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天,阿珍来这山上捡柴火,本以为那天的“小狗狗”未必还在,没想到竟然又看见它。
“哇,小狗狗,你怎么还在?”她见四处无人,便上前查看,那狼也乖巧地把前爪伸出给她。
“看着好很多了,你这伤口过段时间就能愈合了。我再给你搽一次,你便会全好了。”说罢,她又取出药瓶给它搽上,“这药果然是神奇,你待好了看,连疤都不会留。你说,当年那个乞丐是不是真的是武神转世啊?我年纪小,也忘记他长什么样了,祖母说看着很邋遢,脸脏得连五官都看不清,倒是一双眸子看着挺亮,没准还真是个仙人儿。。。。。。”
“聒噪。。。。。。”
“要不我给你包扎一下吧,省的伤口又碰到脏东西。”阿珍取出一块旧布帕。
狼要拒绝,缩了缩爪子,但还是乖乖地任由她给自己包了个漂亮的花结。
“小狗狗,这下我真的要走了,待会儿下面柴火都被人捡光了,我回去又要挨骂。”
“再会了!你快去找你的家人吧!”阿珍恋恋不舍地挥挥手,往山里去。
那狼见她走了,赶紧从另一条道路飞奔而去。
阿珍顺着山道往里寻,越走越开心,往常山间的干柴大都被起早的人捡走,树上的枯枝又够不着,总是要找好久才能凑满一捆,今天不知走了什么运,走几步就发现不少干柴,还又长又大,没一会儿就背不动了。
“算了算了,下次再来吧,这么多够烧两三天了。”
“小丫头片子力气真小,害我白给你弄这么多。”狼儿躲在暗处嘴角撇了撇,看了看自己前爪上的布帕。
第二天一早,阿珍开门要去挑水,差点被绊倒,定睛一看,门口放了好大一捆柴火。
“这是。。。。。。”她四处张望并没见有人。
之后隔三岔五的,门口总会有人给送来一大捆柴火,而且有时还会有野兔、山鸡之类的小野味。
阿珍不解,但感觉这人应该也无恶意,只是不知为什么不想跟晚娘说,便只说那些野味是自己在山里捡的。而晚娘贪小,以为阿珍是去人猎户套子里偷来的,反叮嘱家里都不要声张,故而,这事倒也无外人知晓。
转眼到了中元节,阿珍用自己帮人绣花偷偷攒下的一点钱给生母买了个河灯,托人写了名字,点上蜡烛,见着随波流去,不禁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流。
“娘啊娘啊,你要是还在就好了。。。。。。”
她一个人直直地站在岸边看着满河的水灯发呆,谁知今天放灯的人多,她被挤得站立不稳,险些被撞入水里,那边忽然一只手把她手腕抓住,稳稳地拉过来。随后那人把周围的人都推开,护着阿珍到了外围。
阿珍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后生,浓眉大眼威武壮实,年纪不大,看着好像十八九岁的样子。
“多谢这位小哥。”虽是乡村女子,但阿珍鲜少与外人打交道,故而道谢后,不知道说什么。
“今晚的星星好美。”
“啊?啊,是挺好看的。。。。。。”阿珍顺着他的话喃喃附和。
“阿强。”他低声说。
“啊?”
“我说,我叫阿强。”
“哦,我,我叫阿珍,今天多谢阿强哥。”
“今天人太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这,不好吧。。。。。。”
阿强却自顾自的先走在她前头了,阿珍只好赶紧跟上。
“我家在。。。。。。嗯?你好像知道我住哪?”
阿强仿佛熟门熟路般,在她前面不紧不慢地领路,好像后面长了眼睛似。