人,三两人为一小队,嬉笑中谈论同一个话题,今日见了个大美人,不虚此行。
待院子空了,居不易黑着一张脸扭头看向了一旁的计无谋:“你怎么还不走?”
计无谋轻轻一笑,从怀里掏出了房契和地契,晃了晃:“还需要我说原因吗?”
“嘶……”居不易死死地攥住了双手,强制自己冷静。
一口接一口的深呼吸后,他也回了个微微一笑:“哦对,已经是你的房子了……行,那我走。”
“先不急吧。”计无谋叫住了他:“我心善得很,给你十天半个月在这里整理家当。”
“拉倒吧,说那么好听,还十天半个月?你是不乐意照顾楼上的伤者又不好意思撵人走吧。不花钱让我在这里白照顾人,我……”
啰里吧嗦到这里,他又是一想,不管怎么着,也得跟这个姓计的赶紧先分道扬镳。
他呵呵一乐,再次列手逐客:“既然如此,请走吧您就!”
“先不急吧。”
“怎么都是不急啊!”居不易明显急了。
计无谋说着同样的话,脸上的笑容也不见有变:“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隐瞒摩勒的存在?”
“你不是被我收买了吗?”
“你信?”
“为什么不信?这么大的一块地呢!还山明水秀,鸟语花香。”
居不易又略略一思忖,真心实意地说:“而且啊,我这个人,对自己满意的结果向来都不爱深究原因,否则每天都会被太多太多的‘为什么’纠缠。”
计无谋轻轻笑了笑:“那……既然是这么大的一块地,还山明水秀,鸟语花香,你不考虑把房契、地契再要回去?”
“放心,你留着,我不考虑。”
居不易忙一推手,态度坚决:“今天所经历的一切让我深刻地认识到了此处虽然山明水秀、鸟语花香,但是风水不行,还是极其不行。”
“哦,原来如此。既然风水不行,还是极其不行,我就不久留了。”计无谋说着,笑着,摆了摆手,潇潇洒洒地离开了。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个,居不易迫不及待地翻身上了房顶。他得赶紧瞧瞧这里究竟有什么玄机,能把美女换来换去。
而这一上来,他更惊了,万万没想到,眼前竟又换了个美人。
女郎一身雪白装,亭亭玉立,肤白貌美透英气,梳两条长辨垂于肩,除一朵小白花着在耳鬓旁便再无其它配饰。绝美,可凛凛然又有一种让人透心凉的气质,瞧着就不容亲近。
可居不易胆肥,偏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不偏不倚地立在女郎的正对面。咧嘴一笑,特别夸张地躬身一拜:“南宫女侠,有礼,有礼!”
招呼刚一打完,他又立马侧过身眺望起了远方,横手一指间跟指点江山似的。
“果然,高度不同,所见的风景也不一样。还是南宫女侠有眼光,没跟那帮人一起走。咱们再多等一会儿,应该能看到不一样的夕阳之景。”
可话落了,一柄长剑也冰凉凉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南宫瑶华没那么多过场的废话,直切主旨:“小妖女呢?”
居不易立马把身子挺得老直,说话也扁着声音,像是生怕利剑会剐蹭到他的喉结:“妖不妖女我不知道,除你之外我就见了一女的。就刚走,还是你的亲亲师兄亲自放走的!”
“别跟我耍花腔,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不知道!”
居不易伸手过来想长剑稍微拨开一点,结果尝试了两次都发现这剑就像是被固定住了,纹丝不动。他心里一惊,所以“谁说女子不如男”的这一句里竟然也包括力量。
他叹了一叹,小心翼翼地向后挪了小半步。
好在南宫瑶华并非真想要他性命,稍稍松开了一些力气,这才让他成功地把头转了过来。二人得以面对面,居不易上来就是咧嘴一个苦笑,然后长剑利索地又贴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