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故人?在哪里?”李靖往门外张望,不知他们带了何人来。
慧檀朝玉臣点点头,让他取出先前收好的马鞍怪来,此时那小怪已变回马鞍之型,看似波澜不惊,与普通马鞍无甚区别,但二人心知怕是李靖一认出它便会激动不已马上化形,怕是还会连蹦带跳兴奋得说上一箩筐的话来。
“这——”李靖愣住,看着玉臣手里的马鞍有些不解。
“这是采石矶一役中将军用的马鞍吧?”慧檀问道。
“待我细细看来。真人你这么一说,仿佛有点记忆。”
“这是将军当年随军所用的马鞍,因那次战役中坐骑被敌军箭矢所伤,于是将军换了马匹,这马鞍便也随伤重的战马留在战场。”
“是了,我记起来了,那匹黑马跟我多年,受伤了我还真舍不得,后来叫人安排把它留在一个当地驿站颐养天年。”
“那这。。。。。。”还不待玉臣说话,李靖忽然站起,“对了,今天既然来了,不妨带二位贵客看看我的马厩,最近收得几匹上好的战马,真乃神驹也。”
边说他边大步往外走,“来来来,虽说慧檀真人见多识广,但是今天我这几匹马啊,你之前还未必见过比它们更出色的。。。。。。”
玉臣捧着马鞍有些尴尬,慧檀却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仿佛这个场面他早就知道了似,“走吧,我们随将军去饱饱眼福”,他拍拍玉臣的肩,“把它也带着。”
玉臣怕马鞍怪伤心,轻声说道,“时间那么久了,将军可能一时想不起来,你也莫怪,待会儿没准就记起来了。”
马鞍怪不做声,还是保持原形,玉臣见慧檀已走在前面,便也不多言赶紧带着马鞍怪紧跟其后。
“哈哈哈,来来来,看看这是我的乌骓马黑妹,那匹新得的黄骠马是我的小黄,”李靖兴致勃勃地给他们介绍。
“。。。。。。”
这么会起名,玉臣好怕李靖对他们说自己的那匹白马叫“小白白”,他被蚩吻都叫出心理阴影了。
还好,不叫小白白,叫棉花糖,玉臣舒了一口气,不由很同情李靖的马。他想到先前慧檀给自己起名“憨憨”,不由斜眼白了他一眼,鼻子“哼”了一声,把慧檀“哼”得摸不清头脑,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这臭小子了。
“取我的马鞍来!二位可会骑马?且随我跑上几圈。”
玉臣忙说,“将军不如用这旧马鞍吧?”
李靖摆摆手,“不用,好马配好鞍,那玩意儿早就不行了。看我现在骑的马鞍,才更称手,不是,应该说趁臀,哈哈哈!”见下人备好马,他上了叫枣核的枣红色马,两脚一夹马肚子,便先跑了出去。
“它怎么办?”玉臣指指自己抱着的马鞍怪。
“先收了或者先放在别的马背上放放。”
“行吗?”玉臣小心翼翼地问马鞍怪,可是对方一点回应都没有,慧檀轻叹口气,把它从玉臣手里接过来放进自己的乾坤袋。
玉臣见棉花糖看着挺和善,便想上去,回头问慧檀,“它不会摔了我吧?”
慧檀站在白马旁,拉着缰绳,“你第一次骑,我会在旁边护着你。”
“我上不去。”玉臣一听慧檀会护着自己,便举着双手要他抱自己上马。
“不许瞎闹,多大的人了。”慧檀打掉他的手,教他上了马,那里挑了先前叫小黄的黄骠马上去,然后一人抓着两个缰绳,笃悠悠地向前行走。
许是很久没有跑马,李靖今日兴致很高,也不管玉臣这里还是新手,只顾着自己撒欢子跑了几圈。
慧檀牵着两匹马的绳子,自然跑不快,倒是玉臣骑了一会儿心痒的不行,让慧檀把绳子给自己,便“驾”的一声,伏在棉花糖背上冲了出去。
“当心。”那里慧檀话音未落,便见一道白影在自己眼前窜了出去,他摇摇头,只好双腿一夹小黄的马肚,也跟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