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在寺庙周围搜索了一番,但没有发现萧然他们的踪迹。他们于是周边进行大规模的搜查,很快他们便发现二人经过山洞时留下的脚印。
夫妻二人手脚并手好容易翻过了一座山岭,来到了一条河流边。河流湍急,水深且冷。二人无法强行渡河,却又忧心后面的追兵。
正当二人焦急得四处寻找能渡河的工具,这时从下游丛林间驶来一艘小船,船夫是个面容慈祥的老者,他听闻夫妻二人的遭遇后,招手示意他们上船。
夫妻二人感激不已,赶紧上了船。而就在这时时,锦衣卫的人也朝他们这个方向追来。老船夫见状用力划动着船桨,奈何河流湍急,小船只能摇晃着前行。
当锦衣卫追到河岸边,他们早已坐上船,锦衣卫气恼又来迟一步,于是他们二话不说拉开手里的弓,霎时间接连不断的箭矢呼啸着飞向他们。
“当心,”萧然一个闪身,将嬣婉护在怀里,随之一只冷箭从他们的耳边擦过。随后萧然连忙用手中的包袱挥舞着,以阻挡可能射向他们的箭。
船夫见状又努力加快了船速,船只所行之处带起阵阵浪花。于是乎锦衣卫的箭矢不断的落在船的周围,渐渐得已经无法够上远离的船只。最终锦衣卫只能眼睁睁得看着二人的船越驶越远。
小船终于驶到了对岸了,夫妻二人感激地向老船夫道谢。老船夫累得满头大汗,夫妻二人更是紧张得一身冷汗。
二人下船后连忙向老船夫道谢:“多谢大爷今日的救命之恩。”
“公子、夫人需言谢,老夫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快走吧。”说着,指了指山林深处,示意他们往那个方向走。
夫妻二人顾不得多寒暄,往山林里方向又跑开去。
二人相扶着又走了一段,嬣婉脸色发白,一天一夜没怎么吃东西,又加之紧张恐惧的心里压力,她的身体显然有些吃不消。
“快上来,为夫背你。”
她不想拖累他,故作推脱道:“不,我不累,我能行。”
他蹲下身,淡然一笑示意她:“在为夫面前就别逞强了,我的娘子若累坏了,为夫才不知如何是好。”
他如是说,她不得不乖乖的趴在他背上。
“子骞,接下来我们该往何处落脚?”说着,嬣婉心中暗暗叹了声气。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如果天子有心要置他们于死地,他们恐怕插翅也难逃。
“既然大明天子眼里容不得我们,或许我们可以往海外走,只是现在有交通毕竟不如现代,”他思索着,随之神情明朗起来,“也许我们可以就近先去到倭国。”
她听闻眼前一亮:“倭国,可是现代的日本?”
“正是。只是这一去怕是要远离故土,你可会害怕?”
“你在,我有何惧之有?”她一脸笃定。
“幸好,因为工作关系,日语我多少会一些,只是现在他们说的还不知是不是日语?”
“别担心,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定能有绝处逢生的本事。”
他惨然一笑:“纵使现在你跟着我如此狼狈也依旧这样认为吗?”
“自然。”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打定主意后,二人便东南沿海方向去,幸而当初为了积累盘缠,他曾以萧然的身份在江南经商过一段时日,结识不少当地的商人。
可因为海禁,现在一般民间的商船都难以出去。几经打听,他终于得知有一艘走私商船不日便要离港。虽然走私船危险,可他们眼下锦衣卫步步相逼,留下无非死路一条,逃出去或将还能有一线生机。
二人向着东南沿海方向走了几日,好容易躲到一个偏僻的村庄,这里的人们看起来很朴实,他们没有过多的询问他们的来历,只是热心得为他们提供住所。
有了村民的庇护,他们暂时避过了锦衣卫的追捕。为了安全起见,萧然将嬣婉留在村中,自已出门联系出海事宜。
他乔装成一个商人模样,小心翼翼地避开城中的主要街道,抄小路前往港口。然而,每走一步,他的心就忐忑一分。街道到处皆是他的海捕告示万历这是布下天罗地网,非置他于死地。
幸而他早有所准备,没被人认出来。想起上一回看到寻人启示,还是嬣婉为了寻自已而张贴的。谁曾想一转眼二人竟经历了这么多事事非非,生死浮沉,看着眼前的告示,他不由心生感慨。他不敢在告示前多滞留,随后压低头上的帽子,悄然转身离开。
费了一番周折后,他这才将坐船出海的事情谈妥,又在走私商贩那里购买了一些火药和一把利剑,以上东西几乎耗尽了他先前所积攒的所有银两。但眼下钱财乃生外之物,保命要紧。
回去的路上,他实地勘察去往商船的两条路线,又买了一些易于保存的食物,这一路他都未曾发现锦衣卫的踪影,尽管这样,可他心里莫名有种说不上的隐忧。
回到家里他片刻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