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关切地问。
“还是老样子,打又不敢明着打,总是暗里搞些小伎俩。”任东昆倒了两杯茶,递给任景云一杯。
“我知道你不乐意一直待在侯府,但是家里都是女眷幼儿,我不放心,你该常回来看看,尤其是宁儿,他已经六岁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多教教他。”
像是忽然记起什么,任东昆又补充道:“可别教他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要不就给宁儿请个女夫子?”
“你倒是可以留心问问,但我觉得,难。”任东昆放下茶碗,“对了,你不如在外头置个院子住下,也好过天天宿在花街柳巷。”
任景云点点头,又问:“大哥这次回来待多久?”
“后天就走。”
“那大哥还是少为我担心了,好好和嫂嫂、宁儿团聚一下。”
“你这是……要走?”任东昆见他转身。
“嗯,去找我那些狐朋狗友了。”任景云临出门前,躬腰一礼,“大哥保重,后天我就不回来送你了。”
“你可牢记我说的话啊!”
话音都被留在了书房里,任景云吁一口气,见墨山拎着鸟笼,和砚石候在路旁,笑道:“走,去找宁儿。”
任尚宁正蹲在树下撕扯树叶,就听身后传来一阵鸟叫。他回头一看,他的小叔叔正在逗笼里的鸟儿,忙跑了过去。
“小叔叔,这是什么鸟啊……”他凑到竹笼前,盯着笼中鸟的黄豆眼,歪着头问道。
“这是八哥,要是养的久了,还能说人话。”
“哇……”任尚宁两眼放光,“小叔叔,我可以养它吗?”
“你确定能做到每天给它喂食换水,还能教他说话?”任景云故作犹豫。
“能!我一定能!”任尚宁连连点头,“可是它吃什么,我该怎么教他说话?”
“宁少爷,拿这个喂,每天只要喂半罐,勤换水就好了。”墨山从怀里掏出一包鸟食,“至于说话……”
“就说四季平安!”砚石忙插嘴道,忽视了墨山的瞪视,“你每天都跟它说,时间一久,它啊,肯定能学会!”
“好!”任尚宁揉了揉小手,期待地看着任景云,“小叔叔,你就把八哥送给我吧……”
任景云点头,“可以,宁儿,你要仔细养,别把它放跑了,有不懂的可以去问管家义伯。”
“好的,小叔叔,我一定好好养八哥。”
告别宁儿之后,三人出了府。
“话说,公子,宁少爷这么小,就开始养八哥,会不会被侯爷和夫人骂?”墨山忍不住问道。
“哥嫂肯定明白的,府里只有宁儿一个孩子,养只鸟还能帮他解闷。”任景云叹道。
“……原来如此。”墨山若有所思。
“什么时候爷要是有了孩子,宁少爷也就不孤单了……”砚石凑趣道。
任景云停下脚步,瞪了他一眼。
砚石也不怕他,还是笑道:“如爷这般潇洒飘逸,只要爷肯点头,自是不缺夫人。”
“是啊……只要我点头……”任景云话里,难得的显露出几分惆怅来。
墨山也瞅了砚石一眼,砚石仍旧不在意地朝他笑了笑。
*
芜珍院里。夏绮百无聊赖,拿着盛有药丸的瓷瓶,翻来覆去地把玩。
“松月,你把我的话,告诉王福了对吧。”
“是,太太,王福说,一定会把太太的话转达给世子。”松月如实答道。这两天,就这个问题,太太问她已经不下七八遍了。奇怪的是,世子那边也没有动静,也没说允不允许太太回府。
可太太是要归宁,又逢老爷五十大寿,世子不该没有回应。
松月正琢磨着,就听夏绮又叹了口气。
“太太再耐心等等吧,许是世子那边有事耽搁了。”松月也只能安慰道。
夏绮心不在焉地点头,想起前世,父亲的寿宴上,她和世子各自去的,世子吃了一顿酒就告辞了,她竟是连他一面都没见上,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世子和夫人不和的消息散播开来,她也背上了妒妇的恶名,曾经誉满皇城的夏家长女,终是不存在了。
人言可畏,从那时候起,她再也没出过这院子,连母亲的忌日都没去祭拜。
“绮儿。”
她下意识地回头,就见韩潭站在桌边。
“你又哭什么。”他皱起眉头。
夏绮忙用帕子揉了揉眼睛,“你来做什么。”
“接你回府。”
夏绮一口气堵在喉间,她又不能说她不回去,倒是他亲自来接,让她觉得稀奇。
“我又不是没腿没脚,不能坐马车……”
“你腿上的伤好了?”
夏绮颇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早就好了。” 就见韩潭弯下腰,去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