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里?!”
阿染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把手中的东西怼到阿虎胸口,嘟哝了一句:“这个给他。”然后走向床榻,拿起一只大玉枕就往外走。
阿虎掂量着手里的东西,分量不轻,还用布裹得很紧。他拆了一层,发现里面竟然还用布包着两三层,便也没了耐心继续拆,“这是什么啊?”
“剑,是非剑。”阿染双目呆滞无神,没精打采道,“你别跟着了,我要去海上……睡一觉……”
阿虎蹙眉望着阿染的身影,知她所说的是魔域之海,且海底有那只饕餮守着,她不会有危险,所以自己也就没有再跟上去。
只是……是非剑?
阿虎低头看着这把剑,打算先去归山居,问问刑掖和连雾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后再去长明殿。
然而,等他从归山居出来的时候,便像是失了魂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长明殿的。
他只知道,当看见正在石床上打坐调息的君安时,自己恨不能这把破剑一剑了结了他!
阿虎将剑尖指向君安,一言不发直掷过去。
君安虽是闭着眼睛,却准确接住了剑,手腕一转便双手横握住长剑,蹙眉问道:“这是什么?”
阿虎冷眼道:“她给你的兵器。”
这个她,自然是指阿染。
君安眉头舒展开来,一手持长剑,另一只手拆开布裹,露出剑身。
此剑寒光凛凛,削铁如泥,剑身附有极重的邪魔之气,无愧为一把绝世好剑。
君安甚是喜欢,反复摩挲着剑身,问:“此剑何名?”
阿虎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你——好——剑!”
君安挑眉:“你好贱?”
“……”
君安将剑收入鞘内,又问了一遍:“这把剑到底叫什么名字?”
阿虎骂人不成反被骂,愤懑道:“是非剑,这把剑名字叫是非剑!她说希望这把剑可以替你挡下世间一切恩怨是非!呵,君安,你好大的福气呀!你可知此剑是如何得来的?!”
君安表情渐渐凝重,心里隐约猜到了几分。
阿虎将连雾在归山居同自己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君安。
“你睡着的这些天,阿染把自己关在兵器库里为你挑选趁手的武器,魔界上万件寒兵利器,每一件都经过了她的手,却又全都被她嫌弃地扔了回去……她总是不满意,最后还是去缠着刑掖,求他亲手铸造了这把长剑。铸剑时,她又一直守在铜炉边,片刻不曾离开,熬到眼睛都变得血红了……剑铸成后,她想到你病中见不得血光,所以亲自背着它前往魔界东部的深山里,不眠不休地斩杀了上千精怪来替你开剑,唤醒剑灵……君安,你可知道东部是谁的封地?她只身前往犹入危境,全然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此间种种都是因为你!”
君安忽觉手中之剑似有万千斤重,沉到他再拿不动……他满是心疼地盯着是非剑,半晌,哑着嗓子问:“她现在……在何处?”
阿虎不愿说出阿染的去向,所以冷哼一声,留下一句“有本事你自己去找”,便迅速离开了长明殿,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这地方果真是晦气的很!今后绝不再来了!”
而此时,阿染正抱着一只大玉枕嘀嘀咕咕走上小舟。
“如今人界应该已入六月,快要仲夏了吧?”她放好玉枕,拨动了两下水面,好让小舟离开岸边往海上驶去,收回手时发现指尖沾了两片海菜花的花瓣,又嘟哝道,“也不知道人界有没有这样的海菜花……”
海面上漂浮着一层海菜花,三五朵为一枝,花瓣白而透亮、花蕊嫩黄娇艳,且只有花朵浮于水上,谁也不知道水面之下是怎样的盘根错节、暗流涌动。
阿染顺手掐下一枝放在玉枕边,然后躺在小舟里哼着小曲儿翘起脚,闻着花香,难得自在放松,没多久就乏乏睡去,任由小舟肆意漂荡,漂到哪儿算哪儿。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梦到一些往事,醒来时却又忘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碎影,记着也没用。
阿染打了个哈欠,举起双臂伸了个懒腰,突然发现玉枕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封信,打开一看竟是一封请帖,落款处写道:何川。
“何川?是那个,仙门百家中最受冷落的上仙家主?”阿染疑惑,“我认识他吗?”
再看内容,原来是仙界后日将举办的慕神宴,上仙何川邀她赴宴,并在信中说明言午已经投身于他的门下了。
关于何川,阿染有所耳闻,他好像与其他仙门家主不大一样,同仙门主泽隐一派来往甚少,如今算上言午,其门下之徒才有六人,冷清得过分。
“莫不是人丁稀少,想拉本魔王去凑个数、撑撑场面?”
阿染笑了笑,随即变出两只纸鸢兵兵,让其中一只去仙界给何川回话,说她定会准时赴宴,还托何川照顾好言午。
而另外一只则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