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难断家务事......”鸟王踌躇道,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先不提责罚,只是,先前中毒的我鹊族子民可否有解药先给它们服用?我虽有灵力可缓解一二,但还是治标不治本,根本不能唤醒吞食了丹药的喜鹊。”
“是我疏忽,解药在此。”织女连忙从腰间荷包取出解药,“用水化开,每鸟每日服用一盅即可,若是严重的,可多服一日。”
鸟王忙唤人来取了药下去。
见事情已水落石出,慧檀思量片刻,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小纸人,“此是傀儡人,仙姑把手指精血滴一滴给它便能变幻成自己的模样,以后它便能替你赴约走鹊桥。”
织女惊喜不已,接过纸人,用针扎了一滴血上去,片刻那傀儡纸人变幻成真人大小,与织女一模一样,不能辨真假。
慧檀又教织女拈过一咒,,那纸人缩小成原样,被织女收至袋中。
“多谢真人相助。”织女眼含泪花,连连道谢。
这么多年,大多数人包括天帝和王母都劝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更有甚者闻听她不喜牛郎便如听到什么大逆不道之言,总是百般指责,劝导她安分守己不能忤逆夫君更不要心生旁意,却无一个人、一位仙能真正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过。
早就传闻慧檀修道多年,除妖斩魔,一向眼里容不得沙子,织女本以为他听得此事一定会鄙夷自己,没想到慧檀不仅没有劝导责怪之意,还肯出手帮自己,如此慈悲之举,竟一时无语哽咽。
不一会儿,下面的鸟仆禀报,先前昏迷中毒的喜鹊皆已苏醒,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虽鸟王等人不想追究,但织女心有愧疚,气氛正尴尬间,此时听得有人唤自己。
“织女姐姐,你且过来,我有事要请教些许。”玉臣笑嘻嘻冲织女招手,把她叫至一旁,从怀里不知掏出什么东西给她看。一旁的鹦鹉宫娥过不一会也被吸引了过去,三人嘀嘀咕咕耳语一番,甚是欢闹,不时还有嬉笑之声传来。
慧檀有心用神识探听,又恐织女不喜,想着玉臣现在也大了懂事不少,应该不会有唐突之举,便老神在在地跟鸟王聊着天。
织女见时辰也差不多了,便掏出先前的红绫赠与玉臣,“这叫混天绫,是我仙家法宝,此宝具有捆绑缚敌、翻江搅海、混沌天空和海洋之神力,今日你我有善缘,便赠你护身吧。”
玉臣大吃一惊,“姐姐礼重了,我可受不起这等宝物,”
“姐姐就喜欢像你这样知书达理且俊俏善良的孩子,今日见你有眼缘,我相见恨晚,况且慧檀真人用傀儡小人帮我,我无以为报,这根混天绫就算回礼吧。”
原来仙女也是看脸的不成?慧檀腹诽,另一边玉臣见推辞不过,只好接了下来,连连道谢。
“听闻鸟君诞辰将至,正好我不久前用天上霓虹织就一匹流光溢彩锦,若不嫌弃,愿为君剪裁一件羽衣霓裳,一为贺寿二表歉意,还望鸟君不计前嫌,纳了我这份小小心意。”
鸟王大喜,“却之不恭。”
流光溢彩锦何等珍贵:正看为一色,旁看为一色,日中为一色,影中为一色,静立为一色,走动为一色,天晴为一色,雨天为一色......霓虹不足为奇但织法繁琐工艺复杂,若有一丝不符整匹皆弃,弥足珍贵,故平时神族也是至尊上神才能享用。
更何况是制成羽衣霓裳,穿着轻若无物轻盈妙曼,而且衣服尺寸会随人胖瘦高矮而变化,古往今来即使天庭也没几人拥有。
此事已了,似乎皆大欢喜。而在告辞前,织女拜托鸟王勿要把下“百鹊零”之人是自己的真相告诉喜鹊一族,恐伤它们拳拳之心,鸟王自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