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仔细一想,好像自己也没损失什么。
冼白呼吸完自由的空气后,用手扇扇自己久坐会客室,衣裤上所沾染的浮尘:“晦气,真晦气,晚上得用柏树丫枝洗个澡。”
盛夏问:“是你让高峰老师来捞你的?”
冼白:“当然。”
盛夏忽然发现个问题:“高老师为什么找我,而不让萧望舒来捞你?”
冼白收起她的刁蛮脾气,正经地回复:“望舒在备赛,我不想打搅他。”
盛夏:“备赛?”
冼白点头:“是呀,我们家望舒可厉害了,国家一级运动员。”
盛夏:“他不是当兵归来的么?”
冼白很骄傲:“当兵和当运动员又不冲突。”
盛夏随口说:“那他该去体校。”
冼白骤然落寞:“是啊,他,应该去体校的……”
盛夏意识到自己好像踩雷了。
冼白不是个轻易被悲观情绪打倒的人,很快重新振作,笑嘻嘻地对盛夏说:“今天呢,非常感谢你前来搭救,小女子是知恩图报的人,以后定会报答。”
盛夏:“报答就不必了,你少怼我们几句,少讹我们几回,我就心满意足了。”
冼白豪爽:“好,以后少讹你们几回,或者……讹诈的金额给你们打个折。”
盛夏:“......”
……
10月7日,凌晨1点,
松园C座311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盛夏还在玩手机,并没有睡觉,听见敲门声,问了一句:“谁?”
“是我,萧望舒。”门外的人回答得很直接。
盛夏不清楚对方为什么熄灯这么久了才来拜访,但仍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大汗淋漓,一身运动装,单肩背着包的萧望舒。一看就知道是急匆匆而来。
“你,不是去训练备赛了吗?”盛夏问。
萧望舒笑,把自己怀揣着的,装有绝味鸭脖的牛皮纸口袋递给盛夏:“刚打车回的学校。下车前看到乐一的朋友圈发了个清辞被一群猫猫狗狗围着转的图,我点了个赞,发现你点赞居然在我之后,所以猜测你没睡,就特地来访打搅。”
这家伙一直都成熟稳重、客客气气,确实与冼白全然相反。
盛夏收下对方给的鸭脖:“你这是……”
萧望舒双手合十道谢:“冼白告诉我了,她遇到麻烦,是你去派出所接她出来的。真的是太麻烦你了!我也没啥可表示的,而且结训得晚,要买不到什么东西了,一点儿宵夜零食,略表心意。”
“我是班长,帮助同学是我的义务。而且我们几个都这么熟了,你何必如此见外?你想想,你在军训时那么照顾我们寝,我们也没给你送大礼不是?朋友之间,犯不着拘小节。”盛夏说的是真心话,他们寝对萧望舒是绝对的佩服和信赖,甚至还在某种程度上把他当救命稻草,在被冼白欺负的时候,向他求助,准没错。
萧望舒撇了撇头:“反正吧,还是得谢谢你,冼白的个性,也请你多担待。”
有种沧桑的沉重感,爬满萧望舒的身躯,盛夏能够感受到对方对于冼白,承受了某些现在还不明缘由的负担,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怨恨。那份沉重,反而坚定了其继续前进的步伐。
每个人的背后,都有自己故事。故事里各有悲欢,并且悲欢各不相同,只能自己承担。
听这话,盛夏寻思冼白定然没有把她吻了自己的事情告诉萧望舒。盛夏也没告状的必要,只是岔开话题:“话说……曲清辞和乐一为什么会一起?”
萧望舒似乎隐瞒了一点儿小事,说话有些含糊其辞:“这个,这个……诶,你没注意看乐一的朋友圈那张照片的背景吗?袁野和韩牧之好像也在那儿,要不你直接打电话去问他俩。”
盛夏越来越搞不清楚状况:“我给乐一回了电话,他喝得醉醺醺,说话不着调。看来,只有等他们返校后再问问了。”
“嗯,好的。”萧望舒做了个再见,表示不再打扰,朝着楼梯口走了几步:“那个……过完节,大家都回来了,我们找时间聚聚吧,我请客。”
“OK,我没意见。”盛夏随口答。
萧望舒点头笑。
——剧透小剧场——
两年后的某一天,某景区露营地,
主角团们围着篝火玩真心话大冒险,
萧望舒瞅了眼腼腆的曲清辞,露出姨母笑,扭头对袁野提问:“那我可真问了哟,问什么你就得答什么哟。”
袁野这个痞子,注意力全集中在他用篝火串烤着的香肠上:“你问呀,我怕毛。”
萧望舒:“你的初夜……什么时候交出去的?”
众人望着袁野,袁野:“小爷我虽然是雇佣兵,但从不瞎搞,初夜还在。”
曲清辞脸色红红润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