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沈星仪在替萧然收拾办公室的时候,无意间翻开一叠资料,那中间夹着一个信封,当她怀着疑惑的心情打开信封时,景颜的照片脸赫然出现她的眼前。
从昨夜那一幕到今日眼见之所见,沈星仪越发感到忌惮。在她看来,这个叫景颜的女人,绝不仅仅是她照片里看起来那样与世无争的样子。
这个时候,恰巧萧然走回办公室,沈星仪不动声色的将照片塞回原处。而后又假装不经意翻了出来,故作随口一提:“这不是《醉红颜》的剧照,怎么在你这里?”
“哦,李怀拉我车上了。”
“原来是这样。”
尽管萧然反应平淡,对照片的事情并未有所遮掩,可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或许并非那么简单。
她思索了一番,决定拐弯抹角地试探萧然的反应。
“听说昨日的一场戏,我们的女主角的哭戏惊艳了在场所有的人,难怪李怀非她出演不可,她的演技还真是让人另眼相看,尤其是掉眼泪的时候。真叫一个楚楚动人。”
可萧然并未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直是顺着她的话说道:“确实常听李怀夸她。”
萧然在提及景颜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呈现上扬的弧度。
他不经意的微表情,被星仪看在眼里,她本只是想含沙射影,可突然又觉得意犹未尽,干脆直接了当来个痛快。
“听说她就是那天在你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生?”
“哦,”他不自觉愣了一下,而后才缓缓点了点头,“对。”
“那她。”沈星仪明显故意顿了一下,才接着往下问出了她心中最关心的问题,“现在应该不会再将你认错了吧?”
尽管沈星仪很想表现的轻描淡写,可是她眼神里的轻蔑还是出卖了她。萧然并不知道为何沈星仪为突然挑起这个问题,但尽管心中有疑虑,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还是回了“没有”二字。
而后萧然不自觉地回想,景颜每每看自已的眼神总是那样与众不同,所以她眼里的自已到底是谁?想到这里,萧然忽而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萧然表情的变化,让沈星仪好像加深了自已内心的猜想,于是她开始蓄意的引导:“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不过是她的即兴表演,演员嘛,这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
“不会,她不是那样的人。”他话一出,沈星仪连带着他本人,都对他下意识的反应,吃了一惊。
“你怎么好像说得很了解她似的,那你以为她的演技如何?”她一语双关,似笑非笑继续追问。
“怎么想起来问我?你们应该比我更有发言权。”
“当时她可是你钦定的呢,怎么就成了我们有发言权?”沈星仪看似笑魇如花,眼里却隐藏着复杂的深意。
“我那不过是就事论事,现在看来也好在没选错人,不然沈大制片人这咄咄逼人的架势,怕是要找我算账。”
他不知道她缘何今日围绕景颜的话题穷追不舍,可萧然并不想一直困在这个话题里,于是故作轻松的想一笑了之。
他言尽于此,若她再不识趣,便就不叫沈星仪了,于是她顺着他的台阶将话圆了回来。
“你才是老板,我不过是替老板卖命罢了。”
“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萧然的答非所问,反倒让沈星仪内心更为忐忑。
在她看来,景颜能同时抱住李怀与萧然两棵大树,而且还让他们对她刮目相看、赞不绝口,本事不容小觑。
所谓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抵如此。
回到自已办公室后,沈星仪的眼里透出阴沉的神色。任何让她感到威胁的人,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她开始思索怎样才能让景颜退出这部戏,从而远离萧然的视线。她随手翻看剧本,突然她看到一景颜这两天骑马戏的事。
霎时,她的心里起了一主意:若是景颜骑马的时候从马摔下来,受伤无法继续拍戏,那么她退出这部戏不就水到渠成了?
可这样一来,或许这部戏会受些损失。作为制片人,她难免感到犹豫。但她权衡利弊后也明白,与“萧太太”这个充满诱惑身份相比,一点点小的损失何足挂齿?
再说这毕竟才刚开机不久,临时换人也还不至于损失太大。想到这里,她将剧本扔在桌上,脸上浮起的是冷冽的笑意。
这是景颜第一次拍外景,当她看到出现在树林里站着一匹马,顿生亲切之感。这场景让她恍惚间好像回到了自已所在的那个时代。
她不由走到马面前,轻轻摸了摸马的脖子,熟悉而亲切的动作,让那匹马很温顺地动了动前蹄,似乎在接纳它的新朋友。
在她第一次学骑马的时候,子骞曾告诉它,要先让马熟悉你,这样你就能更好的驾驭它。
于是在与马儿熟络之后,她踩住马镫便翻身上马,动作之利索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训马师起先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