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让袁野去给曲清辞帮忙,给出的借口是防止对方被顾客调戏。他选人的眼光确实独到。袁野那熊一样身板、长颈鹿一样的身高、财狼一样的模样,往曲清辞身边一站,不能说是一位标准的保镖吧,也可以说是标准的一只野兽。只不过这组“美女与野兽”的搭配里美女是东方系,野兽帅得有些出戏。
至于曲清辞被调戏这一点,显然盛夏多虑了。也许袁野是在贯彻“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一战术,他在顾客调戏曲清辞之前,疯狂地调戏着顾客。
如果说冼白的待客腔调像老鸨,那盛夏待客的腔调就是老鸨手下的牛郎。
举几个栗子,香喷喷的栗子。
他对着一位独自前来购机的职场OL,和蔼可亲地道:
“HELLO,小妹妹。这款学习电脑最适合你们初中生用了,浅粉色和学生妹妹最搭配!……什么!你不是初中生?那是?高中?也不对!难道是大学生,也太年轻了吧,你哪所大学的?会不会我们是校友?…….不不会吧不会吧,你都工作5年了?小妹妹你可不能忽悠哥哥……”
......
他在给一位中年妇女递送样机时直接呆住,瞪着对方看,久久不肯把电脑给对方。
“这位女士,请容许我为自己的罪孽而向您忏悔。我、我、我欺骗了您。这电脑,我不该推荐给您,因为,我们小店的这些低端品牌,根本配不上您雍容华贵、不可方物的气质……..什么,苹果不算低端品牌?我的上帝啊~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电脑能有幸得您垂青,不损了您的高雅脱俗、蕙质兰心。”
……
他给一位带着小孩来买电脑的妇女办妥付款手续是,将电脑包装好,交给小孩,笑脸相迎:“小朋友,你姐姐对你可真好,给你买了这么好一台电脑,哥哥我好羡慕你们的姐弟关系,我姐姐对我可差了,天天都想着□□(被我插)…….什么?你是他妈妈?(转为落魄脸)原来,你都结婚了啊(挠后脑勺转为腼腆尴尬脸)还好还好,还好我最笨,差点儿就犯错,找你要薇……没,没什么。”
……
2个小时过去,所有进店的客人都满载而归,冼白则满宰而归。直到中午饭点儿,店里才清静下来。
冼白乐悠悠地清点系统里的营业额,感叹自己真是经商天才,意外把曲清辞卖了个好价钱。
盛夏则对袁野的行径大跌眼镜:“哥们,你不是说自己小学肄业吗?”
“是呀。”袁野揉搓着自己的面部肌肉,今天面部肌肉有些活动过度了。
盛夏:“你不是说自己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吗?居然还口若悬河?”他扭头质问冼白,“你是不是会东洋邪术,对袁野灵魂附体了。”
冼白认真脸:“相信我,如果我能附体袁野,我肯定拿他的□□去卖。”
“我不咋识字又不代表我不会说话。”袁野继续做着脸部按摩。
盛夏:“卧槽,你刚才至少对20个顾客花言巧语不带重样,成语麻溜得就像坐滑滑梯一样,和你‘没文盲的流氓地痞’人设完全不搭噶好伐。”
袁野停下揉搓:“小爷我啥时候是这种人设。我不应该是侠盗、义贼、香帅之类的么?”
盛夏打破砂锅问到底:“别跟我打哈哈,从实招来,泡妹子的肉麻话你哪儿学的?”
袁野表现得有些疑惑:“泡妹子的肉麻话?哦,你是指我刚才迷惑女性目标用的话术啊。以前在结社当佣兵的时候学的啊。”
他将双手从脸上拿下来,放松地搁在柜台上,略微握紧拳头,同时绷紧的还有他从痞态转变成严肃的脸,开启追忆往昔模式。
袁野目光悠远:“曾经,我认识一个家伙,简直堪称女人的克星,凭他那相貌、那张嘴,无论是被派去当间谍向女性目标套取情报,还是派去审问女俘虏,没有哪个女的能抵挡得了他的花容月貌和花言巧语。和他一起在队里待了4年,耳濡目染,就算是我不去刻意学,也会了不少。”
冼白斜眼视之:“我不相信有这么牛逼的男人,有本事你把他带来给老娘瞧瞧。”
袁野45°望着天花板,长叹息曰:“他……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永远来不了国内。”
盛夏听了这话,心头咯噔一响。他记得袁野趁机以轻松戏谑的方式提到过好几回,袁野的朋友都在战场上亡故了。
于是盛夏带着愧疚对袁野道:“不好意思,勾起你对死去朋友的伤心往事。”
袁野180°变脸,怒气冲冲:“谁TM跟那个该死不死的混蛋是朋友。”
“哈?”盛夏懵圈,“但我看你的表情……我以为你和那个人关系很要好。”
袁野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啊呸!那个人渣,我恨不得亲手剁碎了他。我当年喜欢队里的一个妹子,人尽皆知。他喵的居然当着我的面睡了我喜欢的妹子,还搞大人家的肚子,最后妹子去打胎都是我去签字的好伐!”
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