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然无意中得知景颜摔马的消息时,他的心好像忽然被什么东西扯着,那分明是因担忧才应有的反应。
他与她不过几面之缘,为何总对她的事情如此在意?
那一刻他心里满是去看望她的冲动,于是他不假思索起身走出办公室。可走到门口又被自已这样突如其来的念头给惊到。
他以什么身份去?她的老板?还是其它什么?自已向来是理智的人,怎么会屡屡因为她产生这样感性而冲动的行为。
他讪讪退回座位,思虑了片刻,却还是拨了秘书的电话,通过第三方去打听她现在的情况。
挂上电话等待消息的时候,他觉得自已那一颗焦急担忧的心,犹如的野草一般肆意生长,完全超出理性所能控制。
他的心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她这样牵扯了,他根本无法用合理的理由去解释这一切。他所能做的只是默默拉开抽屉,拿出景颜的剧照。
只有看到她的笑颜时,他那颗心才如获些许安定。
但萧然并不知道,秘书去询问的人偏是沈星仪,当沈星仪听到是萧然要打听景颜的受伤情况时,她的内心再无法平静。
她挂下电话,用凌冽的目光看着包众人包围着的景颜,那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闻讯而来的楚天也是吓得不轻,一路飙车狂奔来的路上,还差点出了车祸。
当他上气不接下气终于看到完好无缺的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他还是将景颜前前后后瞧了个遍,生怕她有一点闪失。
“景颜,你还好吗?当真没有哪里受伤?我们还是去检查一下好不好?”
见他大惊失色,景颜连忙宽慰:“我真没事,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嘛”一边说她还一边站起来走了几步,好让楚天安心。
“真的没事啊?”
“真的没事,你别瞎担心了。”
楚天随即找了一个借口支开徐露,这才又说:“你说你没事逞什么能,这要是真摔着了,会不会消失不见啊。”
“我从前是学过骑马的,便也没想那么多。”
“你说我上辈子是欠你钱了吧,怎么这辈子操不完的心。”楚天一脸怨怼与无奈。
这是楚天第一次感到害怕,他害怕景颜会在某一刻就突然消失不见。此时的他多想上前抱着她,可他不能,只是死死抓着她的衣袖,仿佛像抓着了她就不会消失了。
见楚天因害怕自已消失而忧心忡忡的样子,景颜也难免唏嘘。
“我比你更害怕回去,我的心愿还未了却,如何舍得回去?”
“就是说,心愿还未了呢,不会回去的,不会回去的……”他不断重复着,仿佛是在自我安慰。
“你知道吗?好在从前子骞教过我如何应对马受惊的情况,虽然事隔多年,竟然情急之下,我还能依葫芦画瓢的应对下来。”
“怎么你从前就经历过一次啊,那还不知道悠着点。”
“当时我还不太会骑马,幸而子骞在旁,也像今日一般有惊无险。楚天,今天在即将要摔下马的一刻,他好像就在我身边。可我到处去找寻,却看不见他半点踪迹……”
她的眼中泛着晶莹的泪花,良久才用哽咽的声音说:“我好想见见他。”
这个世界是不会有子骞的,这是她必须要认定的现实,而见到萧然或许能缓解她的相思之苦。
“哦,好,见,见,我送你去。”楚天满口应下,心中随之而来的是阵阵沉闷。
当楚天看着景颜下车的时候去等候萧然的时候,内心是矛盾的,他既希望萧然出现,可似乎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抗拒。
但当景颜因看见萧然而展颜的时候,他又感到释然。经过景颜摔马一事,他深知那种挂念的滋味,所以不管自己内心再难过,他也会成全她想见他的一片心意。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看到景颜又一次出现在自已面前时,萧然的眼里是隐藏不住的欣喜。
他今天一直忧心她摔马的事,尽管她分明好端端的站在眼前,却还是忍不住关心问着:“听说今天你的马受惊了,没伤着哪里吗?”
他的关切与问候,令她惊喜,“不过是扭伤了脚,没有大碍。”
“那就好,我还担心,”他话说一半,突然卡在那里,他不敢直言不讳告诉她自已担心了一天,于是“好在有惊无险,见你没事,便好!”
“谢谢!”他的关怀总如春风和煦,顷刻间便忘记了上一回他的疏离,于是她看的目光又多了一层情意。
眼前的这个人让自已感觉忽远忽近,每每在她以为彼此之间就要擦出火花时,总感觉他便骤然躲开。
她不明白,他这样的若即若离到底因何缘故。就好像现在,在她本想更进一步问他是不否在意自已的时候,他忽然又将话题转移了。
“你之前会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