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里,毕竟向晚也没听她的胡言乱语,依旧选择了自己。
可后来,这个卢艳雅给向晚牵线搭桥……
那时他已经很久没回家,整日与其他女人厮混,向晚和他吵了很多次架,他敷衍地道歉,屡教不改。
本以为会一直这样得过且过下去,向晚即便对他失望也不会离开他。
可是,那个男人出现了。
因为卢艳雅的插手,那个男人短时间内就接近了向晚。
所以向晚的心里渐渐没有他了,所以他们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卢艳雅,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他绝不会让她继续待在向晚身边。
*
“艳雅,你理解理解姜渊,他最近心情不好。”小卖部里,向晚直奔冰柜,一边和卢艳雅讨价还价。
“我知道,暑假的时候论坛不都有帖子爆料他家的事了吗。”卢艳雅随手挑着货架上的零食,语气中有些嫌弃,“你我心里都清楚,我指责的还包括他从前的所作所为。我是同情弱者的,但我觉得他太不地道了。”
向晚拣好一瓶草莓味的酸奶,转身就看到卢艳雅盯着她,她只好赔了个尬笑。
卢艳雅表明自己没在开玩笑,语气严肃认真:“没错,他现在很可怜,但也只剩下可怜了。你们从小就认识,他也知道你和你爸妈很担心他,但他没有去努力,没有去为你们这些担心他的人走出他的私人情绪。这都多久了,快两个月了吧?”
向晚搭上卢艳雅的肩膀,很肯定地点了点头:“你说的道理我明白,但我还是希望再给他一些时间。这事急不来的。”
“你说到点上了晚晚。”卢艳雅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向晚,“你的确急不来,这也不是你的事。但姜渊不能不急。除非他打算就这么了结自己的生命,否则就该努力让自己走出来,改变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变本加厉,用负面情绪霸凌你,要你无限地包容他,给他擦屁股。”
向晚觉得卢艳雅的措辞很有意思,不自觉笑出了声,卢艳雅啧一声,叉起腰:“我没开玩笑啊向晚,你是忘了上学期他逃课跟隔壁学校的二流子打架,差点被学校通报批评了是吧?最后要不是你拉着他逃跑,他那群狐朋狗友造的烂锅可就扣他一人脑袋上了。”
“我记得小雅,我记得。”向晚在她的眼神里严肃起来,叹口气,“我爸妈看着他长大,我也把他当好朋友,所以我才会格外包容他。但这一切当然有限度,我会想办法帮他走出来,可如果他一直走不出来,我也无能为力。”
“那时限是多久呢?我不希望你的宝贵人生被他影响。”
“这个嘛……我的耐心也不是很好的,或许哪一天起床,我就突然不想管他了呢。”
卢艳雅轻蔑地哼笑一声:“你最好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挽着手走了,全然没注意到相邻的货架后,有人一直垂眸仔细听着两人对话。
待女孩子们拌嘴的声音远去,苏凌昼才小心地抬眼望着背影的方向。
“晚晚,真的是你。”
*
从青望一中步行回一个人的家,苏凌昼只花了十分钟。
不远,不累。可他还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他望着黑夜中漆黑的天花板愣神,连日来胸口的闷痛终于不再纠缠他。
重生一周后,他终于见到了晚晚。
自从莫名其妙回到了十四年前,他每一天都在惊痛和茫然中度过。
是改变他和晚晚的故事这样的信念一直支撑着他。
明明闭上眼之前,向晚还躺在他怀中,可当闹钟响起,他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卧室睁开了眼。
这不是他和晚晚的家,这是带给他噩梦的地方。
苏家。
这样的认知让他感到一种未知的愤怒和迷茫。
晚晚呢?晚晚在哪里?
是因为昨晚吵了架,晚晚醒来发现他偷偷溜进她的房间,生气了吗?
不……如果是苏家,那就不会有晚晚。
苏凌昼的脑中一片混乱。
咚咚咚。
扣门声来得突然,苏凌昼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
也正是这一道熟悉的扣门声,让他努力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去弄清自己的处境。
苏凌昼忽视噪音,在屋内环视一周,从床头柜拿起手机。
他翻看日期和短信,快速了解了基础的信息。
十四年前……十七岁……高二……苏家的卧室……
如果是这个时间点,那么他那该死的父亲还没死于脑梗阻,继母仍以为自己可以凭借年仅十岁的儿子将他踩在脚下。
而他,正被整个苏家所不容。
这是梦吗?是噩梦吗?
苏凌昼用力地闭起眼睛,似乎想要醒来,可敲门声仍是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