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终于休息好,整理一番便离开客栈,又重新出发。
这日经过一座山,树木郁苍鸟鸣猿啸,看着心旷神怡倒是灵气四溢,不失为一块风水宝地。
“咦,那是什么?”玉臣眼尖,进的林子看到前面好些鸟在地上转圈圈。
慧檀定睛一看,好些都是喜鹊,“且上前看看。”
他们悄悄地近身,发现地上好多小药丸般的食饵,原来那些喜鹊是围着地上这些丹药转圈,离得近的一只嘴里还说道,“不能吃,不能吃。”虽这么说脚却不挪开,眼睛一直盯着地上那药,还不时用嘴试探着去叼一口。
“蠢货!蠢货!”有几只树精指指点点,见慧檀二人望来赶紧又躲入林中。
“檀郎,你看!”慧檀依着玉臣手指的方向,看见吃了丹药的喜鹊纷纷倒下,那个样子感觉像中毒了,而近处这只似乎下了决心也要一口吞下,慧檀手指一股灵气袭去,把它给活活定住。
玉臣上去把那喜鹊擒住抱在手里,顺便把地上的丹药也拾起,“檀郎,这些丹药气味不一般,好像有迷魂作用,我手里的喜鹊已晕过去了。”
他们出了林子找了个开阔之处,想把喜鹊唤醒,忽然上方一片阴影袭来,他们抬头一看,好大一只鸟。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在百鸟山杀戮我族子民?”那大鸟幻化人形,见他广袖紫袍峨冠博带,满脸怒气,分明不是寻常鸟。
“阁下误会了,我俩是见这只喜鹊昏迷过去,特意带它出林子欲唤醒它。”
那鸟人半信半疑,嘴里吐出一滴甘露给喜鹊吞服,片刻见它悠悠转醒。
“多谢恩公相救。”喜鹊醒来便作揖道谢,转头看到鸟人,不由叩拜行礼,“见过大王”。
“不是让你们都远离那些迷药,怎么又被蛊惑......”鸟王皱眉道。
“都是小的们轻敌,没曾想那药威力如此之大,轻轻闻闻就会晕倒。”
“请问两位公子贵姓,台号......”
“贫道慧檀,这是我的......”
“玉臣不才。”玉臣不等介绍抢着拱手行了个礼。
“原来是慧檀真人,久仰大名,失敬失敬。”鸟王一直以为传说中的慧檀真人没有长须白眉至少也人过中年,怎料是如此俊逸清贵的少年郎,旁边唤做玉臣的同伴也纤妍洁白容貌娇艳,不禁暗暗称奇。
“这是何人所为?又为何如此?”慧檀问道。
“不知何人所为,也不知为何。二位若是不嫌弃,不妨随我移步会客厅用些茶水再详谈。”
二人便随着鸟王和那只喜鹊走入另一条道,上得山去。
百鸟山比起明月山,虽没那么陡峭,却不乏奇树异草,而且那些树木都生得高耸入云,茂密厚实,到得深处甚至阳光也洒不进来。
行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一棵荫翳蔽日的大树面前,如果说山上别的树如华盖遮顶,这棵就跟个房子般,俨然是鸟王的宫殿。
二人坐定,那边鸟王唤了伺候的鸟仆来奉茶。
片刻上来一只披着翠绿羽衣的宫娥,她行礼后跪坐,取碾好的茶叶放入茶罗细筛,再用铜壶把山中泉水烧沸,那里取过茶盏用热水洗涤一番轻轻放下。
众人静静侯她点茶,待她行云流水般操作一番,见了用茶钥击拂后泛起的汤花,慧檀轻轻附掌称赞道,“好手艺。”
鸟王解释道,“她本是当今圣上宫中所养的一只鹦鹉,因嘴儿甜会唱曲被太后看中,皇上便送给太后用来每日逗乐嬉戏,后太后薨逝,下人疏于照顾,她寻机会飞了出来,便投奔我这里,先前宫中所好礼仪,她皆会一些。”
用了茶,说到正事,玉臣拿起先前拾得的丹药,“这‘百鹊零’是什么来历?”
“你怎知这药叫‘百鹊零’?”鸟王诧异。
“这上面不写着么?”玉臣举起给他看,心想难道你们都近视。
“......”
那边喜鹊俯首道,“不怪我们啊,我们不识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